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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芙蓉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燙。

    她的心肝都在顫,咬緊的牙關(guān)微微松弛,就聽小姑娘那如棉似云的嗓音,柔聲道:“世子要賭牌嗎?”

    聞言,陸九霄便抬起頭看她。

    上一回他問的時(shí)候,她還說不會(huì)。短短幾日,一個(gè)初經(jīng)人事的小姑娘連堵牌都學(xué)會(huì)了,陸九霄不得不嘆服這花樓里調(diào)-教人的本事。

    還不待他開頭說話,對面的人又輕聲道:“賞舞,也是可以的。”

    不知是不是他會(huì)錯(cuò)了意,竟是從那雙月牙似的眼眸瞧出了幾許微不可查的得意。

    似是在反駁他當(dāng)日那句“你怎么什么都不會(huì)”。

    陸九霄松了她的腕,好整以暇地支著太陽xue,“還會(huì)什么?”

    于是,驟升的氣溫,那只白皙的從陸九霄面前伸過,越到桌角,提起白瓷酒壺,兀自斟了杯酒。

    她捏著那瓷白的杯盞,仰頭看陸九霄。

    四目相對,就見她檀口微張,那兩片粉嫩的唇瓣一張一合,抿住了杯沿,一仰頭,那口酒便盡數(shù)滾進(jìn)她嘴。

    沈時(shí)葶跪起身子,一只搭在男人肩頸上,緩緩地,俯身靠近……

    連帶著她身上清甜的花香味兒,都一并竄入鼻間。

    那一瞬,陸九霄心下想的是,她換香粉了,這味道比上一回的好聞許多。

    而這半響的分神,那兩片柔軟的花瓣已經(jīng)印在他唇上,生澀地想要將酒渡到他口。

    怎耐男人不配合,沈時(shí)葶磨蹭了半響,那口酒竟是從他唇角滑落至下頷,一路滴進(jìn)了衣領(lǐng)里。

    她怔了怔,皺著眉頭欲要起身,卻被摁住了背脊,哼了兩聲,整個(gè)人沒骨頭似的趴在他胸口。

    這“**”的味道,旁人又怎會(huì)聞不出。

    有眼力勁兒的不情不愿地踱步出門,兩兩,竟是走了個(gè)干凈。

    唯有王芩一口牙險(xiǎn)些咬碎了,硬著頭皮在一旁候著。直至“嘩啦”一聲,桌案上的酒盞果然盡數(shù)被掃落在地,那具嬌嬌小小的身子仰在案上,她才徹徹底底灰了心。

    最后“砰”地一聲,屋門闔上。

    屋外擠著五個(gè)心有郁氣的女子,那聲音并不避諱地傳進(jìn)屋里:

    “頭兩個(gè)月說什么寧死不從,瞧,那狐媚子的段,我都不及她呢?”

    “誰說不是,只怕也是什么窯-子里出來的吧?”

    “嗤,對二公子倒是毫不軟,說砸就砸,怎就往陸世子身上貼了呢?我瞧自重是假,看不上二公子是真。”

    “這人啊,哪能抵得過金銀錢財(cái)?shù)恼T惑?”

    …

    …

    沈時(shí)葶緊緊咬住唇,一行淚悄無聲息地從眼角滑過。

    窗外的風(fēng)簌簌而進(jìn),吹得她一個(gè)哆嗦,仰起一頭潑墨似的長發(fā),抱住了身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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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更聲起,已是子時(shí)。

    陸九霄不知哪里來的怪癖,做這事時(shí),不喜發(fā)出半點(diǎn)人聲。

    哭聲也罷,嬌吟也罷,通通不許,無情至極。

    如此想來,那夜念她初次,他竟還算容忍了。

    沈時(shí)葶這回也不敢咬他,只好用背捂了唇,時(shí)不時(shí)哼出兩聲,又急急忙忙堵住。一場歡愉下來,那嫩白的背竟是層層疊疊的牙印,好生難看。

    男人一只摁在她小腹上,略有薄繭的拇指指腹摩挲著她的肚臍,他好似對這一處嫩rou情有獨(dú)鐘。

    沈時(shí)葶也不敢動(dòng),任他揉捏。

    忽的,只聽他低頭道:“這兩日,伺候過別人嗎?”

