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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在墻上畫。等丫鬟和紀(jì)氏發(fā)現(xiàn),去收拾胭脂的戰(zhàn)場,他又可能抓走了螺黛,去給院子里的雪人畫眉。 而林旻不像林晨,來去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院子里的人都能注意到。他是不聲不響的,好幾次差點就溜出院子了。要不是紀(jì)氏防的嚴(yán),關(guān)了院門,他還夠不到門插,可能他不見了,都難立即知道。 紀(jì)氏曾經(jīng)把林旻的鞋子收了,讓他在炕上玩,結(jié)果轉(zhuǎn)身的那一會兒的功夫,他就把炕柜的東西都倒騰出來,然后坐在被褥堆里裝傻…… 反正從他腿腳跑利索了,紀(jì)氏屋子里的丫鬟,就是整日跟在他后面整理東西,找人。 紀(jì)氏和林海抱怨,“夫君,怎么旻兒比晨兒還難看啊!” 林海也有些好笑,五個孩子五個性格。林晨是有點趨勢的唯我獨尊;林暮是不招惹他就能裝沒事兒的表面和諧;林旻是好奇心極大,啥都想試試,還總能找到空子,最后還一臉無辜地賣萌;而黛玉現(xiàn)在是大姐大,弟弟meimei都要聽她的,不然就抖鞭子嚇人。而最小的曼曼,是愛漂亮愛撒嬌,依林海的看,就是給黛玉屋里的丫鬟,還有賈琮一道給寵壞了。 現(xiàn)在是林晨和林暮都跑不過jiejie,也怕jiejie的鞭子,往往丫鬟一喊大姑娘來了,這倆就能立即擺出乖乖的模樣。 對黛玉管家,紀(jì)氏樂不得放手的。林府的管理方式,有沒有主母,差不了太多。而隨著林海的閣老做穩(wěn)當(dāng)以后,林海給府里的門房管家立了規(guī)矩,超過百兩的禮物不收;活人不收;沒往來的人家送禮,不收;沒了許多的、要反復(fù)斟酌的人情往來,所謂的管家,就是choucha對賬。 臨近過年,朝廷事事順利。欠銀的那些勛貴和官員,早早就準(zhǔn)備好了十分一的銀子,等戶部上門收。 今上笑得開心,又順利過去一年了。 “繁森,還是太/祖有遠(yuǎn)見啊,不然這些銀兩存在戶部的銀庫里,也早糟蹋光了。還是這樣好。” 程蔭配合地點頭,“是恩侯還銀,開的好頭。不然前些年,忠敬親王也試過收欠銀,卻沒有如今的局面。” 而賈赦賈恩侯,卻在林府的正堂被幾個孩子圍著,求他再舞長/槍。要說賈赦這一最懊悔的事兒,就是答應(yīng)林海舞長/槍,給林海這幾個兒子看。 “大舅舅,大舅舅,你再舞長/槍。” “大舅舅,大舅舅。”林旻從哥哥的身邊擠上去,拉賈赦的袍子。 擠到跟前這個還沒有桌腿高,賈赦彎腰把人抱起來,“等你有琮哥哥高了,就教你。” “如海,你每天回家都是這樣?” 林海笑得自得,“挺好的啊。” 賈赦看看一邊陪曼曼玩手絹的賈琮,嘆口氣,“難怪你耐心越來越好了。” “恩侯,你回府看瑩兒和葳哥,不也是一樣。” “是啊。”賈赦點頭,從孫子孫女不來林府,他也挺長時間沒過來了。要不是要接賈琮回家過年,他都不會走這一趟的。 賈赦陪孩子們玩了一會兒,林海讓黛玉把弟弟meimei帶回去,曼曼倒舍不得和賈琮分開。林海只好哄小女兒,過幾天琮哥哥還來,哄走了曼曼。 “如海,老二和我說,王氏怕是不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過去這個年了。” “恩侯,我再打發(fā)人送些藥材,你也撿撿好的送些吧。” 