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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點思路他能開花結果,不過男孩子,粗糙了點,有采萍補充……”說到這里,蘇文宣感慨一句,“采萍的公關聲明、宣傳文案、營銷文章寫得沒話講……不管是從法律層面還是從文采方面,以理服眾,以情動人,邏輯條理都絕對厲害。”李曼接過去道:“小珍認真負責啊,我給她配的實習生,帶得也很好,越來越老練……所有的特質里,我最喜歡的是認真。對自己認真,對工作認真的人,真的,都特別好,特別踏實。還有大野呢……”兩人把工作室十多個人都嘚啵嘚啵地說一遍。最后,蘇文宣總結陳詞,手臂攬住李曼:“我們曼曼最好,永遠好,一輩子都這么好!”“我看你是喝多了!”李曼啐他一口,“別喝了,我知道你沒醉,但累得厲害再喝酒,容易不舒服。”“明天不是周六,能睡懶覺的嘛!”蘇文宣者才想起來,明天晚上還要陪小老虎去參加活動,他笑嘻嘻地道:“曼曼,你覺得小霍怎么樣?”“對你還是小霍,對我那是霍總呢。”李曼笑道,“目前來說挺好的,只是性格可能跟你太不一樣了。你們估計磨合很久了吧?”蘇文宣一愣,半晌才一頓笑:“哎,知我者曼曼也!”兩人笑做一團。整場結束時,壓軸曲目是,工作室大家票選出來的集體之歌。三個人湊做一團,圍著一個話筒,有調子沒調子地在喊。……多渴望懂得的人給些溫暖借個肩膀,很高興一路上我們的默契那么長…………最初的夢想緊握在手上,最想要去的地方,怎么能在半路就返航……蘇文宣左邊坐著李曼,右邊是李冬,三個人都在喊,似乎都要將壓抑太久的疲憊宣泄出來。等一曲唱完,蘇文宣累得倒在沙發上,瞇著眼睛想——他最初的夢想,好像都已經不見了。不過,沒事。一生的風景那么多,何須在乎過去?……今晚霍祈東有應酬,忙得比他厲害。蘇文宣到家后快速洗個澡,強撐精神,給他發了條“少喝點酒”的微信,就嗚呼哀哉地裹著被子睡去了。霍祈東回去時,冷氣開得太低,只見蘇文宣跟蠶繭似的在縮成一團。空調遙控又不知道丟在哪里,害得他找了好久才在柜子的抽屜里找到。霍祈東坐在蘇文宣身側,手指揉他的眉宇,輕聲道:“藏這么好干什么?我要跟你搶嗎?”半晌,霍祈東才輕嘆一句:“的確想搶你的心。”俯身在他眉心親了一下,鼻尖柔軟溫暖的氣息好聞得叫人心醉。霍祈東麻利兒去洗澡,出來時,帶著一身潮意上去,從蘇文宣身后裹住他,將他狠狠揉在懷里。當他的胸口被蘇文宣的后背填滿時,霍祈東才又喟嘆一聲:“蘇文宣啊蘇文宣,就知道折磨我。”然而蘇文宣并不是很開心被人在睡夢中強行抱住,他迷迷糊糊地拖長調子道:“別鬧……小老虎……別鬧我……”霍祈東聽著這個稱呼,心道,什么時候允許你這么叫了?好像也沒有明確反對過。呵,蘇文宣這人,也挺愛給人瞎取名字的。一會兒小霍,一會兒霍總,這會兒又是小老虎。真是又膩歪,又甜蜜。霍祈東在他有些潮紅的臉頰親了一下,悄悄貼著他的脖頸問:“我是小老虎,那你是什么?嗯?蘇文宣,你是小白兔嗎?還是小白貓兒?”他想了想,蘇文宣眼簾半耷拉的時候,是挺像是一只懶洋洋的貓兒,尤其是肚皮軟軟,就更惹人想去摸兩把。蘇文宣哼哼著從夢中睡醒的時候,以為自己快窒息了。他閉著眼睛本能地抬手想推開,手掌卻摸到刺刺的東西,他一驚一乍。還有個人pa在自己身上“行兇”。更要命的是,肌膚要么冷要么燙,冰火兩重天,顯然是被人ba光了!“醒了?”霍祈東在昏暗中,準確無誤地將他兩只手腕一并,一起用力按上他的頭頂。蘇文宣腦子沒完全醒過來,身體卻已經醒了,頭皮一緊,某些藏在心底里的記憶頃刻間洶涌而來。他下意識本能地劇烈掙扎起來,“你放開我!放開我!”聲音遠比平時更大更嚴厲,帶著一種垂死掙扎的絕望氣息。“噓…噓!……”霍祈東立刻意識到他的反常,忙放開他的手腕,將人整個摟進懷中,“蘇文宣,怎么了?是我,是我!”蘇文宣驚魂未定,咬著牙,一句話都沒說。他猛的掀開霍祈東,抽過枕頭,大步流星地走出去。“你干什么?”霍祈東跳下地,缺不小心磕到g頭柜,疼得皺眉,忙去拍開燈。燈光大亮,蘇文宣全身未著絲縷的身軀有種古怪的蒼白。霍祈東看過去,他脊梁筆挺,卻脆弱又孤獨。蘇文宣沒回答他,而是大踏步地跨出去。他也不知道,他剛才有一瞬間恍惚,情緒有點過激。這的確不是平時他會做出來的事情。擱在平時,他怎么都能忍過去。此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之間竟然萌生逃意。霍祈東要跟出去時,卻見蘇文宣拉上門,頭也沒回地道:“我睡沙發,早點休息。”霍祈東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被單狼藉,以及那個原先放著枕頭的位置。深藍g單上,仍舊能看到蘇文宣落下來的短發,宣示著他長期睡在這個位置。霍祈東輕輕搖頭,這個人,明明不舒服了,卻把房間讓給自己也不愿意動怒?他是不知道怎么發脾氣,還是有脾氣也全部咽進去?在這點上,霍祈東的確不懂他。因為在他的世界里,人都是有底線的。被觸犯了底線,情緒激烈起伏,甚至于報復懲戒。但蘇文宣似乎沒有這根底線,好像是一汪水,簡簡單單一看表明風平浪靜,但其實呢……不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