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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鄭云峰開會,通知大家要給蘇文宣成立工作室的時候,資深經(jīng)紀人周群山就說過一句——文宣,你膽子不小,可你也要知道,這里頭事情不少。今天工作室剛成立,藝人就嗚哩哇啦地哭上。蘇文宣揉著眉心想,還是得去明湖邊的廟里拜一拜,他這下半年,就沒順過。兩人都沉默了會兒,蘇文宣對劉夢斐道:“我去趟洗手間,你休息下,等下我送你回去。”劉夢斐點點頭,也在看手機,光芒映在臉上,滿臉油光,半點沒有女明星的魅力。這茶室的雅間是日式推拉門,蘇文宣剛拉開門,便和迎面醉了酒的人撞在一起。蘇文宣人高,手一攬,把那個要倒向墻的男孩子給扶了一把,等看清楚臉,才微微訝異,白里透紅的漂亮人,喝了酒皮膚上泛粉,眼底一片水蒙蒙。“你……謝謝。”這男孩子顯然也不過二十出頭,忙推了推蘇文宣,覺得距離太近,“抱歉抱歉。”聲音沙啞,溫潤好聽。蘇文宣正要說話,卻見一個陌生男人走來,匆忙扶住男孩子:“對不住,我這位朋友喝多了,我來。”蘇文宣點點頭,面色溫和平靜:“沒關(guān)系。”便將人推送過去。陌生男人本顧著這小男孩,隨意一瞥蘇文宣,卻是一愣,再看看懷里的男孩子,復又打量蘇文宣。“怎么?認得我?”蘇文宣淺淺笑著問一句,又微微頷首,沒有多說,徑直去向洗手間。陌生男人盯著他襯衣西褲的修長背影,扶著小男孩走向另一間包廂,里面有三四人在聊天說話,也有人在喝酒。霍祈東赫然在列,對著門邊醉了的小男孩一皺眉,便對扶著他的助理道:“阿昶,你送他去酒店吧。”許昶點頭,但先讓小男孩兒坐在椅子里,他自己則俯身至霍祈東的耳邊:“三少,我在廊外遇見蘇先生了。”霍祈東也喝了酒,濃眉蹙著,“蘇先生?”這才醒過來,說的是蘇文宣。查蘇文宣,經(jīng)手的便是許昶。而許昶說最近怎么霍祈東看上的人都長得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年輕,幼嫩,最要緊的是白凈、修長。他今天看到蘇文宣本人,才知道這里頭的原因。只是這些復制的臉孔,畢竟不如蘇文宣本人氣質(zhì)上佳。許昶仔細回想,真是有幾分風清月朗、風流入骨的味道,確實少見。霍祈東擰了下脖頸,手落在桌上,輕輕一叩,深邃的眼眸似潭水,末了,他道:“叫過來。”許昶點點頭,忙出去,跨出門之前,又看一眼這小男孩兒,心下已經(jīng)有計較。第5章005蘇文宣走回包廂時,遇到方才那個陌生男人迎面走向自己,見他長方臉,濃眉,厚唇,雖然穿一身西裝,卻有種莽氣,揣測是什么老板身邊的跟班。蘇文宣略略一看,耐住好奇心,等對方先開口。許昶也在打量蘇文宣,看他的模樣,說不上來,那眼睛太漂亮了,像是戲臺子上唱戲的名旦,活色生香。他頗有禮貌地道:“您好,我是霍祈東的助理,許昶,霍總請您去見見,就在隔壁。”蘇文宣這才了然,慢慢地哦了一聲,聲音輕輕的,漫不經(jīng)心似的,看上去是一個很好說話的樣子。但他卻道:“不成,我得送我朋友回家,她不方便一個人走。麻煩許先生,回去告訴一聲霍總。下次有時間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感謝他今天著人送來的禮。”許昶聽他的聲音,慢條斯理,有禮有節(jié),頂客氣,又頂疏離。他道:“蘇先生應(yīng)該也是沒開車,那這樣,您去見了霍總,一會兒我們派車送您和朋友回去。如何?”蘇文宣心道,這人察言觀色倒是厲害,連自己喝酒不開車都能摸到,再一想,霍祈東好歹今天送禮來,不去似乎的確得罪人。他點點頭,“稍等,我去同我朋友說一聲。”于是,蘇文宣拉開包廂,跟劉夢斐說,請她等七八分鐘,自己去隔壁見朋友。劉夢斐已經(jīng)緩過勁兒,拿著手機應(yīng)一聲,又打趣他一句說:“文宣,不會是前男友吧?”蘇文宣一笑:“你心情好了?”說著隨意地擺擺手,又將包廂門關(guān)上,對許昶道:“走吧。”許昶先去將那間包廂門打開,等蘇文宣邁著長腿站過去,里頭說話聲戛然而止。霍祈東的兩個朋友看看他,又看看門口高高立著的男人,“三少,朋友?”蘇文宣看一眼霍祈東的面孔,有些日子沒見,看他也穿著襯衣西褲,腦子里轉(zhuǎn)過李曼叫他換換花樣別老穿這些的話。只是霍祈東微微瞇著眼,眼神冷冷地打量蘇文宣的容色,叫蘇文宣不大舒服。他這人有種敏銳的第六感,讓他說不上來哪里不舒服的人,一概不深交。更何況,霍祈東跟他還有那么一小段交集,的確不太妙。許昶見霍祈東也不說話,便對蘇文宣道:“蘇先生,進去喝杯茶?”蘇文宣眼簾微闔,掃一眼這人,便踏進去,見左邊座椅上還坐著剛才那個小男孩,似乎已經(jīng)酒醒,此刻也在疑惑地打量自己,他沒看錯,的確是個生得很有些味道的小孩兒。一想到許昶剛才扶著他,再看霍祈東,蘇文宣腦子一轉(zhuǎn),便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茶桌是四方桌,原本就空著一個位置,眼下蘇文宣坐上去,正好湊一桌麻將。許昶給他倒茶,他接過,輕聲道謝,也不看霍祈東,總歸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敵不動我不動。霍祈東雖然把人叫過來,但其實就多看兩眼,眸光似水般淌過蘇文宣的周身,見他跟上次沒什么區(qū)別,又看他襯衣領(lǐng)口展開,平直的鎖骨透出來,身形窄薄卻極有力,有種少見的風骨韻味。“三少,這……你朋友來了,你也不介紹下?這干坐著,多尷尬啊。”蘇文宣對面的男人笑了,這人方臉,薄唇,毛發(fā)重,眉毛鬢角胡子無一不濃密,他對蘇文宣抬抬茶杯,“這位怎么稱呼?”蘇文宣還不至于到處報自己的名字,更何況現(xiàn)在坐在這里,半尷不尬,沒個說法。他對這人道:“露水一見,我就不自報家門了,下次有緣,我再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