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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荒大川與這邊斷絕了通路,照理說,人類的地域不可能出現璃狼的尸身,更不會出現璃狼。”長光應了一聲,反應淡淡的,在聽到與自己族人相關的信息時。“那兩樣東西都在那邊的庫房里,我帶回來沒有動。”長光慢慢吞吞地說,“但我討厭那盆草,不準讓我再聞到它的氣味。”這草的味道太香了,他聞了之后總覺得身體怪怪的,似乎正是之前星北流帶的那種藥,但又有些不同,不是那種媚藥的氣味,讓人很不舒服。“你不能……不能去碰那盆草。”星北流忽然想起來了什么,語氣中有些不易察覺的擔憂。長光撇撇嘴:“我才不會去碰。”如此最好。藥已經喝完了,星北流試探著問:“我們出去?”長光并沒有立即同意,歪過頭看了星北流一眼,紋絲不動坐在凳子上,張開雙臂:“過來,我看看你的傷。”星北流抽了抽嘴角:“看就看,你這是做什么?”長光舔了下唇角:“我大發慈悲,準許你在我懷里坐著。”星北流很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額頭上青筋微跳,他走了過去,在長光身邊的凳子上坐下了,慢慢將袖子卷了起來。長光見他不理會自己,好沒意思地收回了手,湊過去看星北流的右手。不知什么時候動作稍微大了些,右手傷勢似乎有些開裂,白色的繃帶被染上了一絲紅色的血跡。長光微微皺眉:“先叫人重新給你包扎。”星北流連忙攔住他:“才包好的,哪能這么快換掉,對傷口不好。”長光將信將疑,不過也算是聽了他的話,低下頭仔仔細細打量著,手指在滲血的地方輕輕撫過:“疼嗎?”星北流像是配合他這話一般,微微吸了一口冷氣:“怎么不疼。”長光抬起頭,露出嘲弄一般的笑容:“叫你膽子大。”星北流也笑了笑,沒有反駁。如果昨晚長光沒有趕到,他會不會……不,是一定會死。那樣的話,就再也無法見到長光,就再也不會有眼前這一幕。他心里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暖,這個時候,長光將他的袖子放了下來,站起身,冷笑了一下。“走吧,我想去看看那個宛扶,是個什么小狐貍精。”星北流:“……”·出門去的時候,寒千說宛扶才回來沒多久,似乎很累的樣子,于是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星北流想了一下,還是不打擾宛扶了,好在長光也沒有堅持要見見“小狐貍精”,而是帶著星北流出門了。“去哪里?”“明天要走的話,今天要把一些事情處理掉。”阿挽的浮光夜屋就在郡公府出去不遠處,走幾步路就可以到了,星北流和長光并肩走在有些熱鬧了起來的街道上,一如往昔。阿挽似乎才起身,懶洋洋地坐在窗邊梳理柔軟的長發,讓溫暖的陽光照在她身上。看見星北流和長光走過來,她眼中露出有些玩味的笑意。“呀,看看這是誰來了。”阿挽站起身,開著玩笑道,“我這里一次只招待一位客人呀,可是您二位,似乎都不是能被拒絕的人呢。”星北流有些尷尬,雖然知道是玩笑,但他并不想在這種想法下來見阿挽。所幸長光不是抱著玩鬧的意思來的,不然會讓他更加難做。“進來坐坐吧?不算是我的客人,就當是我的朋友來喝一杯酒。”“不必了,”長光搖搖頭,笑著露出尖尖的虎牙,“你的規矩,還是不必破壞了,我只是來有東西給你。”“哦?”阿挽似乎有些好奇。長光將放在袖中的小小白布包拿了出來,遞給阿挽。阿挽在接過那件東西的時候,似乎是察覺到了那是什么,神色微微一變。“這是一個人托我帶給你的東西,他說若有一日你準許他去見你了,就讓人把這件東西交給他。”不知道為什么,當長光說出這話的時候,星北流立即明白了是誰拿出了這件東西。阿挽的神色微微有些凝重起來,將白布慢慢打開,里面是一只翡翠玉的鐲子,成色算不上上乘,不過依然十分漂亮。是定情信物嗎?長光眼里多了幾分好奇。然而阿挽只是伸出左手,撩起袖子后,露出左手手腕上一只一模一樣的鐲子。“這鐲子本來是一對的,另一只在我這里。”阿挽笑瞇瞇地說道,看不出來有什么情緒變化。她又重新將長光交給她的鐲子包好,雙手呈給長光。“勞煩您帶回去,還給那個人吧,就說我沒有收下。”長光不解:“為什么不收下?你也可以自己還給他的。”阿挽還是滿面笑意,親切溫柔:“送東西的人不止是將東西送出去,也要考慮收東西人的心情,不是每一件送出去的東西都會被開開心心地接受,也不是每一件東西都能收下。”真是令人不解。長光撓了撓自己的頭,但還是依言接過了白布包。星北流看著阿挽,道:“阿挽姑娘,我明日就要離開此處。”“您要走了么?”阿挽似乎并不驚訝,臉上的笑意依然不變,“這只是一件遲早的事情,您本不該困于囹圄之地。”“只不過阿挽想要多嘴問一句,大人可還會回來?”星北流深深地看她一眼:“一定會的。”晚離郡往東,是早已被廢棄的通往東荒大川的道路。即便是山海長隔,心之向往,終不會忘卻。阿挽想了想,小聲說了一句“稍等”,然后跑回屋去,似乎想拿什么東西。不一會兒,她拿著一個錦布繡包,重新回到窗邊。“這里面是攢的一些錢,不多。”阿挽將繡包捧著交給星北流,“您明日啟程回到皇城,想必要從官道,經過攸城,還望您抽空走一趟寄行寺,算是替我添一些香火錢吧。”星北流接了過來,點點頭:“還是要點上一盞燈么?”阿挽露出笑容:“是的,謝謝您。”☆、映北(一)剛從浮光夜屋離開,就有帶著劍的江湖浪客走向浮光夜屋,敲開了門。他們聽見身后傳來阿挽帶著笑意的聲音:“您來啦?”回去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街上有不少的人。長光沒有忘記護著星北流受傷的右手,他們在來來往往的人潮中穿過。“阿挽jiejie過著這樣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嗎?”長光問。星北流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想笑:“真是個孩子。”或許談不上什么想要不想要,只是這樣的生活讓自己滿意,也就愿意守著如此生活了。長光不服氣地抿唇,抬頭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