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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干凈一些,可怎么說,也只是略微干凈那么一點點,怎么能讓太子殿下去呢? 太子看完所有的訊問記錄,拍拍手說:“莫九,不把后面的人挖出來,這些個,就是凌遲了,孤以后是寢食難安啊。今兒個中午,父皇還說呢,現在敢用**手段對付儲君,她們要是勢力大了,還不得明著來弒君啊?!?/br> 莫九垂首聽了,從來都笑瞇瞇的臉上,不見了笑容。 “太子爺說的對。老奴明兒問過圣人,看圣人允不允太子,踏足那骯臟地兒了?!?/br> “好?!?/br> 太子看夜幕低垂,起身要回東宮,莫九跟在后面相送。 “莫九,從三德子到東宮之后,孤看同樣的時間里,東宮類似的事情,少發生了一點兒。三德子打也打了,罰也罰了,要是他沒摻和到這些事情里,可否把給還孤?或是送個差不多的地方?” 莫九的眼皮抽動一下,那天伺候太子沐浴的,甄別出來沒摻和的人,被打了板子后,都打發去浣衣局了??扇缃裉舆@么說,對三德子是有情有義了,可這事兒,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了。 “太子爺,這事兒,也是三德子有失誤的地兒。他被罰去浣衣局,也是應該的。老奴要問問圣人,才能回復太子爺?!?/br> “無妨,孤是看三德子辦事認真、仔細。那天要不是另派了事情與他,有他跟著伺候,也不會有孌童的事兒。不過莫九啊,幸好孤命不該絕啊!” 莫九想跟一句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想想還是閉嘴,笑著送太子爺,出了內侍監的院子。打發了十來個小內侍,挑著宮燈,合著跟著太子爺的十來個內侍,送太爺回東宮。 太子妃這一日在宮里,可是在水深火熱之中。早晨按著點兒,去給太后請安,結果發現,除了自己和成嬪,其他人都是提前到了。 而且到的還挺早的。 請安之后,太后也不說給太子妃看座,就像前一天一樣,把太子妃晾在地中間了。太后自顧自地和貴妃說話,德妃和賢妃聊天,甄貴人拉拉成嬪,示意她別陪著太子妃站著。 成嬪挨著賢妃坐下來。太子妃一看成嬪去坐了,就走到貴妃那一側,隔了一個椅子坐下來。她一坐,太后幾個人的目光就聚集到她身上了。 甄貴人笑,這時候沒人發話,太子妃自己就敢坐?她興高采烈,笑逐顏開地看熱鬧。 太后示意貴妃說話,貴妃看看太子妃,略想想,就低頭不語。自己才不替太后開口,去得罪太子妃呢。 德妃和賢妃也閉口不言,太子妃閑閑地笑著,好像沒注意到因她坐下來、而出現的、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 “太子妃啊?!碧蟮攘艘粫海瑳]人開口就自己說話了。 “皇祖母,可是要孫媳帶什么話給太子爺?” 太后一噎,帶什么話,自己想問她的是,沒讓她坐,為什么她就坐了? 德妃見太后開口了,笑著說:“太子妃啊,太后想問你,是不是東宮離慈寧宮遠啊?” “德母妃,”太子妃沖德妃笑笑,“皇祖母,您要問的是德母妃的話嗎?” 太后點頭。 “皇祖母,東宮離慈寧宮再遠,孫媳也能夠按著嬤嬤交代的時辰,準時來給你問安的?!碧渝Φ闷胶?,話說得卻不那么寧和了。 “要是皇祖母這里,提前了請安的時辰,孫媳也可以提前到的。” 太子妃嘴角噙笑,“太子寅時起床,孫媳是要和太子同時起來的。貴母妃,您掌管宮務,您看給皇祖母請安的時辰,要提到幾時好?” 幾時好?貴妃咧嘴笑,“夏日里,還是宸初就好了。冬日里,推后二刻到慈寧宮就可以了。” “如此啊,萬幸,萬幸。皇祖母,不是孫媳到的晚了啊?!碧渝樕系男σ?,發自肺腑。 太后低頭喝茶,當沒聽到太子妃的話。 然后,做到快中午了,太后才讓眾人散了,自始自終,沒人給太子妃,端一杯茶水來。 蕭嬤嬤陪著太子妃去慈寧宮,一站就是一上午。顧氏聽說了太子妃,在慈寧宮的遭遇,趁著只有太子妃一人要午睡的空兒,安慰自己的姑娘。 “姑娘啊,那家姑娘嫁去婆家,做婆婆的都會給點下馬威,殺殺新媳婦的性子的。” “嗯,奶娘,我懂。” “下回啊,可別針尖對麥芒地不讓份啦。要是太后說一句不孝順,可怎么好?” “奶娘,我本沒晚到的,偏繞著彎兒地說我晚了。我要是這第一天讓份了,以后還不得有理沒理,也得念叨我幾句。奶娘,我累了,讓我睡會兒。還有上午的時候,有讓夏荷她們,去看孩子嗎?” “有去的,我帶著夏荷去的。等那倆哥兒,午睡醒了,夏荷還會再去看一次的。” “這樣就好。太子不回來,你別讓人來打擾我啊?!?/br> 顧氏見勸不轉自家姑娘,嘆著氣,去給太子妃守門了。 太子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精神抖擻、端坐在床帷里,默默練功的太子妃。太子默默洗漱后,換了衣服和太子妃對坐用功。 第二日沒有朝會,太子仍去乾清宮和圣人一起吃早飯。莫九一早就趕過來匯報,太子要去天牢問案。 圣人想想說道:“莫九,你陪著去吧。莫嚇到太子了?!?/br> “是。” 太子陪圣人用了早膳,圣人還有些不放心。 “成賢啊,天牢就不去了吧?” “父皇,您讓兒臣去試試吧。不問出主使的人,兒臣真的怕啊。誰知道哪天,那主使的人勢大到拿到兵權。” 太子停了停又說:“父皇,內務府的人,都是跟著皇家幾代人了,還有人敢冒大不闈,把孌童弄進宮里來。兒臣怕,怕不把主使的人找到,以后真的要寢食難安了?!?/br> “好吧,快去快回,別勉強啊?!?/br> 太子跟著莫九去了天牢,雖是白日,但天牢陰森森的氣氛,還是讓太子覺得,似乎立即就要降雨的悶氣感覺。 莫九帶著人,在前面領路,到了差不多最內的一間。就示意跟著的人,去打開牢房。自己回身對太子說:“太子爺,這里面關著的,是內務府專司檢查入宮內侍的?!?/br> 太子點頭。這位平日里的品格、行事,昨天在訊問筆錄,已經見了大概。 “莫九,我想見豫風堂的管事。” “好?!?/br> 豫風堂的倆管事,腰桿軟的那個,把知道的都說了。耳朵被削掉、三族都被管進來的那個,是死也不開口。當然莫九不會讓他死了,但他罪也沒少遭。 看著這人的獄卒,是二時辰一換人,就防著他自盡。凡事與他關系密切的人,都被逮了進來了。近三個月與他接觸稍多一點兒的,也基本被逮了。 那人,面前算得上還有個人形吧。 倆獄卒上前把他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