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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不在乎有沒有孩子,自己去給侯爺做姨娘,還能虧了自己不成?哪些既往做通房的丫鬟,打發(fā)出門的時候,手里都沒少了私房的。 賈母給了琥珀二百兩壓箱銀子,另有幾套她能用的頭面。在榮禧堂給琥珀收拾了一個側(cè)院,讓針線房給琥珀預備了四季的衣服,指派小丫頭婆子過去服侍。到了選好的日子,府里給琥珀擺了酒,寧國府和后街的賈家族人接了信,都過來喝一杯喜酒。 賈母把大房的三個孩子攏到榮慶堂,慢慢和他們說。 “瑚兒,你父親不想你們兄妹以后看繼母的眼色,怕委屈了你們,決定不續(xù)娶了。只抬了蒯姨娘,來照料他身邊的瑣碎事情。你們明白嗎?” 賈瑚懂事地點頭,賈璉似懂非懂,看哥哥點頭,他也跟著點頭。而賈瑛完全不明白祖母說的是什么。 “瑚兒,要是蒯姨娘能好好伺候你父親,你作為長房長子,以后要給她養(yǎng)老的。她是不會也不能生兒育女的。” “祖母放心,孫兒會做到的。” 賈赦是否續(xù)娶的事情,最關(guān)心的人除了賈母、賈瑚等,還有南安郡王妃婆媳。得知賈赦只抬了個姨娘了事,樂得婆媳倆給縣主的嫁妝又添了不少。 婆媳倆正高興呢,伺候南安郡王的人過來報信—— “王爺不成啦。” 第516章 紅樓賈母65 南安郡王中風幾年了, 中間傳過幾次不行,有驚無險地過了,這回可是真的交代了。喪信一家家地報過去, 到了榮國府還另有不同, 兩府不僅是世交還是親家。所以這回榮國府出去吊唁的人比較多, 賈母、賈赦、賈政夫妻、賈瑚都去。 然后賈赦留下幫忙, 他新納的姨娘就得空房了。 南安郡王病倒這幾年,南安夫妻已經(jīng)把郡王全部收攏了, 不聽話的庶弟、敢出去惹事的庶弟,都被世子扔去了軍營。沒了兒子在府里撐腰,郡王又不能起來拿事, 側(cè)妃和侍妾都消停了很多。但輪到郡王死了,靠山徹底沒了,倆側(cè)妃領(lǐng)著侍妾開始哭鬧起來了。 看得賈赦一愣一愣的, 心說幸好自己府里簡單啊。 但是再怎么鬧,架不住世子夫妻已經(jīng)把持了王府。除了倆側(cè)妃有朝廷的誥命,其余姨娘、侍妾、通房, 不管是否生過孩子, 堵上嘴捆了起來, 送到家廟里為老王爺念經(jīng)祈福。 賈赦在心里贊一聲,夠狠! 可世子夫妻不這樣快刀斬亂麻地處理了這些人, 喪事無法cao持了。 賈赦幫了半夜忙, 第二天要繼續(xù)回兵部當值。得了空閑, 與太子說起南安郡王府的混亂, 嘖嘖有聲。 “老郡王弄了那么多內(nèi)寵,也虧得世子果斷,世子妃也是個有手腕的,不然真的壓不住啊。” “恩侯,孤都羨慕你啊。你府里就兄弟倆,現(xiàn)在老二還被你拿住了。你看孤那些兄弟,唉。” 太子一邊說話,一邊搖頭唉聲嘆氣。 “明允,我那是兄友弟恭。”賈赦不滿地抗議。 “你兄弟倆還兄友弟恭呢。從孤認識你,就知道你家老二和你不對付。” 太子不客氣地掀老底,他覺得賈赦回來,日子才過的有聲有色起來,不然誰會和他這樣聊天啊。 “明允,那不是小時候不懂事嘛。我和你說,從老二能一氣跑到江南,我覺得,我家老二不是那么慫的。而且這二三年在府里,不論是帶孩子復述,還是幫著我處理府里的事情,都很不錯的。” “真的?”太子不相信。 賈赦強調(diào)地點點頭,“明允,這樣的事情,我騙你做何。” 太子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地說:“恭喜你啊。你有個好兄弟了。孤還是那個孤家寡人吶。” 賈赦品品這話,覺得不對味,仔細想想才明白,太子原來與自己一樣,與兄弟的關(guān)系都不好。太子失母,自己親娘不待見自己,倆人都是靠著父親的同類。如今自己和老二和好了,太子是覺得自己與他不是一伙的了。 “行啦,明允,你就別酸啦。老二只是不和我唱對臺戲了,干了點兄弟該干的了。我還羨慕你呢,圣人如今健在,你還和太子妃情深意篤,又得了一個嫡子呢。” 太子見賈赦說起這樣的話,想想不僅榮國公已經(jīng)離世,就是張氏也過世一年多了。他回避賈赦提到的自己與太子妃情深意篤的話,只把話題轉(zhuǎn)到新得的嫡子身上。 說完了兒子,就說起了朝堂的事情。太子把賈赦這兩年多缺席朝堂、沒看到?jīng)]聽說的熱鬧事情,還有一些應(yīng)該賈赦知道的官員調(diào)動,都說給賈赦知道。 而對著說起在朝堂越演越烈的、跟著領(lǐng)了差事的皇子、與太子唱對臺戲的朝臣,太子卻笑著說:“孤是一向?qū)π值軐捜莸娜恕P钟训芄б沧龅暮芎玫摹Jト顺檫@個贊孤。甚肖朕躬。” 賈赦陪著太子哈哈笑,然后在互相的對視中,明白對方想到了被廢的二皇子、被誅三族的鎮(zhèn)北侯,牽連到的淑惠太妃、寧親王等。 “明允,那些人,你先暫時放放,以后有機會的。” 太子點頭。對朝臣,他的原則一向是誰踩線就削誰。可是要是三、五、七皇子出面,太子就是另一番模樣,怎么鬧,他都是一副皇家兄弟,把太和殿拆了都沒問題的態(tài)度。 但是該辦的政事,誰誤了一點兒,那是絕對要報給圣人那里的。 太子憋了一會兒,招手賈赦靠近自己,在賈赦的耳邊輕輕說:“圣人要禪位了。” 賈赦瞪大眼睛,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口型表達的卻是問:“什么時候?” 太子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賈赦大手往太子肩膀一拍,“堅持住啊。” 太子嘆息道:“孤做了三十二年太子了,最后還要靠兒子。” 賈赦滿不在乎地說:“誰最后不靠兒子啊。圣人看重的是嫡子。不然那四妃又何必借機生事,引歪了太子妃呢。” “恩侯,還是孤大意了。就從沒有想過榮國公只有嫡出子。孤這彎路走的!幸虧你提醒孤了。” “也是你能聽進去啊,不然誰說什么都沒用。” 賈赦聽了如此隱秘的事情,精神大振,他不用太子吩咐,也知道要守口如瓶。再回去南安郡王府幫忙的時候,他可以咬唇低頭,想讓別人不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色,還是被鎮(zhèn)國公世子逮著了。 “恩侯,你得了什么好事了,倆眼放光的。” 賈赦故意翻他一眼,“想著天上掉金子呢。” 郡王世子知道賈赦納側(cè)之事,雙手一抱拳說道:“恩侯,是我這里攪合了你的喜事。罷了,今日再無其它事情,你回府去。” 說得賈赦臉上微紅,南安郡王世子不由分說,叫了自己的管家送客,把賈赦送出了郡王府。 “恩侯不想瑚哥兒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