    他似只是隨意一問,口吻輕輕慢慢,像是一陣風(fēng)刮來,而她的回答是與否,也無甚在意。

    而事實(shí)上,確實(shí)是隨意一問,確實(shí)也是無甚在意。

    可身側(cè)的人朝他搖了那兩下頭,卻著實(shí)讓他意外。

    他凝了她兩眼,卻沒多問,只拍了拍小姑娘那柔軟的肚皮,示意她起身。

    沈時(shí)葶從瓊娘那頭打聽到不少與這位世子爺有關(guān)的秘事,其一樁便是,他從不許人留宿,就如同不許人在他身下哭一樣,霸道又無情。

    換句話說,這個(gè)男人在興頭之上不認(rèn)人,在興頭之下,亦是不認(rèn)人。

    沈時(shí)葶懂得何為見好就收,他一動(dòng)作,她便爬起了

    身,捂著胸口,彎腰從他身前越過,伸去勾帳下的小衣。

    陸九霄看著眼前的一片柔白的美背,忍不住伸撫了下那塊凸起的骨頭,他笑了笑道:“你偷我東西,還偷上癮了?”

    話音落地,他指尖下的那塊骨頭都僵直不動(dòng)。

    男人忽的拽住她伸出帳外的胳膊,掰開她拽著小衣的那只心,里頭赫然躺著一塊刻著“霄”字的藕黃色平安扣。

    像是被人捉了贓,小姑娘那張臉忽紅忽白,五顏六色的,竟是比在他身下時(shí)還要精彩十分。

    “說話。”陸九霄顛了顛的玉,如是道。

    -

    沈時(shí)葶離開棠梨閣,捂著脖頸上的青紫痕往木香閣去。

    她一進(jìn)屋子,腿便軟得蹲了下去。

    心那枚做工精良的黃玉冰冰涼涼的,通過心,一下一下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提醒她,你是如何將這玉拿到的?你的臉皮呢?

    倏地,湢室傳來一聲輕響,原是丫鬟候在里頭。

    她驚呼一聲道:“沈姑娘怎的蹲在地上?”

    走近后,那驚呼聲又拔高了些許:“這……陸世子的玉,怎在姑娘里?”

    沈時(shí)葶扶著墻起身,仿佛無足輕重道:“世子贈(zèng)予我,便拿著了。”

    小丫鬟那雙眼,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隨身配飾,京都的世家子弟,哪一個(gè)腰間沒有兩掛飾的,可但凡物件上刻了名兒,便是冠上了主人家的姓。

    哪怕是掉在京都的街巷里,這明晃晃一個(gè)“霄”字,你看誰敢撿?

    這便,隨意贈(zèng)人了么?

    小丫鬟斂起神色,伺候沈時(shí)葶沐浴后,便等不及將此事說與石mama聽。

    果不其然,石mama聞言色變,忙將已經(jīng)掛在香木盤上的那枚綠色牌子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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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驪國是沒有宵禁的。

    此刻已過子時(shí),街巷人煙稀少,但仍舊有兩兩醉鬼倒在墻角叫囂。

    陸九霄仰躺在馬車座內(nèi),將的折扇開開合合,合合開開,弄出那點(diǎn)聲響,在夜里顯得尤為突兀。

    他將那繪著山川海域的扇面靠近鼻下,似還能聞出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

    是女人香。

    是她貼上他側(cè)頸,輕啄他耳旁,苦苦哀求時(shí),身上的那股子清香。

    這香似還有傳聲的作用,陸九霄耳畔乍然響起一道聲兒——

    她握著他的小臂,惶惶不安地說:“這個(gè),真的不能贈(zèng)我嗎?”

    還怕被他拒之,立馬補(bǔ)了一句道:“我不要金葉子,一個(gè)都不要,這個(gè)平安扣能給我嗎?”

    思此,陸九霄好笑地嗤了一聲,他的平安扣,可比那半袋金葉子值錢多了,她還真會(huì)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