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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一下。「你做什麼!」趙先生立刻惱羞成怒地推開對方。比他還要高大一些的男人登時笑了起來,「海德里安……」「……」「幫我……」趙先生并不害羞,握住對方從拉鍊中央露出來的器官,仔細地搓揉著。穿著完整的服裝,卻只露出了那里,對方似乎很喜歡這種有點像偷歡的情境。趙先生忽覺喉嚨乾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雖然是人類的型態,但這具身體確實是野獸,換句話說,發情期以外的時候不會有繁殖的本能,也不可能出現完整的生理反應。但是既然是人類的姿態,有些地方仍然能有感覺,這點他無從否認。伊凡的手掌撫摸著他的後方,試探地伸進一根手指,溫柔地勾弄愛撫。盡管被手指的抽動摩挲弄得眼神濕潤,趙先生沒有勃起,只是前端溢出了一點透明液體。等到被壓在餐桌上從後方貫穿時,趙先生已經開始發出細微的呻吟。對方身上柔軟的衣料碰觸在身上有種異樣的滋味,彼此交合處摩擦的感覺十分鮮明,趙先生腳趾蜷了又松,失神地半合著眼,體內不斷擰絞著對方,腰部難耐地顫抖不已。直到最後,伊凡粗喘著釋放在他身體深處,趙先生仍沒有明顯的生理反應。兩人一起洗了一次澡,饑腸轆轆的趙先生到廚房里翻找了一番,只找到半鍋奶油燉rou,還有幾片面包,他把燉rou放到爐子上加熱,面包抹上香蒜奶油放到烤箱中烘烤,接著煮了一壺咖啡。兩人在餐桌邊坐下,方才留在這里的氣味彷佛尚未散去,趙先生臉上一熱,說道:「你為什麼老是這樣……」對方似乎對普通的床上運動沒什麼興趣,常常趁著約會結束後在車子後座,甚至是夜晚無人的野外對他做那種事;即便是在家里,也并不拘泥地點,有時在廚房,偶爾在客廳沙發上,有時忍不住了便把他壓倒在房間地毯上。趙先生雖然不討厭,多半也會配合,但著實為一把年紀還比青少年放縱的男人感到無地自容。伊凡又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模樣并不符合他的年紀,一點也不成熟含蓄,而是猶如少年般的明亮,「對不起,我太想你了。」「我沒生氣。」趙先生無奈。「過來,告訴我你今天都做了什麼?」伊凡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趙先生順從地在那里坐下,被緊緊地摟住,一時有些出神。「海德里安?」「啊,沒事。」他搖搖頭,「什麼也沒做,只是打工而已。」「想要出去玩嗎?過一陣子有幾天連假,不如我們一起去哪里玩?」伊凡摸摸他的臉頰,手指勾畫似地輕輕撫過他的眉毛。趙先生被弄得有些癢,隨即別過臉,抓住了男人的手指,「到時候再看吧。」「你真難討好。」「咦?」「不喜歡花,不喜歡禮物,也不喜歡我開車送你回家。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伊凡假裝埋怨道。趙先生愣了一下,很快地道:「花跟禮物都沒有必要,我又不是因為這個跟你在一起。送我回家也不是必須的,搭地鐵對我來說比較方便,也省得你費事。」「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冷酷的地方。」伊凡呢喃似的聲音在他耳邊道。「我哪里冷酷了。」趙先生一頭霧水。「全部。」伊凡蹭了蹭他的頸側,「之前問你要不要同居,你竟然毫不考慮直接拒絕,也不想想這對提出同居的我是多大的打擊與傷害。」「嗯……因為……」趙先生絞盡腦汁,終於道:「情侶之間還是要保持一點距離,要不然你大概很快就會厭煩我。」「一般來說,你這種年紀的人不是應該很黏情人嗎?」「我不是。」趙先生斬釘截鐵答道。伊凡不再說話,只是笑了起來,有點落寞。趙先生并未察覺,手指撫摸著對方的頭發,臉上卻是若有所思的神情。過了一會,伊凡道:「海德里安……」「什麼事?」伊凡沉默半晌,大概在考慮什麼,最後終於道:「不,沒什麼。」趙先生有些疑惑,但并未深究,兩個人在沙發上依偎著彼此,看了兩部電影,最後在午夜到來前,伊凡抱著已經睡著了的青年走回房間,把人放到床上,蓋上了被子。他撩了撩青年柔軟的頭發,在臉頰上留下一個輕吻。「……伊凡?」對方半睜著眼,模模糊糊小聲叫他。他把青年抱在懷里,細細地撫摸背脊,很快地,對方就像被安撫了的小動物一樣,發出細微的哼聲,最後安心地睡著了。趙先生在周日下午獨自回到自己的公寓。他打開窗戶讓空氣流通,接著去沖了個澡,最後裹著一條浴巾出來。客廳旁邊的窗子并非落地窗,但趙先生仍謹慎地關好窗戶拉上窗簾才化回獸形;自從青年期以後,趙先生終於能夠掌握維持人身或獸形的技巧,再也不必為了可能在旁人面前突然變回原形感到苦惱。鋪設在窗戶邊的地毯被曬得暖洋洋的,他向來喜歡趴在窗邊曬太陽的感覺,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醒來時已經是翌日的早晨,趙先生在地毯上翻了個身,忽然瞪大雙眼尾巴豎直,耳朵微微動了幾下,隨即渾身戒備起來。屋子里有輕微的異響。他還來不及化回人形,客廳的門就被打開了。趙先生一悚,面對著眼前的人卻像是突然被扼住了喉嚨,無法發出任何聲音。「早安。」對方若無其事地說道。──居然是他!趙先生感覺自己的心臟彷佛被緊緊捏住,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化為人形穿好衣物後,問道:「你怎麼來了?納森尼爾。」「來看你。」男人神色淡然,「上一次見到你,好像是幾十年前了。」趙先生沒打算停留在這個話題,「我不記得有給你這里的鑰匙。」「奧德莉亞把她的備份鑰匙借我了,畢竟這里是她的房產。」納森尼爾掃視著他,目光掠過頸側時,眉心不明顯地擰緊,神色也微微冷了下來。「噢。」趙先生沒發現對方的異常,逕自道:「那麼你也看到了,我過得很好。我能照顧自己,獨自生活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我對這點沒有任何疑慮。」納森尼爾有些生硬地道。趙先生沉默下來。大約五十年前,他最後一次看到納森尼爾的那晚,同時也是他們最後一次發生關系。那一晚趙先生表現得十分熱情,得到了對方的熱切配合,翌日早晨他卻懦弱地不告而別。他曾經拜托奧德莉亞轉告納森尼爾自己到外地留學的事實,卻始終不敢問她,納森尼爾對他匆促的離去是否介懷。彷佛是看透了他的慌亂,納森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