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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后,薛蟠闖禍,薛家母子三人住去榮國府。王氏想娶薛家女為兒媳。” 賈赦點頭,王氏當然愿意娶自己的親外甥女,而不會愿意娶素有齷蹉的小姑子的女兒。 “然后,玉兒魂消寶玉成親之夜。” 賈赦表情變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林海。怎么會?他的每一個表情,都訴說著不信。 “舅兄,你只想玉兒曾與寶玉同吃、同住,寶玉另娶她人,她還有活路嗎?” 賈赦黯然地低下頭,這事兒,如果林如海死了,真是可能的。他若不是如今這樣,在府里是沒什么說話的份量,外甥女的婚事這搬了,那自己的女兒呢?也好不了。 “秦可卿和我夢里一樣,上吊死了。寧府最后被奪爵抄家,賈珍父子流放。榮國府也沒好了,你也是流放了。” “我?為何?” “府里做什么都拿著你的名帖,出了事兒不是找你!單一個重利盤剝,呵呵。”林海揉揉眉心。林海把紅樓的賈敏死后的事情,與賈赦講了個大概。 “依照那個夢,就是今日是我的死期。要不是玉兒趕來,我怕是要被那和尚收到木魚里了。那和尚道士要殺我,可能是算出我沒送玉兒上京,導致了后面的事兒,與夢里的不同了……” “如海,你是因為那個夢,才教璉兒讀書?” “對。只有你們大房立起來了,或許能救了你我。” “如海,你是說賈家最后被抄家了?”賈赦的關注點在賈家的結局上。 “是,罪名有重利盤剝、強占良民妻女為妾等等。都是舅兄一房的事情。” 賈赦一拍桌案,“如海,你是病糊涂了,才會做這樣的怪夢吧?!你想想我在東院躲了二十年,如何會卷去義忠郡王的爛事里?還派璉兒去。我就那一個兒子呢。還有依我們榮國府,要想納妾,還用威逼強占?” “舅兄,我說了你不信的。你只要記住一點,要是我有什么不測,就殺了寶玉、李紈母子。寶玉是‘結’,李紈母子是最后得利的人。” “這……”賈赦猶豫起來,那一個是他親侄的遺腹子,一個是他親侄兒。 “恩侯,記住我的話,你去吧,我得歇歇了。” 賈赦叫人進來服伺林海,然后心事滿腹地離開林府。 才回到榮國府的府門口,就見到匆匆出來的賈璉。 “給父親請安。父親可是從林姑父哪里回來?” “是啊,你不用去了,他休息了。”賈赦看兒子滿臉關切,哼了一聲,林海把自己的兒子養得——對他,是真心實意的關心著呢。“你姑父還好,你明日在過去吧。” 賈赦帶了兒子回榮禧堂。 “父親,可是林姑父有什么不好?”賈璉看賈赦心事重重的,不免為父親擔心了幾分。 “璉兒,你說說看,要是你林姑父那年沒留你在江南讀書,你會怎樣?” “怎樣?”賈璉慘然一笑。“回來繼續做跑腿的二管家,賺點零花唄。” 賈赦一噎,覺得賈璉說這話太欠揍了。就站起來,想踹賈璉。 賈璉趕緊叫饒,“父親,父親,您先聽兒子說。兒子去江南前,就是給府里跑腿打雜的,難道回來會有什么改變。就是兒子把表妹接回來了,在祖母眼里,也是應該做到的啊。” 賈赦聽聽,也是這么回事兒,就坐了回去。 賈璉趕緊給賈赦捧茶。涎著臉打躬:“父親,您看,兒子都當爹了,馬上就有仨孩子了,多少給兒子留點舉人的面子唄!” “舉人在我榮國侯這里,有什么面子。等你成了天子門生的,老子給你面子。” “好,好。兒子明年春闈,自己掙面子去。” 賈璉知道父親對自己中進士的渴望,立即表決心。 “璉兒,你二嬸娘放印子錢的事兒,你知道的。要是你從江南接回來黛玉,鳳丫頭不曾陪你去讀書,你說,鳳丫頭會不會和二太太一起放印子錢?” “會。”賈璉回答得斬釘截鐵。“鳳兒那時什么都肯聽二太太的,兒子說什么都沒用的。而且,就是她放了印子錢,也不會給我、給您知道的。”不給我知道,是怕我和她要銀子花。至于您,府里的啥事兒,您老那時候關心過? 賈赦閉眼沉思很久,找了塊素絹,提筆寫了幾行字,收到一個帶鎖的匣子里。 “璉兒,要是為父和你林姑父發生什么不測,你按這匣子里的話去做。” “父親?”賈璉好懸沒被嚇死。“您,您,”您了半天,說不出什么來。 “看你那熊樣。有備無患罷了。要是我和你林姑父發生了什么,榮國府和林家都指著你一個呢。你這樣怎么成?”賈赦說道后來,語氣嚴厲起來。 “父親”,賈璉囁嚅,接過賈赦遞過來的匣子,“父親,您放心。”賈璉挺挺胸脯,努力站得更直點兒。“兒子會照顧好那些孩子們。” 自家仨,都是不懂事的;林家四個不懂事的;懷了身子的meimei、還有黛玉、琮哥兒也沒多大,這么些……賈璉想得腿發抖。 “算了,你回去吧。”賈赦把忐忑不安的賈璉趕回去。“明天記得去讀書。” “是。父親。” 賈赦趕走賈璉,自己枯坐在榮禧堂,望著窗外昏暗的院子,思忖,依林海的為人,自己認識他也幾十年了,他不是,也沒必要和自己說假話的。他林海出意外,殺賈家那仨人?要是他那夢是準的,自家現在沒有被奪爵的事兒,那就只有大房死絕了,爵位才會輪到賈蘭頭上。這么一想,璉兒和倆孫子可就危險了。 賈赦心想得把東院護起來。他叫了林之孝進來,讓他明兒去莊子里調人。 與此同時,那僧道二人,就躲在林府,還就在那小石亭子上。他們白天出城后,想想還得回京城,不然拿不回道士的寶鑒。那知道再進了城,沒走多遠,就發現了已經滿京城張貼的、要捉拿二人的畫影圖形的告示,惟妙惟肖的,只要見過他們的人,就不會記錯。 二人趕忙隱藏在木魚下,又回到林府。任誰也不會想到他們還會在林府。 他們二人,被林海各削了一劍,雖林海受傷不輕,這二人也沒像林海想象的那么輕松。對于修行的人來說,區區的小外傷,運行靈力,不說即刻恢復,也能好的差不多。可林海那符劍邪門的很,多少靈力過去,傷口仍然猙獰在那里。 “你說,那林海是不是知道?”躲在木魚下,道士問和尚。 “肯定都知道,不然怎么會說要殺了神瑛侍者了” “唉,我倆不該這么貿貿然地去找林海。那絳珠仙子被他教的……” “林家現在有兒子了,林家的氣運,不會轉去榮國府了。” “可惜仙子一番苦心孤詣的謀劃,不要都變空了才好。” “隨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