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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人了。張昭也好、張纮也罷, 就是留在刺史府邸坐鎮的吳景都好像得了主心骨,有無數的事情等著孫策拍板決定。 擺在這些人面前先要處理的就是孫策遇襲之事。 吳夫人與孫策、張昭、張纮、吳景、陳端等閉門研究了幾次, 也沒分析出是哪里走漏了孫策回曲阿的路線。 最后吳夫人拍板道:“只看埋伏的人把所有的傷者都帶走,此事就不會是一般的力量能做到的。這主事的人怕我們知道了是誰在設伏。將所有的傷者帶走,一定是在附近放置了足夠的馬匹, 這得有足夠的財力。能夠有五百匹以上戰馬的在江東有幾家?除了劉景升就是袁公路。袁公路與呂奉先在開戰, 與劉景升和張繡也一直在打,他未必會抽得出五百匹戰馬來。所以這事兒倒是荊州劉景升的可能性最大了。只所以沒用馬軍擺開陣勢與伯符直接較量, 怕是其中的很多軍卒為步軍的□□手, 沒有騎馬作戰的能力。所以采用了下馬伏擊的方式。” 張昭立即明白吳夫人的意思,“國太的意思是現在就對上荊州嗎?” 吳夫人點頭。 “伯符取了江夏郡、長沙郡,使荊州使得荊州九郡失其二,已經侵犯了劉表的利益。劉表隱隱不發,更多應該是考慮他在與袁術相峙, 不肯在這時候明著與我們撕破臉, 再增加一個強敵。但他必不會就此罷手。” 張纮點頭道:“依著國太這么講, 那也是豫章郡中有人把伯符離開的消息傳了出去, 劉表才有可能在伯符回來的路上設伏。” 他說著話心有怔忪地愣住,對孫策說道:“伯符, 江東的事情寄托在你一人身上,若是你這次被劉表伏擊成功,長沙郡、江夏郡、豫章郡便立即被劉表收到荊州去了。” 眾人心有戚戚然一起點頭認同張纮的話。 張昭接著說道:“伯符得子之后一直在外征戰, 年前回來曲阿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也無須刻意從荊州派人過來攔截。消息從豫章郡傳給劉表再傳回來,以伯符的速度早回到了曲阿。只要是有心人組織此事,大可在伯符回來的幾條必經之路上設伏,一定會有一條路不會落空的。至于伯符認為的是軍中健卒,可能埋伏的人中只有一部分是軍卒,另外多是山匪水匪摻和在其中,不然五百軍卒聚集,一定會引起附近治所的注意。” 孫策點頭認為張昭說的有道理,五百軍中健卒設伏,要都是□□方面的好手,自己要想沖出埋伏圈,損失的親衛會更多。 這就是說劉表派人與江東的山匪、水匪勾結到一起了? 吳景就道:“有那些山匪水匪在,江東到底不是安寧之地。我看不如年后就派新募的軍卒練練手,先去清除這些匪徒。” “景瑞的提議倒是可以實施。就是吳侯被伏擊的事情,還要上表朝廷才好。” 陳端一直在沉默,他在猜測為什么吳國太要把吳侯遭遇埋伏之事,沒有任何證據地就斷定為荊州所為,而不考慮也有可能是因為東吳最近兩年擴充軍卒比較多、受降的將領心有異志的方面去。他想得久了,就試探著按自己的想法開口。 “那劉景升出任荊州刺史多年,向來視朝廷為無物,未嘗稅貢過。天子能為袁本初增加稅貢歡欣,必惡劉景升之所為。 吳夫人一邊聽一邊笑著點頭鼓勵陳端繼續往下說。 “且那荊州富饒,若是在奏表上提及他該補納這些年欠呈天子的稅貢,以后我們在向荊州用軍,也好推說是劉表懷怨挑起的。補交稅貢也會使其力受牽扯、軍力必受削減。倘若我們向天子上表,直接以其妒忌吳侯因稅貢而獲得天子表彰、不滿而埋伏軍卒設伏,使得天子有機會叱責他或者換了荊州刺史……” 孫策雙手相拍,“好主意。荊州被劉景升經營的固若金湯,總要有個名目撬開。” 于是孫策被設伏受傷之事就由張昭等人代筆,把事情扣到是劉表所為了。為了使事情更逼真,隨孫策的奏表還附上了江夏郡、長沙郡上一年的部分秋稅,言及這些為吳侯孫策得到兩郡所能籌措的。 小皇帝得了孫策的上表和物質已經是年后了,但這不妨礙他立即在朝堂上公布了此事,朝臣討論一番后,決定派使臣去益州和荊州追討歷年所欠的稅貢。 這是后話,暫且擱置。 孫策與謀臣商議處設伏一事的處理方法后,扶著母親的手肘送她回后院。 “阿娘,事情會是子正所言嗎?”孫策最擔憂的是自己的軍中有背叛之心。 “是不是不要緊的。你要考慮的是怎么能將此事的后續向需要的方向發展,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這兩年擴軍的速度太快了,不妨放慢一點兒,留出時間把軍中將士的想法好好理理,要使軍中將士歸心、忠心于你,這也是磨刀不誤砍柴工。以后攻城略地用起來,如臂使指也會事半功倍的。” 孫策受教。 母子倆走到吳夫人的院子門口,吳夫人停下腳步。 “伯符,你回去吧。有空多抱抱阿紹,阿紹戀著你抱也就是這會兒的功夫,再大了滿地跑就不稀罕你抱了。還有大喬性子溫和不是能爭能搶的人。你別縱容了她母親給的那倆婢女。” 若不是在昏暗的燈籠光線下,吳夫人一定能看到孫策的臉泛起的紅色。 “阿娘,兒子沒糊涂。不會縱容婢子如丁氏昔日那般的。”孫策喃喃為自己辯解。 吳夫人看著高了自己快一頭的孫策,心想你這時候提丁氏好么?不是挖你親娘的心里創傷么?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直男思想啊。 算啦,不語他計較這些了。專項技能突出的人,必有情商之缺憾。 只拍拍他的肩膀,直言不諱說道:“阿紹太小,為了嫡孫,十年內我也不想看到有庶孫,你明白嗎?” 孫策點頭。 說起來這事兒也是橋家自己弄出來的。 鄭氏在大喬出嫁的時候,依著慣例陪嫁了幾個通房丫頭。可在大喬懷著身子的時候,倆個通房竟然為爭風吃醋地鬧起來。大喬性子溫和到不能彈壓自己的陪嫁婢女,吳夫人看不過眼,把倆通房打了一頓發配了出去。 有什么好鬧的啊,孫策的人都不在府里的。 誰知道接鄭夫人和小喬來陪伴大喬的時候,鄭氏不僅帶了她所有財物不說,還另帶了漂亮的侍女給大喬補做通房。 吳夫人都想搖搖鄭氏的腦袋,問問她是不是大喬的親娘了。 不過這回再送來的婢女,就比上一次的規矩了很多,起碼不敢明面上給大喬添堵了。吳夫人看在大喬的溫婉性子不礙自己的事兒、又看在大喬生了阿紹這個嫡長孫的份上,讓張氏監督二人喝避子湯,還經常讓張氏用發配出去的通房前科敲打那倆個通房。 讓一眾做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