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80
的血腥氣撲鼻。扈三娘趕到中軍帳后,一看二人的情景,就知道他倆是竭力把夜襲者攔在中軍帳外。 這時候負責周圍營地的眾將領也趕了過來,眾人見扈三娘沒有受傷,才都放下心,慢慢散了。 安道全帶著人提著藥箱匆匆過來,“林將軍,武將軍,先回軍帳處理傷口吧。” 林沖搖頭,“我沒有受傷。武二郎,你呢?” 武松也搖頭,“我也沒有受傷,這些軍卒怎么會奈何得了我等。” “你倆真的沒有受傷嗎?” 得了二人肯定,扈三娘方帶了幾分嗔怪說道:“你倆知道我不在中軍帳里的,且中軍帳里還有一些機關,他們要闖進去,隨他們去唄。你倆這么硬抗,要是傷了可如何是好。” 武松哈哈大笑,“就是大將軍不在中軍大帳里,也不能讓這些人隨便就闖進去。” 林沖點頭,肯定武松的說法。扈三娘聳聳肩,好吧,反正這是最后一晚,隨你們了。 天亮以后,值守下半夜的軍卒把襲營而死的宋卒拖到一起。扈三娘看著中軍營地里近萬的死者,萬分惱火。叫童貫立即派人去汴梁的軍中大營,讓他們把所有的車輛、馬匹都趕過來接死者。 整個營地都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本來應該是美好的秋季早晨,這時候卻如同人間煉獄一般。扈三娘站在死尸堆的附近,心里對趙恒等人怒火萬丈。 趙恒那混蛋,當初就不該留他的性命。 讓這些無辜軍卒來送死的朝廷大臣,一個個都該去死。 等汴梁的禁軍運走白天和夜里的死者以后,扈三娘才帶著中軍開拔。在汴梁城外等著的道君皇帝,氣得指著趙恒怒斥。 “二十萬大軍都莫能奈何得了那些人,你白天送一萬過去,鬧得我們要出城迎接;夜里又送一萬過去,還不知又會招惹了什么來。唉。” 前太子趙恒垂首不語,要不趁著還能調動軍卒的時候試試,那可就再沒有翻身余地了。 趙楷拉拉道君皇帝的袖子,“父皇,大哥也就是想做最后一搏而已。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趙佶嘆息,“他這樣做會激怒了梁山的。凡事參與昨日之事的人,都會被梁山拿來立威。” 趙恒嚇得身體輕微顫抖,語不成句。 “父皇,父皇,他們會……” 趙佶點頭,以己度人,換了自己收復二十萬大軍有大用。而朝堂上這些有貳心的大臣,只會成為新君的絆腳石。 “當然會了。以你為首,一個都逃不掉的。新君不殺你們立威,以后政令出不去福寧殿。” 太子身后的很多人都陷入了恐慌中。會嗎?應該不會吧!那么多去圍剿梁山的將士,只要最后投降了,都活得好好啊。呼延灼是這樣,關勝等還是這樣,還有童貫。就是高俅,他是因為與原禁軍教頭林沖的私人恩怨才被殺的。 道君站得雙腿發軟,可他不敢就坐。站得越累,心里就越惱恨趙恒的冒失。原來扈三娘只要自己遷到行宮就可以,根本沒提要自己帶文武百官迎接的。天知道以后的禪位大禮,自己得卑躬屈膝到何地步才能換得平安啊。 過了午時了,關勝帶著的前軍遠遠露出了身影。道君皇帝大喜,顧不得疲憊往前迎去,結果看到的是尷尬的關勝、呼延灼。 關勝窘然地下馬拜見趙佶,“官家,”然后他就說不下去了。 說什么呢…… 呼延灼也是一樣地為難,當初官家親賜踏雪烏騅,寄希望與自身,可自己白送了八千軍卒與梁山,末了還投降了。 趙佶看著二將赧然低頭,心里暗道二人面對自己,尚且還有羞恥之心。奈何老天不作美,降下扈三娘這樣的殺星,是趙家的氣數已盡。 他思及此,遂開口對二人說道:“不怪你們,就連我不也屈服了嗎!你們若是念昔日君臣的情分,替我多守護子孫就萬謝不已了。” 趙佶說的關勝和呼延灼慚愧不止,躬身抱拳只道慚愧。 呼延灼跟隨扈三娘的日子比關勝久一點兒。他吶吶開口,低聲對趙佶說:“官家,大將軍對昨天的攔截和夜襲,導致死傷了很多的軍卒,是非常惱火的。沒參與這些事兒的趙家子孫和大臣,應該都無妨。” 說完這話,二人開始執行前軍的職責,收繳了護衛道君皇帝的禁軍武器,驅趕這些禁軍會京營,然后替代了他們的位置。 又站了一個多時辰以后,扈三娘帶著大軍姍姍而來。 第626章 626、扈三娘62 扈三娘率領大軍到來的時候, 道君皇帝經過這整上午的煎熬,內心早已經撐不住了。他遠遠望見扈三娘的車駕, 就領先戰戰兢兢地低頭跪倒,恪守屬于降臣的“本份”。 趙桓到了這時候, 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為父親招惹來多大的禍事——原本扈三娘并沒有提及要父親帶文武百官出城十里相迎、乃至跪迎的。 扈三娘本因為道君皇帝想事情“通透”,明了他自己做帝王的大宋,扛不過金國可能旋即而來的滅國之戰, 沒任何“要求”就應下了禪位, 所以也沒有要再為難他的心思。 如今見他肯領頭跪倒,心里不僅感慨, 這樣的心性、能力, 何必勉強做帝王呢。要是向太后接受了宰相章惇的提議,依禮、律立了哲宗同母弟簡王趙似,或許大宋會是不同的景象。向太后真的是誤了大宋了。 盡管如此,扈三娘還是立即令童貫去扶起道君皇帝。看道君皇帝只有一些疲憊,神色頹萎卻不見憔悴, 猜得到他這幾個月過的還是挺滋潤的。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孬種!扈三娘給趙佶下了一個這樣的評語。 扈三娘沒做停留, 立即留了最后收入麾下的二十萬大軍在城外, 率領了數萬將士由南薰門進了東京汴梁, 沿著御街由朱雀門到內城,徑直到了宣德門前, 再往前就是皇宮了。 東京城的百姓應該是見過大場面的了,面對出城接引新君的、禪位的道君皇帝和大臣們,也不見怎么打怵, 都擠在御街兩旁看熱鬧。 宣德門前扈三娘勒馬轉身,身后跟著的將領立即按照親衛的要求下馬。扈三娘接著對身邊的親衛吩咐道:“就在這兒處置那些害得萬余名軍卒喪命的主謀吧。” 裴宣手捧厚厚的冊子走上前,把劉延慶昨日的供狀,大聲地念了一遍,然后問先太子。 “趙桓,劉延慶所供可有虛妄之處?” 趙桓抖著身子說不出話,他只覺得燦爛的陽光灑在身上,也驅不走裴宣的話語帶來的冷意。 裴宣又大聲地問了一遍,派劉延慶帶兵截殺扈三娘的主意,是趙桓于垂拱殿、在眾目睽睽之下,與眾多大臣和宗室一起商議的。趙桓無法否認抵賴,只好膽怯地微微點頭。 裴宣把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