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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今手握朝廷大權(quán),難免地有了些剛愎自用,乾綱獨斷。這事兒,說起來也有好有壞。比如,平民學(xué)堂,在當(dāng)今的強力要求下,這些年就開遍了朝廷能管轄的每一個區(qū)域。百戶以上的村落,必須設(shè)有學(xué)堂。有功名的秀才、舉人,凡享有朝廷賦稅減免優(yōu)惠的人,必須承擔(dān)義務(wù)教學(xué)的。而童生,要是去沒有秀才的地方教書,還可以領(lǐng)到朝廷的祿米,享受秀才的免徭役待遇。 十歲以下的女童和男孩子一起讀書識字,當(dāng)初設(shè)想的只是學(xué)習(xí)、、,上學(xué)早,學(xué)有余力的女童,在十歲以前還可以學(xué)完、。 這些年下來,地方官員還有一項考核,就是統(tǒng)計學(xué)過律法的女童,其娘家、夫家,發(fā)生犯法的人數(shù)。 這些年統(tǒng)計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女童的律法學(xué)的多的地方,百姓違法現(xiàn)象減少明顯。 張昭仔細(xì)看過,方說:“林姑父這提議好。民眾從小學(xué)了律法,可避免再出現(xiàn)不教而誅。我附同您,一起上奏章。” 林海和張昭合上奏章,建議朝廷立法。強制所有的父母,在孩子年滿六周歲,必須入學(xué)讀書。并在十周歲之前學(xué)完、、、、、,這些基本課程。 母親識字對孩子的教育的益處、影響,滿朝的文武,都不否認(rèn)這事兒的。 所以林海和張昭的奏章,沒有受到什么質(zhì)疑,就被朝廷接受,刑部也大力支持,從幼童開始做普法教育。 初冬,第一場雪花飄落的時候,賈赦打發(fā)人去禮部,請林海下衙和他一起去寧國府。林海意識到可能是賈敬不行了。 賈敬發(fā)送了賈珍夫妻后,就在寧國府的花園里,起了一座道觀。賈蓉出孝以后,賈敬張羅了孫子的婚事,然后又發(fā)嫁了女兒惜春。賈赦給寧國侯賈蓉,在兵部謀了一個職位。寧國府這些年,是和承恩伯一樣,在京城的勛貴圈里,默默隱性,似乎到了要消失的地步。 林海匯同賈赦一起到了寧國府,徑去花園里的小道觀見賈敬。 賈敬已經(jīng)瘦得脫像了,見了賈赦和林海進來,掙扎著讓仆從扶他起來。 “敬大哥,你躺著說吧。我和如海,都不是外人。”賈赦趕緊說話。 “坐著還舒服一點兒。”賈敬費力地倚靠枕頭坐起來,把家仆都趕了出去。 “恩侯,如海,我快八十歲了,能最后給寧國府爭回侯爵,對得起祖宗和子孫。恩侯,我沒聽你的勸,讓蓉哥兒娶了那女子。義忠心里是否過的去,以后會不會在蓉兒身上找補,我如今已經(jīng)是沒力照顧孫子了。往后,還請你們倆照顧蓉哥兒一些,別讓寧府,斷了香火承繼。” 義忠親王的事情,林海和賈敬可以說是互相借力,才最終促成的。 “敬大哥,你放心,我會盡力照顧蓉哥兒的。”林海趕緊表態(tài)。 “敬大哥,照顧蓉兒不難,難得是蓉兒要拖著的賈氏一族的人。你活著,那些族人不敢說什么,要是珍兒在,也能震乎住他們。可蓉兒……”賈赦搖頭。 “敬大哥,你趁著還有一口氣,把那些族人,該分的都分了吧。