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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騎馬練槍的力度,賈赦都認為自己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再有三年,自己會打不過老爹的。 圣人看賈代善抱慫,就關切問道:“老賈,你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謝圣人關心,臣就是老了,今兒坐車上朝,都是靠著恩侯一路睡過來的。唉,再不是年輕那時候了,二天二夜不睡,還能策馬跟隨圣人了。” 賈代善唏噓不止,聽得圣人、太子動容,賈赦也感慨地望著父親。 然后他就看到圣人,叫了梁九過來,點了一串好東西,百年的人參、靈芝、何首烏等等,給他的老伴讀回府滋補身子用。 還打發內侍去太醫院傳話,吩咐高院判今兒去榮國府給賈代善診脈。 讓賈赦實地觀摩了一次如何才是說合適的話。 太子不管榮國公向圣人怎么謝恩,他拉住賈赦說:“榮國公說你昨夜得了兒子,像誰?” “眼睛不像我。以后笑起來會有笑渦。” 太子滿意了,小師妹最特別的就是那一雙無時無刻不在笑著的桃花眼,還有臉頰的那對笑渦。 圣人聽了兒子和賈赦的對話,加入進去說:“那以后可是個俊俏的。”然后轉頭對賈代善說:“老賈,你可不好委屈了我的孫女婿啊。” 賈代善點頭,連連稱是,“圣人放心,老臣回去就把他頂腦袋上。” 圣人啐他,“才生了不到一日,你別閃了我孫女婿的腰。” 圣人說著話,有讓內侍加了一些給初生嬰兒的東西,然后放了父子二人回府補眠。 榮國公父子走了以后,圣人教導太子,“榮國公的身子,看起來比前幾年好多了。這老貨,到朕跟前還玩心眼。” “父皇,那您怎么還賜下那么多貴重藥材?”太子不解。 “明允,那是賜給朝臣看的。忠心耿耿跟著皇家的臣子,哪怕只是熬個夜,朕都記在心里惦念呢。明白嗎?” 太子點頭,記下榮國公這單子事兒。 榮國府,張老夫人在早飯前去看了女兒、外孫,等到辰正過了將一刻了,賈母處理完府里事務過來,當著女兒的面,張老夫人就拉著賈母的手,愧疚難當地賠禮。 “親家母,我這女兒自小養的嬌慣了,有些道理我舍不得狠下心教導。如今趁著您還有余力,拜托親家母了。” 然后就要深施福禮。 賈母忙架住她,“親家母這是要從哪兒說起啊?可是老大家的有什么不妥當?” “愧對親家母啊。當初瑚兒滿月的時候,我們過來看那不爭氣,見孩子仍同洗三的時候一樣,在她身邊養著。還以為您要照顧府上二爺、姑娘呢,那想到這不爭氣的,去鬧恩侯做了忤逆的事。” 張老夫人說著那手帕在臉上一掩,“我是再沒臉見親家母了。” 賈母只能呵呵呵…… 你姑娘不說,她的陪嫁也不會傳話回去?你會不問你姑娘的奶娘? 但人家這么說法的告罪,賈母只好避重就輕了。 “親家母,這事兒都過去多少年了,瑚兒都那么大了呢。奶娘呢,快把小孫子抱來我瞧瞧,昨夜還未細看那孩子長得像誰呢。” 張老夫人見賈母不接話,就知道這事兒在賈母心里沒有過去。但見小外孫睡得香甜,也不好再說話了,只能湊上前端詳孩子。 外間傳來丫鬟的說話聲,跟著是賈赦壓低聲音的問話,一時聽不出來問的是什么。 賈母把孩子交給趙氏抱著,自己與張老夫人一點頭,走了出去。 賈赦一看母親出來,趕緊施禮,“母親。” “回來這么早?” “圣人給父親和兒子放假回府補眠。”賈赦笑著回話,“母親,父親在花廳等著要看看孩子。” “嗯,你進去抱。我先回去睡會了。” 賈赦抱了孩子給賈代善看,賈代善看著孫子的五官輪廓,輕輕摸摸孫子的手指、臂骨,心里贊同妻子的看法。 “恩侯,這孩子身子骨比瑚哥兒要好,比珠哥兒也好,賈家的傳承,要是能落到他身上,一定會發揚光大。” 賈赦一愣,旋即想到這孩子已經不可能領兵了,神色黯然道:“父親,是兒子行事魯莽了。” “時也命也,那時候你只能順著說,難道你還能否了不成?” 賈代善搖頭說完,就讓賈赦把孩子送回去,自己回去書房琢磨給孩子起名了。 賈赦把孩子抱回去,張老夫人紅著臉對賈赦說:“恩侯,我才知道瑚兒抱回你們房里,是貞兒鬧你的緣故。她不懂事,你以后莫嬌縱她,有什么事兒她再來鬧你,你和我說。” 這不是在說張氏不懂事,也在說賈赦不懂事呢。 賈赦赤紅了臉,吶吶不得語。 還是張家大嫂看不過眼,給他解圍道:“母親,我們出來這許久,也該回去了。” 賈赦要去送她們回府,張老夫人攔住,“恩侯,你也好好歇會兒,別仗著年輕就不曉得愛護自己。” 好說歹說勸住了賈赦。 賈赦另安排了妥當人送岳母和兩位大舅嫂回府。 張老夫人畢竟年歲已高,路上就瞌睡得睜不開眼睛,一路強撐著到家,婆媳三人都各自回房補眠。張老夫人歇過乏,就派人去把丈夫請過來,屏退左右把事情說了。 “老頭子,你看這事兒可怎么辦,這可真沒臉再去榮國府了。” “你今兒不是已經向榮國公夫人道歉了嘛。不知者不罪。雖說貞兒錯在先,要沒有恩侯和榮國公支撐,貞兒就是哭塌了泰山也沒用。” 張老夫人瞪大渾濁的老眼看丈夫。 “唉,老頭子,你不懂的。貞兒以后還要在榮國公夫人跟前的。” “有恩侯呢,她委屈不著的。你放寬心了。” “我怎么放心得下,榮國公夫人今天的模樣,根本就是不想與我說這件事兒。我就怕啊,瑚兒的婚事,不能如我們的意了。” 張太傅不以為然,“這事兒你莫管了。貞兒就是委屈一點兒,也好過瑚兒和她不親、和外家也不親的。以后瑚兒過來你該怎樣就怎樣。至于瑚兒的婚事,以后我與榮國公和女婿說,你千萬記得別與貞兒提,她拿不住事情的。” 老夫妻商議妥當,張老夫人讓人再仔細核對洗三禮,是否弄的妥當。 老太傅閉目養神沉思,耳邊是老妻核對零碎小禮物的聲音。自己三十歲才出仕,小心謹慎二十年,得了教導太子和賈赦的機會,苦心孤詣地為兒子、女兒奠基、鋪路,原以為女兒能順利入住東宮,可惜最后因天性差了一籌,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如今好在這才出生的小娃娃,就是以后嫡公主的駙馬,自己沒白費了一場心思。自家也算是與皇家有了轉彎的聯系,不愁再下一代沒有機會。 長子性子耿介,留在御史臺以后會得罪更多的人。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