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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只好把府里的事都交托給探春、寶釵,自己帶著茫然的惜春,由一些丫鬟、婆子簇擁著過了東府。 那尤氏得了喪報,見家里沒一個得用的男人在家,就派了人先去觀里,把所有的道士都鎖了起來。又派管家賴升請了幾個大夫隨著,會同李紈帶著一些管事媳婦去探看。 賈敬早死的四肢僵直了,大夫們看了,見他口唇紫絳皺裂,腹中堅硬如鐵。幾人商議了便向管事的說:“這是道教中的金丹中毒,燒脹而死。” 被捆起來的眾道士們,忙忙為自己辯解,“哪些秘制的金丹,都是真人自己煉制的。笑得們素日也有勸過時候不到,且服不得的。哪想到真人就自己服了,定是升仙了。” 尤氏哪里理會他們這些說辭,只命人都綁了看好,等賈珍回來由他發落;派人飛馬趕去給賈珍報喪。一面又忙著給賈敬裝裹了抬去鐵檻寺。算算賈珍再快也得半個月才能回來,天氣炎熱,實在不能久放,遂自己做主,命人算了日子時辰后入殮。幸好是棺木早備了,寄放在鐵檻寺,免了尤氏的許多事。 第116章 紅樓116 116 賈珍得了喪報,趕緊地帶著賈蓉向禮部告假, 禮部官員不敢自專, 逐級上報。到了今上的案頭, 恰好有太上的人過來給今上傳訊, 免不得說幾句賈家昔日。今上遂準,還給了額外恩旨。 賈珍得了旨意倍感榮幸,帶了兒子星夜馳騁趕回。將到都門, 遇到在此迎接的家仆。賈珍數日趕路, 疲憊不堪,問及家中狀況,得到的回答是:“奶奶已經命人將觀里的道士都緝拿了, 等大爺回來處理。又恐天熱,已經將老爺裝殮在家廟。怕家中無人, 接了親家母和兩位姨奶奶在家幫忙。” 賈珍聽了, 連連點頭,贊尤氏處理的妥當。賈蓉聽說尤氏的兩個meimei來了,樂的眉開眼笑。聽說賈敬停靈在家廟, 父子二人也不回府, 直接奔去家廟鐵檻寺去了。 不提賈珍父子為喪事的忙亂, 那二人只是人前為理法所拘, 不免孝子賢孫地在靈旁守著, 待離了人眼, 就在內帷和尤氏姐妹廝混。 過了數日, 給老太妃送靈的官員和各家誥命回了京城。賈璉和鳳姐一回府, 就換了衣裳去給賈赦請安,見賈赦居然在服小功(小功:是用較細的熟麻布制作的守喪期五個月),而葳哥也換了淺色衣裳。 賈赦看二人吃驚的神色,慢慢說道:“東府的敬老爺去世了,雖我們另立了一支,只是為父與他二十幾年的情誼,也就在家里為他服個小功。璉兒,你換了衣服,替為父走一遭,去祭拜一番。鳳丫頭也不必去,瑩姐兒和葳哥兒,當是夏日穿淺色的便罷。” 賈璉聽了父親的安排換喪服,準備去寧國府吊唁賈敬。鳳姐聽了賈赦的安排,心中叫苦,她要是跟著去,還能看著賈璉一點兒,別著了賈珍甩鍋的道。 賈璉換好衣服出來,見鳳姐揪著帕子,咬牙切齒的,就奇道:“鳳兒,你這是有什么為難的事兒了?” 鳳姐看著賈璉,想想還是說了好:“二爺,你可記得我和你說過,別見尤氏的meimei們?” 賈璉笑,“我就是去東府祭拜一番,怎么會去見珍大嫂子的meimei。” “二爺,實話和你說,你慣常在外邊,不知道尤氏為攏住珍大哥哥,常請了她meimei來。那是她繼母帶過來的meimei。府里好多些人都傳,珍大哥哥還有蓉兒和尤氏的meimei不清楚。” 賈璉笑笑,聽說尤氏的meimei們是絕色,現在他妻妾賢美,怎么會起別的心思。他早就知道賈珍是什么貨色的,但賈政父子都和尤氏的meimei有牽扯,這事兒還真不知道的。 賈璉伸手捏鳳姐的鼻子,“好啦,好啦,你這個老醋壇子,我不進內宅,上了香就走。” “永璉,和你說正經的呢。” 賈璉聽鳳姐兒喊他永璉,愣愣神,頗感意外。 “那尤氏的二meimei是花為肚腸,雪為肌膚的美人,怕是二爺一見了就挪不動腳步了。只是那尤二姐幼年就訂親了皇商張家的,尤老娘想為她的親生女兒,尋一個不低于尤氏的好婚事。你這去了寧府,我怕珍大哥哥會哄住你的。這可是國孝期間,置外室的話……” 賈璉在戶部做了快二年了,聽鳳姐這么說,不等她說完,就拉住鳳姐的手,“鳳兒,你說的我都明白,我還想這把家撐起來,給你、給meimei、給瑩兒依仗呢。你放心,就是仙女下凡,我也不會干出置外室的混賬事兒來。” 鳳姐反握住賈璉的手,“二爺,可記得你說的話。去了不能飲酒。” “好,好,你個老醋壇子。” 鳳姐一路送到二門口,招了跟隨賈璉的小廝又叮囑幾句,才放了賈璉走。 平兒一邊幫鳳姐洗頭,一邊和鳳姐說這一個月的大事小情,說完府里的,說起豐兒,“奶奶,豐兒要生了。前幾日,卜五嫂子過來說,豐兒想借奶奶生產的那個椅子,我就把椅子送了她了。又送了她幾套帽子袍子的。” “嗯。” 平兒把鳳姐的頭發包起來,試試浴桶里的水溫,轉身又添了幾瓢熱水。 “平兒,你收拾些東西,明兒個得去張舅老爺府上,謝謝人家的。” “奶奶放心,東西早就備了,等奶奶得空看看適合不。”平兒給鳳姐慢慢搓背,“張家的二舅老爺,這個月來了幾次找老爺喝茶、下棋呢。” “可有些其它什么事兒不成?” “沒有呢。就是和二舅奶奶隔了日子來。” 鳳姐知道這是張家不放心這府里,老的老,小的小的。這事兒,十年八年也沒什么法子,不對,十年八年后也還是沒法子,賈琮長起來,按賈家的成婚了就分出去。鳳姐禁不住想再生兒子的念頭。 鳳姐沉思,知道平兒說:“奶奶,還是起來吧,再泡就皺了。” 鳳姐遂停了思索,也換了清淡顏色的衣服,就當時夏日涼爽了。 賈璉去了寧府,正是賈珍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賈珍見了賈璉,待他給賈敬上過香。就拉著他的手說,“璉二,我的好兄弟,你可算是來了。” 賈璉給賈珍道惱,說一些節哀之話。賈珍拉了他去書房,邊走邊說:“我們兄弟,就不說這些話了。你在戶部這一向可好?可有為難你的?” “哪里有什么不好的!我外祖父在戶部的根底深呢,從上到下,沒人為難我。” 賈珍也為賈璉高興,喊了小廝奉茶,繼續問欠銀的事兒。 賈璉很無奈,“珍大哥,不是兄弟說啊,這欠銀早就該還了的。你當今上好欺嗎?” “太上還要過幾次欠銀呢,沒有也就那么地了。都不還,也沒怎么的。” 賈璉見賈珍不聽,也就不再勸。 一會兒,有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