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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努力。 林海常常開解他,二十歲以前中秀才,就可以了。像他這樣十八歲中舉,在江南也是鳳毛麟角的。想二十歲之前,一次春闈就高中,更多的是撞運氣的。嗯,當然,林旻那樣的,不在不考慮范圍。 “爹爹,我不想比三弟、四弟差太多。” 對這樣的兒子,林海能說什么。幸好是十八歲了,才發現這樣的事情。也幸好是林晨的心性正大光明,換個心眼小的孩子,弄不好就會變的心理扭曲,個性陰暗了。 張昭也喜歡林晨,這是個與自己秉性十分相近的孩子。他和張旭倆兄弟,沒幾天,就明白了林海的意思。更多的精力,都投注在林晨身上。 林海最心疼的就是林晨,最喜歡也是林晨——這是黛玉發現的。 “爹爹最偏唉的是二弟。為何啊?”黛玉曾問過,很早以前就這么問過。 “你二弟心性好。和他在一起,你有沒有感覺到,天地都寬廣了幾分的?” 黛玉點頭。 幾個弟弟,她都喜歡。林暮與她最親近,她最喜歡親近的是林晨。和林晨在一起,時不時會莫名出現的那些哀愁,宛如秋日的薄霜,遇到艷陽,傾刻消融的無影無蹤。 黛玉拿自己這樣的感覺問父親,林海笑著說:“女孩子啦,心思敏感,容易傷春悲春的。都是閑的。要是睜眼就讓你去挑水推磨,能賴在床上多睡一會兒,都是奢望,就沒空想了。” 挑水推磨,林海帶這孩子們去莊子里干過,連生火做飯,野外找食,林海都帶他們試過。所以黛玉對于自己的那些小傷感,遇到的時候,就去耍通鞭子,出一身透汗。累了,就不被情緒左右了。 如今,黛玉面對的就是傷春悲秋、泫然欲啼的林曼。 “meimei,jiejie告訴你,可不能哭。你趕緊把眼淚憋回去,不然會壞了你以后的運道。” 可林曼的眼淚,在黛玉瞪眼以后,看著就要掉下來。 林曼的大丫鬟,丹青往窗外一瞥,說了句,“太太來了。” 林曼的眼淚,立即就收的回去。 這收放自如的眼淚,讓黛玉開了眼界了。 “丹青,你過來。太太怎么委屈二姑娘了?” 丹青小步地挪到黛玉跟前。 “回大姑奶奶,太太沒有委屈過我們姑娘。就是,就是,姑娘一聽到太太來了,就不會哭了。” 還有這樣的事兒?黛玉搖頭不信。 “大姑奶奶,奴在我們姑娘跟前快十年了。奴一家子,明天都要陪姑娘去榮國府的。” 丹青的意思,黛玉明白。丹青不是因為怕太太,而說假話了。 這是自己遇到過的事情。 “meimei,你以后在榮國府,可不能這樣啦。這么無緣無故就哭,會惹得公公婆婆不喜歡的。哭多了,真有事的時候,沒人會在乎你哭了。” “姐,我也不想哭的。”林曼嬌怯怯的,扯著黛玉的袖子撒嬌。 “不想哭,你去打拳,畫畫。再不行你去莊子挑水推磨,怎么就改不了的。” 林曼哽住,爹爹是真的讓她挑過水、推過磨的。 “你把琮哥兒哭煩了,他就不進你屋子了。” 黛玉這話,成功嚇住林曼。 “姐,我不哭。我就是害怕,以后要去榮國府了。我想住在府里。” “那你明天不嫁啦?” “姐,可不可以讓琮表哥,到我們府里住啊?” “你說讓琮哥兒入贅?你傻了嗎?”黛玉伸指,點點林曼的額頭。這腦子里都想些什么呢。 “不是入贅,就是過幾天,就搬回來住。姐,你和爹爹、大舅舅說,好不好?” “不好。府里沒地方了。” 林曼癟著嘴,“姐,哪里沒地方,你的院子還留著呢。爹爹說,我的院子,也給我留著的。什么時候想回來住,就回來住幾天。” “曼曼,你聽明白爹爹的話沒有?想回來住,是回來住幾天的。哪有嫁了人的媳婦,不在婆家伺候公公婆婆,照顧丈夫,就想著回娘家住的。” 黛玉有些著急,她今晚回娘家住,負有教導meimei婚前那些的重任,可說了這么久了,發現meimei,唉,她開始發愁。 “嬤嬤呢,都怎么教導你的?拉出去,打。” “姐,姐,別,嬤嬤都教導過meimei了,我就是那么一想而已。姐,不行就不行唄。” 好吧,黛玉認識自己meimei的另一面了,道理——她都懂。她就是想哭哭滴滴地,先要點兒額外的、不合規矩的。要是不給她——也沒啥,哼! 這么個秉性,琮哥兒喜歡的不得了的,他自己受著吧。 黛玉把丫鬟們都趕出去,和meimei說起那些婚前必須看的畫。 然后黛玉再一次領教了林曼,她的心思不在聽黛玉說什么,而在那些畫,畫的不夠美,人的身體比例不對。 “姐,人的腿,沒有這樣的。”林曼說著,要去拿筆修改。 “曼曼,我和你說的,你明白嗎?你別管畫。知道這些畫,是什么意思了嗎?” 林曼搖頭。 黛玉只好又講一遍。然后恨鐵不成鋼地說:“曼曼,你好好聽。jiejie告訴你,這事你要做不好,以后琮哥就不進你屋子,他就會收左一個、右一個的丫鬟,像大舅舅一樣多。” 林曼立即不糾結畫面的美不美了。 這孩子就得嚇唬,這什么秉性啊! 林曼的婚事辦的很好很順利,林府滿意,榮國府也滿意。 聘禮都是鳳姐準備的,婚房的院落,賈璉夫妻倆也給整治的一新。林曼的畫室,林誠提前給裝了寬大的玻璃窗,把鳳姐羨慕的不得了。最后還是賈璉出面,磨著他林姑父同意,給鳳姐的屋子,也裝了一面大玻璃窗。喜得鳳姐,見天的只坐在玻璃窗下的大炕。 “二爺,咱們這屋子,總算和西院一樣亮堂了。” 西院,是林海給賈璉預備的院子。在西院明亮的房間住慣了,再回到榮國府的東院,賈璉也常常覺得各種不適應。 “林姑父,說時機不到。等到了,咱們把府里的窗子,都換得和西院一樣。” 林曼進門前,賈赦把賈璉夫妻倆找過去。 “永璉,鳳丫頭,我原打算琮哥兒也夠二十歲了,等你弟妹過門夠一年,就把他們分出去過。你們看呢?” 賈璉看鳳姐一眼,鳳姐站起來說:“父親,三弟和曼曼,都不是能夠當家理事的人。就這么住著吧。或是等三弟他們能立起來了,或是以后他們的兒子、媳婦能當家了,再分出去吧。” 真想把賈琮分出去,公公哪里會問他們的意思。換句話說,公公要是想把賈琮分出去過,為啥還娶林曼啊?!還不如娶個能管得了家、支撐得了門戶往來的媳婦。 賈赦點頭,“鳳丫頭明白事,你弟弟、弟妹,以后也得你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