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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前宋遺臣占了梁山的上風, 也不會讓女帝占據絕對優勢。 嘿嘿,在你們君臣的爭持中,才有自己期待的機會。 武松沉默不語。 吳用繼續下猛藥。 “武二郎你是個實心人。你想想哥哥我說的對不對。陛下對你有情義不假,想讓你進宮是不假。可陛下這五年與林沖可是吃住一處,情誼更是深厚了。要是林沖真想你進宮,早該在你回來之前把事情都準備好了。誰家納側不是主婦張羅的。哪里用得著你去欽天監催促呢。皇夫一句話過去也就夠了的。你繼續堅持進宮,不過就是在讓陛下里外難為了。” 這話與武松所想合到了一處,武松心里難受,對吳用匆匆一拜,“謝軍師指教。”揚長而去了。 武松沒回五軍都督衙門,他繞著皇城轉了一下午,日暮西山的時候,跺跺腳下定了決心。 林沖沒能在五軍都督衙門見到武松,他知道武松心里不會快活,想著開導他告訴他萬事有自己和女帝擔著呢。 御史這樣的彈劾好像應了扈三娘的猜測,他們是不滿君權借機迫使她讓步呢。如果她肯垂拱而治,才是前宋遺臣歡喜的。 扈三娘怎么會對別人讓步,怎么會把手中的權利分給臣子。這些人可真敢想。他們是忘記了金國虎視眈眈的危險了,天下初定就忙著跳出來想分一杯羹了。 林沖心情不好,在五軍衙門里坐不住,就跑去軍營轉了一圈,看軍營的秩序井然才放下心來。踩著落日的余暉回去皇宮。冬日天短,等他到了宮門,天已經全黑了。 武松此時就跪在扈三娘書案前。臉上早沒有了往日的囂張和桀驁不馴,那戰場上歷練出來的冷血和煞氣也都收斂了回去,他此刻就像是一匹孤狼,無路可走卻傷痕滿身清冷寂寥。 “你起來說話,你知道我不喜歡你跪的。” 武松不肯起來,他仰望扈三娘的眼神里全是求而不得的不甘、委屈、固執,全是將一顆心掏出來不被扈三娘珍視的受傷。 “三娘子,你想我進宮嗎?” 扈三娘皺眉,“慶壽宮收拾的差不多了,封誥我也給了你,你說呢?” “陛下,臣不想進宮了 。”武松一字一頓,清晰無比。 扈三娘愕然,武松要是回京就這么說她可能會感到輕松,但是現在與御史杠上之后,他退下去?呵呵,這是來拆自己的臺么? 這不是告訴御史自己這個做女帝的向他們屈服了嗎? “現在的事情已經由不得你說不進宮就不進了。” 扈三娘心下發冷,硬生生把自己對武松的那點兒情義逼退回心底,難道武松還沒開竅嗎?難道他像岳飛一樣只知道掄刀舞槍嗎?現在已經轉變成御史出頭、當臣屬的挑起瓜分君權之爭了。 “臣不想陛下再為難。今天在大慶殿,臣都看到陛下要摸短劍出來了。” 扈三娘眼里慢慢涌上溫潤的柔光,低頭看著武松緩緩說道:“你也看出我今天為難了?那你更不能退卻了。那些御史彈劾你是借口,目的是想分潤的我手中的君權。你明白嗎?” 扈三娘耐心給武松解釋。 武松搖頭,他在扈三娘的眼神中看出了扈三娘分明是對自己是有情義的,這就足夠了。 “臣不明白。臣只知道這時候臣不入宮,那些御史再彈劾臣就沒了意義。臣想回去北方,替陛下蕩清大遼的余孽。若是陛下對臣能存留住此刻的這點心意在,就不枉臣為你征戰沙場了。” 林沖這時候走到了紫宸殿書房的門外,恰好聽到了武松這句話。他尷尬地停住腳步,站在門外不想進去了。 “爹爹。”太女看到林沖立在母親的書房門外,高聲叫著歡快地撲過來。后面跟著的宮女子根本追不上她輕捷的腳步。 林沖張開雙臂把飛過來的女兒抱在懷里,摸摸她的手,暖暖的,才放下心來。抱著女兒在懷,心里那絲絲縷縷的酸味頓時拋開了。 “下午跟師傅上課了?” 林沖抱著女兒離開書房門口。 “嗯。是秦師傅上的課。”太女趴在林沖的耳邊悄聲說:“秦師傅講了御史為何彈劾叔叔。” “噢?他怎么想起來給你講這個了?” “我問的啊。”太女突然覺得父親有點笨。“阿娘說了,有不明白的事情可以問爹爹,問阿娘,要是阿娘和爹爹都在忙,也可以問師傅的。師者所謂傳道受業解惑者也。” 林沖失笑,“這句話誰告訴你的?” “秦師傅。秦師傅會好多些,沒有他不會的。他說御史彈劾叔叔是因為他們不想聽阿娘的話,想讓阿娘聽他們的話。是嗎?” “秦師傅說的差不多。”林沖沒想到秦檜會給太女講這些。 “差在哪里啊?”太女追著問父親。 林沖被女兒問住,這樣的事情越來越多了。今天的御史彈劾他雖有自己的想法,但他不知道自己所想是否適合說給分辨力不足的女兒,且他也把握好住該告訴女兒多少。涉及政事分寸的事情,還是留給扈三娘給女兒講比較合適。 “爹爹也說不好究竟差在哪里,等會兒你阿娘過來吃飯,問你阿娘好不好?” 太女點頭,阿娘什么都知道的,阿娘知道的事情最多了,問阿娘也可以。 書房里的女帝和武松都被太女那一句“爹爹”驚了一下,扈三娘莫名覺得這場面有點兒尬,這算婚內出軌還是偷情,她一手扶額一手示意武松起來。然后恍然悟到武松現在的身份與自己的關系。 “你趕緊起來,再跪我可就惱了。走了,去用晚膳了。” 武松訕訕地爬起來,心里懊喪,好容易可以與三娘子說點兒心里話,又被沖沒了氣氛。 四人一起吃飯,飯后太女說:“阿娘,秦師傅說御史彈劾叔叔是因為他們不想聽阿娘的話,想讓阿娘聽他們的話。是嗎?” “是。” “阿娘要打他們屁股嗎?”太女望著母親有點小緊張還帶著點小興奮。 林沖面上浮出微笑,女兒因為不聽話,被扈三娘打了幾次屁股,哭過就長了記性。 “他們是阿娘的臣子,與阿娘和琳兒的母女關系又不同。他們不聽話可能的處罰是被罰俸、降職、貶謫、罷官的。” 扈三娘絲毫不因為太女小,有些詞會聽不懂就含糊地哄騙她。教導帝國未來的繼承者,對她來說駕輕就熟的,且太女的先天素質還高過既往任何一個太子、幼帝。在武學方面,大概是父母的遺傳比較好,也就林旻勉強能與太女持平。 “阿娘,他們會最怕哪一個?你就用哪一個嗎?秦師傅說殺雞駭猴可以事半功倍的。” “秦師傅說的很對。但是上次阿娘給你說過的則天大帝處罰臣子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是貶謫嗎?”太女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