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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開始可憐賈政了,就這樣的,還想著在朝堂有所作為?姑母把這樣的賈政當寶貝護了一輩子,唉,唉! 保齡侯問賈政:“存周出個主意吧?” “讓寶玉和湘云訂親吧!” “你那鳳凰蛋可說了不娶湘云的。” “這婚事都是父母之命的,媒妁之言的,哪里有孩子發話余地。再說而為表兄走后,老太太也說通了寶玉。” “那娘娘哪里呢?” “讓王氏和娘娘說吧。” “好,既然存周這么說,咱們再去問問湘云,我可不想大哥唯一的一點骨血,有半分委屈了。” 賈政跟著史家兄弟去后院湘云的住處, 賈母在賈政夫妻走后,讓琥珀帶寶玉下去洗臉,收拾了送他回去好好休息。然后叫了林之孝夫婦進來,和他們夫婦一番商議,發下話去,今天的事,但有敢議論的、敢往外說的,打死勿論,家里男人賣去煤山鹽場,女人送去北邊的軍營,不論老幼,一時間滿府的人,噤若寒蟬,無人敢提此事。 鴛鴦待賈母吩咐了事兒,對賈母說:“老太太歇歇吧,昨兒就夠累的,今兒又傷神。” 賈母倆眼空洞,半晌才悠悠地說,“鴛鴦,那襲人往日里,看著明白事兒呀,怎么會這么不知廉恥地勾帶寶玉?寶玉才多大啊。我放她去寶玉的屋子里,就是允了她以后做寶玉的房里人的,她怎么不等著擺酒、過了明路?” 鴛鴦不知怎么回話,“老太太還是別想這些了,一會兒太太回來會處置寶玉屋里的事兒。” 賈母拉著鴛鴦的手,“這府里,統計我就你一個得心的人啦。要不,鴛鴦你去寶玉屋里可好?” 鴛鴦低頭沉吟一會兒,“老太太,非是鴛鴦不肯去,你這里也離不得人。老太太看這樣好不好?寶玉吃了早飯就去老爺前面讀書了,鴛鴦就回來陪老太太,待寶玉晚上回院子時候,鴛鴦再陪著寶玉回去。老太太看可好?” 賈母拍拍鴛鴦,“那就要辛苦你了。” 鴛鴦笑著哄老太太,“能幫老太太解憂,也是鴛鴦三生有幸。” 主仆倆人慢慢說話,賈母的心情似乎好了起來。 鴛鴦趁機說道:“老太太,寶玉這一年年長大,寶玉屋子里的丫頭也大了,都在這府里見識了富貴,難免有心懷不軌的,想勾搭了寶玉留下。倒不如趁這次,把寶玉屋子里不安分的,都清一清,哪些大了的、平日愛兜攬寶玉不好好讀書的,伺候的不上心、專門喜歡掐尖吵架的都攆了吧。然后再慢慢選了安分的好孩子進來。” 賈母點頭應允,倆人一個個數著寶玉屋子里的丫鬟,數到晴雯的時候,鴛鴦說:“這晴雯人長得好,遠遠看著有幾分林姑娘的模樣,針線活也是沒人能比的,就是一屋子的丫鬟都強不過她的話。昨晚也是彩云彩霞去的時候,她挑頭鬧起來的,才驚到太太過去的,不然怎么會有今日的事兒!想當初,還是賴嬤嬤□□好了,才送進來的呢。” 賈母見鴛鴦提到賴嬤嬤,就閉了眼,一下一下拍著椅子扶手,半晌方說:“這樣挑事的丫頭,不能留在寶玉的屋子里了,你把她叫回來,放到我這院子里,專門做針線罷了。當初送她去寶玉的院子,也是看好她長的好,針線也好。” 鴛鴦應了一聲,給賈母換了茶,“老太太,略坐坐,就去躺會兒吧,我去寶玉屋子看看,這會兒還不知道怎么亂呢。” 賈母見鴛鴦要去寶玉屋子看看,就擺手和她說:“你快去,快去。” 鴛鴦又叫了翡翠,珍珠過來陪賈母,自己帶二個小丫頭去了寶玉的怡紅院。 寶玉的院子里,現在可一說是人人如驚弓之鳥,惶惶然不知王夫人會怎么處置她們,昨晚那些參與爭吵的更是怕的不得了。襲人和麝月被單獨關了起來,琥珀陪著寶玉在看書,其他小丫頭也都躡手躡腳的,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 寶玉說著是在看書,不如說是對著書本發呆。他就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到了這地步。自己也天天去老爺書房背書了,院子里的丫鬟他也不和她們玩了,怎么就要娶湘云了呢。自己和湘云從小一起玩兒,看湘云和看三meimei四meimei一樣的,不想娶湘云啊! 可老太太說,不娶湘云,這事兒老太太、老爺、太太都得不著好,寶玉想著忠靖侯爺拍桌子的狠勁,想想湘云滿臉是血倒在碎花瓶的驚恐場面……要是娶了湘云,是不是就要經常面對忠靖侯爺啊。 寶玉放棄再琢磨此事,上次璉二哥借林meimei走,自己和老太太、太太那么哭著求,一點兒用都沒有,現在老太太發話要自己娶湘云,娶就娶吧!百行孝為先。自己就當是對老太太、老爺、太太盡孝了。 可娶了湘云,就再沒機會娶林meimei了,寶玉有點不甘心。寶玉覺得自己,要是沒了林meimei……眼淚慢慢涌上來,要是沒了林meimei,寶玉想了又想,自己會怎樣呢?想了許久,發現自己還是會和現在一樣,每天被老爺喊去書房讀書,也不過是沒人的地方,自己想一想,也只能掉幾滴眼淚了。 掉幾滴眼淚又能如何呢?像寶釵上回說的,自己是二jiejie的什么人,可林meimei是自己的什么人呀,怕是想得掉幾滴眼淚都沒資格了。 想到寶釵,想到寶釵那細膩的瑩白,自己是再不得一摸,寶玉開始為自己垂淚,就是娶寶jiejie也比娶湘云好。 琥珀看寶玉開始哭,就不得不去哄,“寶玉,你莫哭了,小心一會兒老爺回來問你書。” 寶玉聽了琥珀的話,趕緊收拾了心神背書,老爺今天要是考校他背書背不出,估計就不止是打手板了。 鴛鴦進了寶玉的院子,先去看襲人、麝月,自從老嬤嬤給一院子的丫頭驗看,襲人就知道自己得不了好了,就是有老太太的話,太太也有那意思,畢竟沒過了明路。見鴛鴦來看她,拉著鴛鴦的手,哭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鴛鴦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唉”,鴛鴦嘆氣,把懷里的荷包給襲人,“你收好了,或許能有派用場的時候。” “鴛鴦,要是我不得活了,你打發茗煙去我家,告訴我媽和我哥吧。本來過年的時候,我媽和我哥要接了我出去的。是我自己舍不得寶玉。” 麝月一向是跟著襲人,見襲人如此,只嚇得默默流淚。見鴛鴦要走了,抓住鴛鴦的裙子說:“鴛鴦jiejie,你和寶玉說,讓他求求老太太吧,我不想不想被趕出去了。” 鴛鴦看著哭的不像的麝月,傻子,哪里是僅僅趕出去啊。那小爺遇到事兒,除了哭還是哭,可就是如此,府里也就只余這么個了。鴛鴦點頭,算是答應了麝月,才脫得身出去。 晴雯咬牙躲在屋角,不用看都知道,這一院子的丫鬟都恨得她什么似的。可笑這些人,平日里兜攬寶玉,生怕自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