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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覺得怎么又一大一小兩個扈三娘呢。然后自己給自己提醒,那小娘子是太女。他比林沖的酒量好很多,也就比林沖略清醒一點點兒。 倆人喝的都差不多到位了。 女帝只好伸手, 趁著林沖不備點了xue, 然后推給幾個小黃門扶好。 “送睿王好好洗漱, 醒酒了再過來。來人, 也請武都督一起過去。”扈三娘看著武松,沒直接動手, “武都督你能跟著去洗漱嗎?” 武松立即點頭,他看著林沖瞬間軟塌塌不省人事的示范模板,識時務跟著小黃門走。沒等出門, 就聽太女在身后對女帝說:“阿娘,爹爹臭。給他好好洗洗。” 林沖在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熙寧殿的寢殿里,闊大的跋步床上還有一個魁梧的身影,有如吟唱一般在輕輕呼嚕,氣息悠長顯出其雄厚底氣和充沛的中氣。他就著昏暗的燭光看清那人是武松,揉揉略痛的太陽xue,想起昨天喝酒時候的高興事。至于酒后怎么回來的,怎么和武松“同床共枕”,不,抵足而眠的,他沒有一點兒的印象了。 寢殿里沒什么人氣,有種荒廢的感覺。從女兒出生,他在紫宸殿女帝的床前睡了一月的地鋪,照顧月子里的女帝和太女后,就再沒有回到熙寧殿睡過。 良久以后,他終于緩過神來——女帝這是變相留了武二郎在宮里夜宿了。 …… 但怎么也比那勾魂的浪子燕青好。 哼,每次女帝宣召他到紫宸殿唱個曲,他那眼神好像是能浸透到人心里似的。也就是女帝,換個娘子早被燕青迷失了心神了。也不知道盧俊義怎么養(yǎng)出來這么個玩物,虧他還標榜曾與周侗學過武藝呢。 林沖晃晃腦袋,把盧俊義套近乎的話甩出去,跟著周侗周師傅學過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要是在武館學過三天五天、一拳半招的都算上,汴梁城得有個幾萬是他的師兄弟,天底下的人就更多了。 自己這么多年不知與多少同門師兄弟同室cao戈了? 自己前前后后教導過幾十萬、上百萬的漢子舞動弄槍,難道那些人都是琳兒的師兄了? 就連魯智深都不過是周師傅的記名弟子,自己與他交好,肯認師兄。林沖想到這兒,推推武松,見推不醒他,撩開床帳喊人。 “誰在值夜,倒一碗清茶來。” 一個小黃門趕緊過來,很多端過來一大碗半溫的醒酒湯。底氣很足地對林沖道:“官家有吩咐,殿下醒來以后要喝兩大碗醒酒湯。” 林沖擰眉,頗為不善地看那小黃門,扈三娘才不是能下這樣吩咐的人。 那小黃門繼續(xù)說:“官家答允了太女,要讓殿下記得醒酒湯的味道,不再貪杯。” 林沖恍然大悟,認命地喝了兩大碗醒酒湯,酸溜溜的湯藥味,差點讓他把昨天的美酒吐出來。 “什么時辰了?”林沖起夜回來問值夜的小黃門。 “快到寅時了。” “嗯,你下去吧。” 林沖躺回床上,多少年不曾醉酒,昨天有沒有失態(tài)呢?扈三娘答應女兒要懲罰自己記得醒酒湯的味道,看來昨天是喝多了,不僅惹惱女兒了還惹惱了扈三娘。 林沖瞪著雙眼看著床帳,想不出自己醉酒后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兒,很懊喪地發(fā)現(xiàn)不用扈三娘和女兒再用酸溜溜的醒酒湯提醒,自己以后也不想再醉酒了。 林沖瞪了半天的床帳頂,眼睛干澀,他眨眨眼,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在武松的胳膊上重重拍了一下。 “別裝睡了,起來喝醒酒湯。差點兒給你糊弄過去了。” 武松早在林沖喝醒酒湯的時候,就被他和小黃門的說話聲吵醒了。這時候被林沖喝破在裝睡,自然不好再抵賴,且那么重重的一巴掌,就是在睡也得被打醒了。 他揉著胳膊抱怨:“哥哥這一掌可是斷碑裂石的功力。” 林沖喊小黃門拿醒酒湯來,“二郎,琳兒最喜歡看的就是三娘子用劍芒削樹枝碎石頭。哥哥我這點子身手,也就是琳兒現(xiàn)在不懂事,糊弄她玩的。” 武松早聽說過扈三娘的身手了得,甚至一招未完就踹飛花榮的舊事,也還在梁山老人中流傳。不過大家拘著花榮的面子不公開說罷了。 “太女開始學武了?”武松捏著鼻子灌下一碗醒酒湯,轉臉與林沖說話,假裝還端著一碗醒酒湯、站在床前等著他的小黃門不在。 “二郎,別耍滑,那還有一碗呢。” “哥哥,我醒酒了,不用再喝了吧。這醒酒湯誰做的,怎么這么難喝啊?” 武松咧著嘴,表情很糾結,酸很酸非常酸。 那小黃門笑著告訴武松,“武都督好運氣,這可是太女第一次動手做的醒酒湯。官家也幫著添水加藥的。” 林沖是徹底明白為什么醒酒湯會那么酸了。 “喝吧,趕緊喝了。琳兒第一次做的,你好運氣趕上了。” 武松看自己多不過去,林沖那幸災樂禍的模樣真也欠揍,他一拳搗過去,林沖早有防備地躲向另一邊。 “二郎,你別指著我撞翻醒酒湯的。” 林沖喝破武松的意圖,“乖乖喝了,咱倆出去過過招散散酒氣。” 武松躲不過,只得喝了那大碗裝的醒酒湯,頓時覺出在宮里的不自在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與林沖嘀咕。 “我武二郎逍遙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過這般時候的。” “二郎,你多大了?” “我去年過得本命年。” 林沖好懸沒平地跌倒,這話好耳熟! “五年前你就這么說,”林沖狐疑地上下打量武松,“莫非你……不會數(shù)數(shù)?數(shù)不清自己多大了?” “哼,我打虎的前一年過的本命年,我那時就決定了以后一直這樣。” 真夠夠的,年齡還可以自己決定的。 他扣著手指算了一陣子,然后笑道:“二郎啊,我知道明年就是你的本命年啦。” 武松瞪眼,“你……”才說了一個字,武松就不再往下說了。林沖也不再問,好心情溢于言表,持槍與武松對練起來。 倆人斗了大半個時辰,出了一身的熱汗,才收手回去沐浴。然后穿戴整齊,看著天色也差不多了聯(lián)袂去紫宸殿。 紫宸殿的拱門緊閉,只有幾盞紅燈籠在黎明籠著橘紅。林沖輕扣殿門,里面?zhèn)鱽硇↑S門的問話,“是誰?” “是熙寧殿林沖。” “哎呀睿王殿下過來了。陛下還沒起呢。” 小黃門很快開了殿門,給林沖行禮后,一抬頭看到武松站在林沖身后。 “殿下,這是?” 煞氣凌人,好可怕,幸好是空手過來的。 “禁軍武都督。” 武松在外征戰(zhàn)五年,統(tǒng)領十萬大軍的武將,歷經沙場后氣勢變得更是陽剛威武,且武松在宮里行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