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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不會輕饒。未幾, 甄應嘉的幕僚就遞了拜帖上門。 林海選在衙門前堂書房見甄應嘉的幕僚,仔細看了王振軒遞上甄應嘉的手書,嘆口氣說道:“振軒, 你跟隨甄大人已久, 今次出鹽不同以往。今上若是得知金陵是由我這面放過去的私鹽,你說今上會給甄大人顏面,不懲治如海嗎?” 王振軒啞口, 就是太上在位,也不會輕饒了巡鹽御史縱容私鹽的行徑, 這不都是私底下, 不給上面知道的事兒嘛。 王振軒起身對林海施禮,“林大人,這京里催的緊, 我家老爺也是沒辦法。還有前段時間大人欠安, 上一季的鹽鈔, 都是我家老爺墊的。” 林海嘆氣, “振軒, 京里還催?催去了做什么?你家老爺還往京里送銀子?” “這……”王振軒真是沒法說催去了做什么, 給七皇子做謀逆用, 這事兒能說出口嗎?不謀大位, 七皇子一個無官職、無實權的親王,要錢——林海又為什么給他呢?! “太上禪位了,唉,你也帶句話給你家大人,該收手就收吧。今上大位得的光明正大,再別想那些有的沒的,總得為家里的老小考慮后路。” “是。”王振軒明白,林海這是要撕脫和甄家的關系了。 “大人,振軒問多一句,大人就認為天下大局定了?” “那依振軒看呢?不定了,還能如何呢?!和你家大人說,該收手就早收手。不然太上會保自己兒子,少不得要推別人出來,給今上瀉火。這鹽務,你家大人莫問、莫沾,今年不得不嚴查啊。” 王振軒明白,林海是怕今上拿他這個太上心腹開刀,可也不得不說:“林大人,若是太上明年做出些別的,比如下詔換人,大人可如何是好?” “呵呵,本官今年嚴查鹽務,也是忠于王事 ,可有錯?這回信,我就不寫了,你替我把話帶給甄大人。都是心腹話,相交多年,你莫誤了他一家老小。” 王振軒無法,起身拜了,跟著林謹退出門去。 這一季出鹽,林海看得特別緊,鹽商也好,走私鹽的鹽梟也罷,都知道是今上初登大位,林海為自己仕途不得不發狠,故都收斂了幾分,也算是彼此配合著,混了過去了。 這一季的出鹽后,賈璉來找林海。林海看著素食了快仨月的賈璉,容色煥發,氣色更佳,笑著問道:“璉兒可是想好做什么了?” “姑父,侄兒跟著賈先生讀書,又跟著趙先生做事,侄兒想還是跟隨趙先生做事更和脾性些。” 林海一笑,“你可知趙先生、胡先生和周先生都是有功名的舉人?” 賈璉點頭,“姑父,侄兒怕是秀才都難考上。”又為自己荒唐了歲月,羞愧赧然。 “你也不必去考秀才舉人的,但你得有真本事,不然捐官以后,沒能力做實職,虛名又有何用?先跟著趙先生多學學,等上手了,就從主簿做起,也是一條路。再則,跟著賈先生的學習不能耽誤,沒有四書五經的底子,以后再難上去的。” 賈璉萬分感謝,知道林海都是為自己能順利走上仕途而教誨自己。 二人正說著話,林謙進來說:“老爺,京城賈家派了幾個婦人來見老爺和璉二爺。” 林海和賈璉都感到吃驚。 林海就說:“都叫進來吧。” 林謙打發小廝去引那幾個婦人進來。 領頭的婦人,賈璉認得,是祖母院子里賴嬤嬤的大兒媳婦。賈璉站起來,笑著招呼:“賴大嫂子怎么到江南來了?” 賴大家的趕緊上前行禮,口里說著:“賴大家的給林姑老爺、璉二爺請安。”后面的婦人也都跟著拜了下去。 “起來吧。你們過來有什么事兒?” “回林姑老爺和璉二爺。太太打發奴才們給林姑老爺送節禮,也看看璉二爺怎么一直沒回去。還有老太太甚是想念大姑娘,想接了大姑娘去京城住著,就當是替敏姑太太在老太太跟前盡孝了。” 林哈沉吟片刻,“大姑娘有重孝在身,怕是不能去京城,老太太年歲已高,沖撞了就不好了。” “這個……”賴大家的沒想到林海一口拒絕,還是用這樣的理由。“這個,回林姑老爺,老太太還有一些意思就是說,大姑娘沒了娘親,姑老爺也是要忙著衙門事務,怕大姑娘失去照料,要是去京里,和舅舅家的姐妹們一起相伴長大,也是不會孤單。” 賴大家的從袖子里取出一封信,遞向林海,歸荑趕緊上去把信接過來。林海接信在手,仔細讀了一遍,笑著說:“老太太是心疼外孫女了。” “可不是的。老太太自得了姑太太的兇信,不知哭了多少遭。鎮日里念叨外孫女可憐。原指著璉二爺,能早早帶了表姑娘回京城,可盼了又盼,望穿眼兒,也沒等到,才打發奴才們來接。” 林海把信紙折了折,放回了信封。“等大姑娘出孝以后,會送她去外家做客的。你們遠道而來,璉兒,你帶賴大家的等人,先去歇息吧。” 賴大家的看林海口風嚴實,想說見見表姑娘,看林海的臉色不對,只得跟著璉二離開了。 到了璉二居住的客院,賴大家的就忍不住說道:“璉二爺,老太太日日念著你呢。” 賈璉一笑,“老太太可好?大老爺大太太可好?老爺和太太可好?” “好,都好。璉二奶奶還說讓我好好看看二爺,是不是江南有什么美人,絆住了二爺的腿,讓二爺忘記回家了。” 賈璉笑笑,請賴大家的坐了。“賴大嫂子這樣說啊。呵呵,才忙完喪事,跟著林姑父在衙門學做事呢。我都打發小廝回去送信了。難道家里沒收到信?” “收到了。老太太看了信就哭呢,哭二爺沒把表姑娘帶回去,還滯留江南忘了回家。” 賈璉聽賴大家的這樣說,就有些尷尬了。 “賴大嫂子,不是我不想回去,在這里,林姑父會教導我些東西。難道要我放棄了,回去天天在家里胡混?” “看璉二爺說的,在京里就學不到了,老爺就不能教導璉二爺了? “賴大嫂子,老爺教我什么?讀書?做官?要教早就教我了。”賈璉跟著林海學了一個多月了,才知道自己以前真是胡混了春秋。 賴大家的看著這樣說話璉二,覺得有些陌生。“老爺也是有才華的人,要不是恩蔭了,也會高中狀元的。” “嗯,林姑父得了探花的時候,老爺還沒進學呢。”璉二跟著趙先生個舉人,賈先生個進士學習,才知道家里捧著的有才華的賈政,與賈先生、趙先生沒法比,忍不住就說了這么一句。 “看二爺說的話。嫂子我比你虛張些年歲,托大說二爺幾句,這樣的話,可不好再說給別人聽到了。”賴大家的見賈璉聽了自己這話,才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