出了五服,也沒什么情誼的,留在賈氏祠堂里,祖宗也未必愿意見到這些,干啥啥不成,只懂得打秋風(fēng)、仗勢欺人的不孝子孫。” “怕是族老不愿意。” “多給點兒族產(chǎn)吧,就當(dāng)給蓉兒花個贖身銀子了。” 賈赦說的不好聽,實際還就是這樣。前幾年,林海也是給族里添了一大筆產(chǎn)業(yè),然后獨立一支了。 賈敬想想點頭,也只能這樣辦了,蓉哥兒不是那些族老的對手,也背負(fù)不起那些囂張跋扈的族人。 第293章 林海156 事實給了賈赦一耳光。 他當(dāng)初分支另立, 是賈敬默許、賈珍同意的, 辦的也非常利索。牛繼宗分宗也利索。現(xiàn)在跟著賈蓉的這些賈家族人, 是說啥也不肯同意分支, 給多少族產(chǎn),就是不同意。 有族老仗著是賈敬的叔叔輩份了,就在祠堂里, 指著賈蓉哭罵, 鬧著要撞死在祖宗的靈前, 討個說法。 第一次商議分宗,不歡而散。賈蓉被族老哭罵得灰頭土臉的,垂頭喪氣過榮國府來找賈赦。 一進門, 賈蓉就跪倒在賈赦跟前。 “赦叔祖,族老不肯分支。”賈蓉也是四十歲的人了, 使勁憋著, 眼睛都紅了,委屈的。 他雖在兵營呆過一些年,可也是樣子貨的兵,沒上過戰(zhàn)場, 沒見過血。雖然榮國府和寧國府分支了,可誰都知道兩邊的往來還不錯,也沒誰會不開眼地欺負(fù)、有兵部侍郎做靠山的賈蓉。賈敬身體還好的時候,族老真沒誰敢撒野、指著賈蓉哭鬧的。 “起來說話, 你那什么樣子, 娘們稀稀的。”賈赦看不上賈蓉這委屈吧啦的模樣。 林海叫人去問祠堂里的事情。沒一會兒, 林之孝把事情問明白了,稟告了進來。 賈赦聽了在屋子里轉(zhuǎn),賈璉怕父親氣個好歹,趕緊上前說:“父親,您和林姑父喝茶,兒子陪蓉兒去,再和那些族老好好說說。” “光說好話沒用的,那些人現(xiàn)在是怕——怕寧府分宗之后,再沒人罩著他們了。平民百姓,在這權(quán)貴遍地的京城,還不得收斂著過日子。” 林海提醒賈璉。 賈璉啊,這些年過下來還是心軟。以后怎么得了。 賈赦握著拳頭,在桌子上一捶。 “林之孝,你去把那些族老,每家的不法之事,都翻出來。族規(guī)國法,按著族規(guī),一個都別饒,該打板子的打板子,該除族的除族,先處置了。然后,該送官的送官。不是不想分支另立嘛,哼!蓉兒,你以后就費點心,每個月,到了休沐日,就這么清理一回。往后賈家族人也沒人敢犯事,你也用不著再提心吊膽了。你自己去把事情辦明白了。” 賈蓉有點遲疑,“赦叔祖,送官就太丟臉了。有的怕得流放。” “你不想他們現(xiàn)在被流放,等你祖父去了,就得你替他們抗罪名,除爵、抄家、流放。” “蓉哥兒,按你赦叔祖的話去做。你爹活著,圣人還給寧府留一點兒周旋余地。不然,這縱容族人作惡的罪名,你做族長的,逃不脫的。” “蓉兒,走吧,二叔陪你去。” 賈璉陪著賈蓉出去了。 林海勸賈赦,“恩侯,你可不能遇事就這樣氣了。氣大傷身啊。” 賈赦在屋里轉(zhuǎn)了幾圈才坐下來,臉上尤帶憤憤之色。 “這些人是靠著寧國府,逍遙慣了的。一不上進,二不事生產(chǎn),三吃喝嫖賭,四惹是生非。外人看著寧國府的名頭,現(xiàn)在也不敢怎么地他們。等哪天,圣人要收拾寧國府了,這些事兒,就是現(xiàn)成的由頭。蓉哥兒不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