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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板知道嗎?撐門面的。”蘇文宣抬抬頭,笑著打趣道。他讓李曼散出去,等大家都拿了,有人悄悄看一眼:“希望以后年年都是硬紙板!”這一桌大家也不分彼此你我,藝人也不擺譜,助理也不客氣,蘇文宣又斯斯文文坐著,吃自己的,不太做老板腔調,又沒法多喝酒,因此大家都算吃得盡興又舒服。酒足飯飽時,蘇文宣拿起水杯喝點水,才慢慢悠悠地道:“去年我們剛獨立出來——”他指了指小雅的旁邊,“夢斐在。現(xiàn)在夢斐走上康莊大道,不必跟我們一起啃窩窩頭,也是好事一樁。”他的聲音一向不重,也不響亮,但說話時,旁人都安安靜靜地聽,便也清清楚楚。蘇文宣繼續(xù)道:“夢斐離開,梁諾進來,然后是陸楠。藝人上,從兩男一女,變成三男一女,這樣么,打麻將也有個搭子。”陸楠是王建強委托進來的那個小姑娘,一聽這話就笑得收不住,她見蘇文宣次數(shù)不多,就覺得他這人還挺逗。原先以為陸楠是個什么妖精式樣的女孩子,蘇文宣見過幾次才知道窮苦孩子出身,因為長得好看,被王建強從某個犄角旮旯里“搭救”出來的,有些想靠自己努力一把紅一下賺點錢衣錦還鄉(xiāng)的意思。然而,到底是王建強的人,蘇文宣也就沒多管,暫時不出幺蛾子的就成。“藝人方面的事情,我今天就不多說,我們這里所有人,包括我,曼曼,從上到下,全部是為你們四個人工作的,說起來你們才是老板。”蘇文宣慢聲道,“說一下其他人。小雅,從夢斐的拎包小meimei變成了梁諾的經(jīng)紀人助理,是一個提升,明年啊……哦不對,今年……”他這還在去年的思維,大家都一樂。小雅握著水杯,一直仔細看著蘇文宣,她果真換了造型,劉海不見了,露出光潔漂亮的額頭,鼻梁顯得更挺,兩頰豐潤,穿一件珍珠色的毛衣,看上去年輕又洋氣許多。蘇文宣道:“今年,梁諾會更忙,上綜藝節(jié)目,會有更多關注度,小雅,你要好好顧著。只要你安安穩(wěn)穩(wěn),平平順順地跟著,不出錯地跟完梁諾這一年,那明年今天,工資給你翻倍。”小雅點點頭,眸光閃動。她很清楚蘇文宣說的話,都是作數(shù)的,心里安穩(wěn)。“這個小珍……”蘇文宣還要繼續(xù),便見小雅撲在小珍肩頭哭起來,“哭什么?你那點工資翻倍了也還不至于要哭吧?啊?”小雅照舊在哭,朝他們擺手,大家都看得搞笑。蘇文宣又道:“小珍,進工作室以后開始跟進藝人輿論以及營銷公司這塊。藝人,真的,海潮、周非、梁諾,陸楠還不算啊,得算劉夢斐,每個人都應該謝謝她。她拿著微薄的工資,半夜,凌晨,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的在幫你們消除負面影響。你們也可以說,這是她分內(nèi)的工作啊,她應該的。但真的不是,她完全可以不在半夜工作,完全可以抗拒加班,但她選擇了高效溝通、高效處理、高效回復。”李曼看看小珍也在眼泛淚光,拍拍蘇文宣的小臂,笑著對大家說一句:“你們蘇總就是自己淚點無敵高,然后非要把別人弄哭。”又對蘇文宣道,“好了,別回頭幾個人嗚哩哇啦都哭起來。”蘇文宣看看小珍,“我沒說什么啊……這都是事實。”他指著宣傳、商務對接、經(jīng)紀人助理,“你們,每個人,我知道,都和小珍小雅一樣,都在瘋狂的工作,拼命的奮斗。在我心里都是非常厲害的,真的,我何其榮幸有你們?”他拿起酒杯,喝完半杯紅酒:“好了,我不說了,你們曼曼姐天天嫌我老干部做派。我懂的,我閉嘴。”他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把大家再次逗樂。“哦最后一句很重要,每個人的工資提百分之三十。”全體人都一愣,大家開始瘋狂鼓掌,“真的嗎?蘇總?!”蘇文宣擺擺手,示意自己已經(jīng)不說話了。李曼笑著幫他補充道:“開年已經(jīng)跟公司提過,公司審批是今天上午通過的。所以,今年好好干吧。”藝人也都在笑,梁諾則和小雅在嘰嘰咕咕地說話,周非則在和另一名男藝人、演技派王海潮聊天,陸楠和大家都陌生點,也還沒有自己的助理,便在跟商務問廣告合作的事情,了解藝人的一些工作。蘇文宣看過去,和李曼道:“希望這幾個人能熬到明年今天了。今年只出不進了,你看情況,有經(jīng)驗的廣告商務和公關再請一個。”“嗯。”李曼也點點頭:“對了,前天我聯(lián)系合生造型的人談梁諾今年的造型合作了。你有沒有建議找誰啊?”蘇文宣微微一皺眉:“干什么?你這話問的,我怎么聽不懂了?”“我的意思是,要不要繼續(xù)找郝一洋。”李曼搖搖頭,“你裝傻么?”“哦。”蘇文宣一頓,“我不知道他還在,他同我發(fā)微信,說他不要再來這個城市……”他一攤手,“那我怎么知道他又在了?既然在,你就按照正常流程,看看他的能力夠不夠,來合作。”“實習生么,就算有能力,肯定還是不如有經(jīng)驗的么。”李曼一挑眉。蘇文宣拿著水杯,笑一笑,輕搖頭:“曼曼姐,給個機會啦。”李曼哈哈一笑,便知道他肯定還是要幫忙的。蘇文宣想,既然能繼續(xù)在合生,那就是分得清輕重,很好。晚上,蘇文宣回到家,先去看一眼那魚缸。意料之中,他從父母家回來,小祈死了,不過并沒有被小霍吃掉。蘇文宣每次看到小霍在如此龐大的玻璃缸里游動,都有沖動要把他放入公寓外的小河中,但估計野外死得更快,因此只能令他獨自活著。他放了一張谷村新司的CD,音樂響起來時,他拉一把搖椅,舒服地躺在魚缸邊,時不時抬手用關節(jié)碰一下玻璃,噔的一下,把小霍嚇一跳。也不是沒有生過念頭再買兩條,但想想,或許在小霍的眼里,它是好不容易搞死兩條魚兒,才得以獨占,如果別人來占領,豈非又要重新戰(zhàn)斗一番?再者……蘇文宣看一眼它上上下下地暢快游動,感覺自己好像領悟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生大道理。比如,孤獨和自由,好似一對孿生兄弟,自由自在就意味著孤孤單單。蘇文宣眼簾半闔,吃飽了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