賈赦點頭,倆人心照不宣送好藥材的意思。賈赦接了小兒子回榮國府。 此時榮國府兩條街外的賈政府上,王夫人瘦得脫像,說話都吃力了。她趁著賈政來看她,勉強(qiáng)說道:“老爺,妾身是有一日沒一日的了。不能陪老爺了。” 賈政看著自己妻子如今的模樣,再難與三十年前迎娶進(jìn)來的那活潑、明媚、艷麗的新婦疊合到一起。 他強(qiáng)忍心酸,安慰妻子,“如何要說這些呢!寶玉尚小,他還需要母親呢。” “老爺,妾身知道自己。寶玉以后只能靠老爺了。” 賈政點頭。“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寶玉的。” “蘭兒,”王夫人想笑一笑,卻已笑不出來了。“那是珠兒的唯一骨血,以后也得老爺看顧了。” 提起珠兒,賈政也心酸起來,聰慧、孝順、勤奮的長子。賈政拭拭眼角,“你放心,我會好好看顧好蘭兒的。” 王夫人微不可見地點頭,“以后都要靠老爺了。老爺,妾身的嫁妝,分了三份,元春的那份就是現(xiàn)銀了,單子給了我哥哥。” “好,依你。那單子,舅兄給我看過的。”賈赦有心想問一句,探春和環(huán)兒都叫王氏太太的,是不是也該給他們一點兒做念想。想想又閉嘴了,算了,有老太太那里的那份,他們庶出的也盡夠的了。 賈政傷感,“你還是好好養(yǎng)著,太醫(yī)都說是氣血不足,不想這些煩惱事,會好起來的。” 王夫人搖頭,去年夏天的時候,心里就明白了,自己應(yīng)該不是什么氣血不足,怕是遭了什么暗算。從分家到前年meimei去世,一定是這段時間里。可她反復(fù)想了又想,想不出誰能這么恨自己—— 林家?要說最恨自己的該是林如海,要是他知道賈敏滑胎的真相。可老太太一定不會告訴他的。他要是真的知道,不會把自家老爺要去禮部升官了。 薛家?會是薛家妹夫惱恨自己,從meimei手里要了那些藥,引出后來這些事兒——有相當(dāng)長的時間,王夫人幾乎斷定是薛進(jìn),可薛進(jìn)后來又應(yīng)了寶玉的婚事。 賈赦?最可能的該是賈赦了,怪老太太當(dāng)初糊涂,留了他來為瑚兒和張氏報仇。 王夫人熬盡最后的一點兒心力,也沒有想出來是誰暗算了自己。渾渾噩噩地纏綿病榻,又挨了十幾日,在上元夜的萬家燈火中撒手塵寰。 歡樂與哀傷就這樣發(fā)生在同一時空。 第247章 林海110 王夫人的過世,賈政是早有心里準(zhǔn)備。可饒是準(zhǔn)備了許久, 當(dāng)終于變成事實的時候, 還是一下子被打擊得懵了。 整個府里, 能主持事務(wù)的也就只有李紈一個人。 李紈看看馬上就十三周歲的寶玉, 在別人家這么大男孩子,已經(jīng)能當(dāng)個大人用了,可他懵懂的樣子, 除了哭, 就是哭,幫不上一點忙,還不如自己七歲的兒子。調(diào)了寶玉跟前的鴛鴦來幫自己, 讓襲人照顧好寶玉。 李紈打發(fā)人給榮國府送信、給王夫人的娘家送信、還有自己的娘家等等。 賈赦在兵部得了消息,就過去禮部找林海。 “如海, 老二府里打發(fā)人送信。王氏去了。”賈赦聲音里的輕松、愉悅, 掩飾不住地溢出來。 林海奇怪地一笑。“你去主持喪儀?” “是啊,不然還能怎么著?”賈赦接了消息,就讓林之孝和吳新登帶人去幫忙了, 賈老二估計是傻了。 “先去欽天監(jiān)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