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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空有虛名做不得實事,他要是留在洛陽還好,要是到江東來,你就遠遠置他做一無關緊要之郡的太守,免得誤事。” 孫策吃驚地瞪圓眼睛,哪怕是對沒有什么名氣的諸葛瑾,還有諸葛瑾推薦而來的步騭、嚴畯,母親都依禮熱情款待。 這孔融到底得多差啊,使得母親這樣看他。 “伯符,或許孔北海是學問很好的人。我是因他在北海的表現(xiàn)才出此語。孔融這人說好聽的是秉性剛直,說不好聽就是裝過分了。你看他做北海太守的時候,已經(jīng)與袁譚的軍隊打了幾個月,最后被袁譚破城,到了在北海郡內的街道進行巷戰(zhàn)的程度了,他那時候稍微顧念一點兒妻兒,就應該為他們安排好后路,而不是依舊裝模作樣地憑幾讀書,等天黑后獨自逃走。其人為夫不仁,為父不慈,對妻子兒女都不能為他們考慮周全,如果讓他做一地的父母官,你覺得他會為當?shù)氐陌傩湛紤]周全嗎?” 孫策想了又想,緩慢點頭承認母親說的有道理。對妻兒都不顧的人,怎么敢寄希望他能做好父母官? 若是叫吳夫人說孔融這人,那就是雖然名氣很大,讓梨的事兒出了名,但是他害死親兄最后還得了一個義字,簡直是世人瞎了眼。至于他自負于才氣秉性,立志平定國家的危難,最適合去做御史的。因為這人偏屬嘴炮一流,沒有實干的能力。 天子四處遣使問責不納稅貢的州,呂布因占著徐州也被天使盤問住了。 呂布有點懵了,你劉協(xié)做天子的,才封了我做左將軍沒多久,就給曹cao旨意來打我,然后還想要問我要稅貢? 這事兒是要鬧哪樣? 還是陳宮反應快,立即對皇帝派來的使者說:“徐州這幾年被曹孟德屠戮兩次,人口巨減,我們將軍是要給天子納稅貢的,但是曹孟德縱容劉玄德與將軍做對,害得將軍倒不出人手去洛陽朝拜天子。若是天使能使曹孟德退兵,我們將軍立即納稅貢與天子。” 把天使擠兌去與曹cao談退兵,陳宮勸呂布說:“將軍,而今之計還是與袁公路結盟吧,不然以我們扛不住曹賊的。” 呂布很猶豫,派人去與袁術聯(lián)系,袁術卻要呂布先送女兒過去,這回就不提是與長子聯(lián)姻了。呂布無法就將女兒縛在后背,想親自送女兒出下邳,卻被曹cao的軍馬圍困住了。 曹cao瘋狂地進攻徐州下邳。為了徐州,他失兗州奪回兗州地來回地折騰,又被人指名道姓稱為“人屠”,結果徐州先被陶謙白送給了劉備,然后又易手給呂布。 呂布也是未費吹灰之力啊。 這簡直讓曹cao恨得要咬碎一口鋼牙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曹cao評孫策:“猘兒,謂難與爭鋒。” 第689章 689、武烈皇后35 荊州的諸葛玄接到來自曲阿的諸葛瑾的信件, 吃驚地抖著手看起來,看完之后他陷入了沉思, 跟隨他時日已很久的老家人上前接過他手里的信,扶著他躺平。 “主翁, 你累了就謝謝吧,有什么事情讓二公子去做。” 諸葛玄長嘆一聲,對著跟隨自己幾十年的老仆說道:“這是子瑜的信。” 老仆昏花的眼睛里立即涌現(xiàn)了淚光, 激動地問:“大公子有消息了?” “是。他在江東孫策那里做待招, 輔佐吳侯處理軍機。唉。” “主翁,大公子有消息了好啊。你怎么還愁起來了?” “子瑜要接我們去曲阿, 可你看我現(xiàn)在如何能動了身了。” 諸葛玄一幅病入膏肓的模樣, 說這幾句話好像都要了他全身的力氣。 老仆知道他的心病,鼓足勇氣勸說道:“主翁還是打起精神來,我聽二公子說吳侯在向天下征辟能人,你去到曲阿定能謀到好位置。” 諸葛玄慘然一笑,自己一心要光復先祖的榮光, 先為劉表的屬吏, 在大兄逝世后而后奔波多年。本想接了大兄的遺孀和侄兒侄女就回荊州, 不想遇到曹cao攻打徐州。好容易從曹cao與陶謙的戰(zhàn)事里脫離出來, 卻與避禍江東的大侄子諸葛瑾失去了聯(lián)系。如今諸葛瑾在孫策那里謀了職位,看著好像還像是受重用, 自己就是去見大兄也不用羞愧了。 諸葛玄閉眼假寐養(yǎng)神,老仆幫他拉拉被角。拿起諸葛瑾的信去找二公子諸葛亮。他跟在諸葛玄身邊已經(jīng)太久了,這樣的事情不必征詢諸葛玄的意見就能自己拿主意處理, 他要諸葛亮勸動主翁去江東,有個主翁能發(fā)揮才學的位置,主翁再活三十年都可以的。 老仆一邊往外走一邊嘆息,這些年太難為主翁了。 從接到二公子等人,主翁把所有的心力都花在教養(yǎng)二公子和三公子身上,又為要倆個女郎選夫婿、送嫁。想到女郎,老仆停頓了一下腳步,然后又堅定地往外走。 主翁留在荊州就是等死了,對嫁入蒯家和龐家的女郎也沒有什么助益了。要是主翁僥幸能在江東謀到太守的職位,才是對女郎們是臂助。 “二公子,大公子來信了。”老仆把諸葛瑾的信遞給剛剛到家的諸葛亮。 瘦削的少年激動地站起來,伸手接過大兄的來信,一目十行地讀過以后又細細地看了一遍。 “叔父現(xiàn)在可好?我可能去見他說話?” 諸葛亮的聲音里含著急不可耐的興奮。大兄這信來的太及時了,這簡直就是叔父的一劑救命良藥啊。 “二公子,咳咳咳。”老仆假假地咳嗽幾聲,喚回諸葛亮對自己的注意力。 “福伯,你可是著涼了?我去請郎中為你和叔父再看看吧。” “二公子,莫去莫去。我無事。你能不能勸說主翁去大公子處啊。要是主翁能去了心病,謀得一官半職的,咳咳,他自然也不用吃藥了。” 諸葛亮點點頭,心里明白老仆說的不錯。叔父就是從豫章郡哪里做下了心病,志向高遠卻郁郁不得志,生生把自己憋到如今的奄奄一息的地步。 “福伯,你放心,我會勸轉叔父的。” 躺在床上的諸葛玄在老仆離開后,心思起起伏伏不能平靜,自己在啟蒙后就比常人用功努力,可奔波半生,到了如今須發(fā)添雪,萬般志向卻仿若鏡花水月轉眼要成空。想想二侄子、三侄子尚未成人,要是自己的身體能撐得住,應該把他倆交給他們的親兄長子瑜的手里…… 要諸葛瑾過來荊州是不可行的。孫策從劉表的手里摳出來江夏郡、長沙郡,劉表表面溫和,內里卻不是能夠容得了這樣的事情 自己做劉表的屬吏,太了解劉表這人了。儒家的高才,偏又有猶疑不定的寡恩心性。自己多年忠心耿耿兢兢業(yè)業(yè),但劉表待自己仍是平平淡淡。尚且不如袁公路,還能推薦自己去做豫章郡太守。 唉,自己這輩子就浪費在荊州了。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