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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在京為官的魯智深,聽說和張青一起去了廣南西路,走了有一個月了。花榮去年回來休息半年,然后又回去西征軍中。楊志也在西征軍里,施恩,曹正剛剛得了假期與娘子團聚,自己還是別去討厭了。 武松盤算了一圈,居然沒找到一個能說說話的人。 去找孫二娘? 武松晃晃腦袋立即否定了。自己那年在十字坡鬧的太不堪,也就是張青豁達不與自己計較。孫二娘看在張青的面子上,這些年也頗為照顧自己。如今張青外出公干,自己要找孫二娘說話,不是到戶部就得晚上去家里。算了,自己還是別找麻煩。 武松出宮了,女帝倆夫妻哄著太女用了早膳,就拉著女兒去書房。不是朝會的日子,扈三娘也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林沖也要去五軍都督府公干,把武松他們回來這些人的戰功最后核實一次,要把賞賜盡快地發下去,還有將士等著帶朝廷給的賞賜衣錦還鄉呢。 饒是都有事情要忙,林沖還是對女帝說了心里盤旋許久的話。 “三娘子,是時候給武松封王了。也是他該得的。” 扈三娘略微沉吟,“好。朕讓人把慶壽殿收拾出來。” 林沖點點頭,哄女兒幾句,問了女兒要與女帝留在一起,便于女帝行禮告辭大步出了紫宸殿。 扈三娘轉著御筆,想不出該給武松挑個什么封號。太女很少看到母親猶豫不決的形容,好奇地湊到書案跟前。 “阿娘,” 女兒嬌軟的叫聲,打破了扈三娘的沉思。 “阿娘在想什么?” “在想要給你武叔父一個什么封號好。你爹爹是睿王,份例是親王制。睿是明智、通達的意思。” “明智、通達是什么?” 扈三娘失笑,自己要怎么和還沒有啟蒙的三歲孩子講解睿字的意思? “就是明白道理,想得通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是贊揚你爹爹很聰明很好的意思。” 太女滿意地笑了。 “爹爹很好的。阿娘最好了。” 扈三娘與女兒說了一會兒話,想著武松也該是明白人,有心用昭字吧,那又是自己準備給扈琳的可能的meimei的封號。一時被武松的封號困住了思維,甚至想用“壽”字了。 壽郡王住在慶壽殿,應該也可以的。 對,就這么辦了。 扈三娘傳喚小黃門進來,去傳當值的翰林學士來寫圣旨,傳禮部尚書柴進過來準備去武都督府去傳旨意。 一切都做好后,柴夫人帶著宮女子,抱著一摞賬冊進來。 “陛下,這是昔日為睿王收拾熙寧殿的底冊。那慶壽殿比照著這個減一些來嗎?” “就減三分吧。別過了。過猶不及。” 柴夫人看扈三娘也沒什么喜意,低聲勸慰了一句,“陛下莫太在意了。我是想收個小郎還不成呢。” “朕把那浪子送你可好?”扈三娘莞爾,打趣柴夫人。 柴夫人見扈三娘肯說笑了,遂笑著說:“臣先與拙夫合離,立了女戶再多收幾個。” 扈三娘笑笑,解決了武松的事情,她開始心無旁騖處理政事。 北宋的社會環境寬容,商業基礎底子好,民眾識字的也多,算學原就在各個州府有博士教習。當全國性的王田成功后,沒有來自皇家的宗室要供給的壓力,沒有地方豪強巧取豪奪民田的可能,就立即沒有了失去土地、無以為生,繼而流離失所的流民,更沒有流民“起義”,整個社會平穩、高效地向前發展。 所有的基礎設施、人文底蘊、都比在紅樓做太子、做皇帝的時候要好。 政事這一塊在扈三娘解決社會的基本矛盾后,其它的教育、醫療刪刪改改,在前宋基本架構就很好的基礎上,照搬舊日成功的模式,順利推廣開來。 而那些有了官稱、沒有實職的官員,在經過幾年的強化培訓和反復的考核下,扈三娘有李綱的協助,到底把滿朝的文官中一些有能力做實事、也肯做實事的官員發掘出來,秦檜就是其中之一。 秦檜進入扈三娘眼的第一件事情是他昔年做太學學政期間的一份報告。其中的內容就是要對官員培訓、考核合格再將能稱職者派遣為官。不看內容,單看那一筆好字,就引人不由自主地贊一聲。通篇的蠅頭小楷厚重凝實,要說是字如其人的話,那端正的字體好像透露了寫字的人,在落筆時候的從容、平穩的心境。 及至扈三娘細看上折子的人是秦檜,忍不住就想見見這位歷史名人了。李綱提供的基本資料是秦檜,字會之,江寧人,正和五年進士詞學兼茂科及第。坤泰元年在太學學習近一年后,考回原來的御史中丞的職位,現在都察院巡回考核各地官員中。 扈三娘算算秦檜的年齡,正是壯年且經驗也積累了一些、最好做事的時候。未見秦檜,李綱還特意用吏部的公文,調秦檜回來覲見。 見了秦檜,扈三娘發自肺腑地說一句,史書誤人。秦檜相貌堂堂、不卑不亢,言談文雅、言之有物,對梁山律例的認識比裴宣不相上下。他甚至很支持扈三娘的想法,把律例作為幼童學習的一部分,讓孩子們從小就知道什么可為、什么事不可為,才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等扈三娘細問他在荊湖北路的王田考察成果,秦檜掏出準備好的考察報告遞給小黃門,報告呈送上來了,秦檜卻能提綱挈領地講清荊湖北路的王田、民情、治所和府、郡、縣的各級官員的情況。 扈三娘禁不住給秦檜一個大大贊字。怪不得秦檜能做從御史中丞到禮部尚書、最后做了兩任宰相,前后執政十九年。 確實是個人才,比李綱干練。扈三娘立即有了調秦檜做李綱助手的意圖。 與此同時,柴進去了武松的都督府邸宣旨。武松接了圣旨得知自己被封為壽王后,心花怒放,立即問柴進,“柴尚書,我哪日進宮?” 柴進看武松那急切的樣子,不敢欺瞞他,“這個要欽天監先選好日子,禮部在吉日按著三書六禮的禮儀程序走下來,才能迎接殿下入宮的。” “你告訴我要多少日子吧。” “少則半年,多則將近一年。太短的時間完成六禮,體現不出官家對殿下的重視。當初睿王也是如此。” 武松冷哼一聲,“哼!我半年后要帶禁軍回去北征,可能三五年之后再回來,你確定要半年?再說了我進宮也不是皇夫,你確定我要走六禮?” 柴進心里叫苦,怎么忘記這祖宗還要回去北征軍了? 只好敷衍著安慰他說:“走六禮是官家對殿下的看重。我去欽天監敦促敦促,讓他們最好選最近的日子。” 武松等柴進離開,反復想了又想,守住府里等柴進的結果?他武松怎么會是那樣的人。他立即騎馬去五軍衙門找林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