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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燕舞逍遙度日,還對輪替回京的壽王殿下這樣構陷。我要上表彈劾你們。” 裴宣甩袖子就走了。 童貫向李綱拱拱手,“咱家這就回去紫宸殿,得把事情報告給官家了。” 留下李綱對著幾位御史面面相覷。 童貫回去紫宸殿把事情向女帝原原本本地稟報,說道裴宣會上本彈劾,女帝會心地一笑,太女抓著堪輿圖一角,伸著短胳膊指點,“先去青州,再去大名府,然后是燕山府,還有黃龍府。” 童貫露出一幅震驚的模樣,“殿下識字了?居然能看懂堪輿圖了。殿下真是聰明努力啊。” “阿娘教過了。”太女笑的小得意,她正對彈劾和貶謫興趣盎然呢。 童貫嘖嘖,“殿下好記性啊。” 再多就不敢說了。可以夸太女但不能過了,否則女帝會連著幾天不讓他進書房伺候,甚至罰他關在自己的小屋子里不許出門。適可而止的道理,童貫和所有紫宸殿的人,在被女帝調/教過幾次后,能守住分寸的留下來了,守不住的就被調開了。 裴宣的彈劾奏章來的很快,他不僅僅彈劾了那幾個御史沒有盡到糾察官邪、肅正朝綱的職能,還彈劾他們捏造罪名攻訐皇室、羅織罪名構陷與朝廷有功的重臣。特別強調指出欽天監離御史臺并沒有幾步遠,不需要他們發起彈劾的時候像刑部辦案一樣嚴謹,但是幾個人往欽天監走一趟,做個基本的調查還是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而這幾個御史能花出一天的時間,寫了刀筆見骨的彈劾文章,卻不肯去欽天監略加詢問,明顯是為彈劾而彈劾,為攪亂朝綱而生事。 他還彈劾了都察院里擔任了御史中丞的魯智深、吳用,罪名是約束下屬不利,縱容下屬攪亂朝綱,進而說他們無能做御史中丞。 最后彈劾了宰相李綱,身為吏部尚書,拔擢的官員是不肯為朝事盡心的jian臣。 裴宣的折子就是先送給副相秦檜,再由秦檜轉交李綱的正常渠道。秦檜看完裴宣大義凌然的奏章,有理有力有節,沒有半點虛妄的指責,立即認識到裴宣的不好惹,這個裴宣是女帝欽點的刑部尚書,在梁山的時候就是鼎鼎有名的裴督察。梁山老老少少的幾萬人,突然進了燈紅酒綠的汴梁,居然無一個觸犯律法的…… 秦檜把裴宣放入心里的另冊,立即把裴宣的奏折送給李綱,李綱看了以后掩面長嘆。 “會之,以后朝廷政事和文武百官就交與你了。你時刻要記住女帝為人剛愎自用,在她的眼里、心里,所有朝臣與百姓必得按著她的思想行事,文臣武將俱是她手里的棋子。她大權在握如今清明與天下無礙,若是哪日昏聵起來,生靈涂炭非同小可。” 秦檜無語,合著你還覺得自己作對了啊。 李綱寫了辭呈,言自己不配為相,坦誠自己對官員的選拔做不到目光如炬,不堪再擔吏部尚書職務。 扈三娘收到裴宣的彈劾和同時送上來的李綱的辭呈,看了以后丟與童貫,讓童貫把大致的內容說去五軍衙門告訴林沖和武松。 童貫應聲去五軍都督衙門。 童貫在趙佶身邊日久,比梁山帶上來的那幾個人得用的多。且他去五軍都督衙門,也能提自己說出該說的話、表達出自己的心意。 年前的事情雖然也不少,但武松回來幫著林沖把禁軍的事情做了不少。扈三娘這陣子沒去軍營,在朝政上用的時間多,大半的奏折都很快批好發下去了。她擱下朱筆扶額沉思,想著明年再開科舉之事,得在年前讓禮部通知下去,時間還是放到三月中下旬比較好。然后又想到昨夜林沖說過的武松不想進宮了。 唉,幾十歲的人了,還能這么任性地鬧騰,隨心所欲慣了人啊,心里不由得就有些厭煩。直率、性情中人在朝堂為官,哪怕只是普通的臣子里有這么一個同僚,也夠其他人憋氣的了。 唉,要回北邊就回去吧。 他若是進宮,早晚會闖出自己和林沖收拾不來的亂子,到時是大義滅親推他出去受罰?還是包庇他惹出更多的麻煩? 早知他會這樣,就不該放他在外面領軍那么久。以至與岳飛一樣,只有領軍的能耐,沒有相應的政治眼光。 恐怕武松到現在還不知道他被柴進陰了的事情呢。 唉,這個不長心眼的。 “阿娘,我又做好了一個。” 太女抬頭見母親在看自己,就把手心里只有黃豆大小的一顆紫瑩瑩的珠子,挑在針上給女帝看。 “好樣的。琳兒進步很快。來,飛過來,阿娘親親。” 太女放下手里的東西,雙足用力一頓,向扈三娘飛撲過來。扈三娘在太女臉上狠狠親了兩口,逗得小娘子咯咯地笑,母女倆笑成一團。 五軍都督衙門,童貫把女帝的意思對林沖和武松說了以后,武松瞪大眼睛。 “那幾個人,我確實是飽以老拳揍了一頓,不過是收著勁,不想打出人命。難道是我力氣用小了,他們居然皮rou傷都沒有?” 林沖哭笑不得,“官家讓安道全把梁山的‘好藥’一人給了三丸。又給了最好的外傷紅藥。” 武松心疼得直后悔,這兩樣藥都是能救命的,就這么被自己禍害了。 “哥哥,如今這黑得變白的,白的變黑的,兄弟我想著心里怎么就不舒服呢。你和官家?” 林沖不忌諱童貫在一邊等著呢,他笑笑說道:“官場就是這樣啊,借力打力。你闖禍了,我和官家不出面收拾好首尾,難道還讓御史彈劾官家昏聵,或是讓管家被逼著降你的步軍都督職位嗎?你以后再動手的時候,先動動腦就好了。” “我給哥哥和官家添麻煩了。”武松的眼神晦暗不明。 “你也毋須自責,是他們算計你在先。官家會借機貶謫那幾個御史,也是順便完成殺雞駭猴之事。那些前宋遺留的文臣啊。咱們還得等上十年二十年的,等梁山的那些小家伙長大了,琳兒有人用了,朝廷的風氣就會變好了。” 武松沉默,自己在北邊也是手不釋卷的。但想達到扈三娘期許的上馬能領軍舞刀槍,下馬能提筆做文章,自己這輩子可能都做不到了。 “哥哥,我與欽天監無仇無怨,他們針對我做什么?”武松昨日回府,冷靜下來后就想自己去欽天監的事兒。一幕幕在眼前放過,終于給他發現了欽天監的官員是在有意地激怒他。 林沖搖頭,“我也不知道。改日得了機會問問他們吧。” 林沖不敢把心里的猜測說給武松,那只是猜測又沒有證據。自己貿然告訴武松,依著武松的脾氣還不得打到柴進的府上去啊。 “二郎,這事兒是你就權當吃了一個啞巴虧,以后長點心眼兒。你看,梁山跟著破費了好藥和銀子,官家如今還在為難中,李綱的相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