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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黛玉心里感激,對鳳姐做了個福禮,“謝謝嫂子。” “唉,表妹還是和我外道啊。”鳳姐故作憂傷。 黛玉就抱著鳳姐的胳膊晃,“那不謝了。不謝了。” “不謝?下回沒了。” 鳳姐成功地逗出黛玉的新表情,換回平兒嬌嗔,“奶奶就喜歡逗表姑娘了。表姑娘,咱們不搭理她。這邊喝茶。” 黛玉還抓著鳳姐的袖子晃,“好,好,下回還有。快饒了我的衣袖吧,袖子要給你揪下來了。” 黛玉聽說還有,笑著示威地和鳳姐立眉毛,跟平兒喝茶去。 鳳姐撿了適合瑩兒的,又給自己選了,最后又挑了一匹嫩粉的、一匹嫩黃的夏絹給平兒,“平兒,這二個給你,不論是裁衣還是做裙,你穿出來都好看。” 平兒高興地接了,嘴里說“謝謝奶奶。” 鳳姐不以為意,“剩下的那二匹繚綾,你喜歡都拿去吧。讓外面管事再多買些。” 平兒知道鳳姐才開張的生意不錯,繞湖的那一個個小院子,鳳姐是一個院子只接待一桌客人,這才開了沒多少日子,晚上的就得預訂了。 安排了夏日侯府這幾位主子的衣服,鳳姐就讓小廝去前院盯著,“去看報信的,有了消息趕緊送進來。” 第103章 紅樓103 103 鳳姐和黛玉在花廳喝茶,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黛玉就說鳳姐:“嫂子, 對韻背完了, 可以接著看, 杜甫的七言律詩,估計嫂子會喜歡李青蓮的絕句,等嫂子把他們幾人的詩琢磨透了, 瑩兒也該學了, 再一起學不遲。反正嫂子也不想學寫詩,有了這些,再看別人的也知道好壞了。” 鳳姐想到自己對唐宋詩詞的浩瀚篇幅曾下過的功夫, 有些氣餒。黛玉勸鳳姐,“嫂子也別嫌多, 又不用每首都背下來, 挑著自己喜歡的,背熟了,還有一些詞句有特色的, 細琢磨很有意境的, 當賞畫了就是了。” 鳳姐就說:“表妹說的是。一首好詩, 讀起來真的像是看到一幅畫。前幾天易安居士的那首:昨夜風疏雨驟, 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卷簾人, 卻道海棠依舊。知否, 知否, 應是綠肥紅瘦!我怎么感覺自己喜歡這樣的。” “想不到嫂子倒喜歡易安居士的詞啊。我以為嫂子會喜歡東坡居士呢。” 鳳姐笑笑:“東坡居士的詩詞大氣,挺喜歡啊。但他那人就是一渣,你看他‘此情已共朝云去’,明明是他把人當玩意送了,還擺出一幅殷殷情深的模樣,嘔。” 黛玉笑,侍妾就是玩意啊,送來送去的很正常啊,想到鳳姐對平兒,吃得用的都和鳳姐差不多的,倒像是姐妹處著的,平兒倒不虞被送人或打發(fā)出去了。 鳳姐要知道黛玉心中的想法,定會搖著她大喊,誤會,誤會啊。 姑嫂二人對坐喝茶聊天,不知不覺說道西墻外的湖,“嫂子,你說那湖里荷花今年會開嗎?” “當然會啦。往年那湖里就有荷花,今年不過是又增了品種。等六月、七月了,自然會有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景色。到時候把西院關(guān)一天,咱們自己撐船賞荷花去。” 黛玉哧哧地笑,“嫂子,你到底都讀了些什么啊?有些好好的詩,不知道,有時候還常常吟出幾個這樣應時應景的。” 鳳姐笑,心說:能告訴你麼,古詩詞名言名句記了幾大本子呢,呵呵。 “誠齋先生的那首‘坐看跳珠復拋玉,忽然一噴與檐齊。’把泉水的靈動都描寫出來了,這樣的詩,就是好看的一幅畫,嫂子盡可以慢慢挑著讀。” “這句子好。黛玉,你說那誠齋先生,既做著吏部侍郎管著人,又能寫出這樣的句子來,吏部侍郎可是最會揣摩人心的人了。”鳳姐流出無限的感慨和不解的余地。 “嫂子,吏部侍郎是做事,作詩是一個人的心境,二回事兒啊。” 鳳姐擊掌,“還是meimei通透,看得明白。作詩只由自己的心境,做事要聽上位者的安排。” 丫鬟上來給二人換茶的當兒,有小廝跑過來,氣虛喘喘地說:“二奶奶,” 鳳姐安慰那小廝,“不急,不急,你喘勻氣,慢慢說。” 那小廝喘了會兒,穩(wěn)穩(wěn)地給鳳姐、黛玉行禮:“二奶奶,表姑娘,看榜的人回來了,說是張家的表舅爺都中了。老爺在外面已經(jīng)派賞了,說是二奶奶若無事,就去張家了。” 鳳姐非常高興,對豐兒說:“給這孩子個上等封。咱們收拾了就過去。”又轉(zhuǎn)頭對黛玉說:“表妹家里交給你了,瑩兒也交給你帶著,嫂子去去就回來。” “平兒,你回去看著點小小子,那邊就交給你了。” 黛玉和平兒都應了,鳳姐匆匆換了衣服去張家賀喜。 賈母的正房里,當湘云在花瓶的碎裂聲中倒下,一屋子的人都驚呆了。 寶玉離湘云最近,可是卻嚇得白了臉,兩腿抖得如篩糠般邁不得步。忠靖侯幾步竄了過去,順手把擋路的寶玉往邊上一扒拉。寶玉蹬蹬蹬地倒退幾步坐到地上,王夫人和殺人了一樣,向?qū)氂駬溥^去,把寶玉攬在懷里。 忠靖侯把湘云抱起來,虎目含淚,看著湘云頭上臉上的血,抖著聲音說,“賈存周,你等著。”轉(zhuǎn)身抱湘云往外走。 賈政這回反應到敏捷,知道不能由著忠靖侯,就這么把人抱離賈府,立刻上前說到:“表兄,先給姑娘止血。” 鴛鴦遞過來幾個素凈帕子,史二太太給湘云按著頭上的傷口,臉上的劃痕、扎的花瓶碎屑,卻不敢伸手去動。 才因湘云投繯而去請的郎中,這會子正好被請過來了。那郎中小心翼翼處置了湘云的傷,然后說道:“頭上的不妨事兒,以后有頭發(fā)遮擋著,就是這臉上怕是要留疤痕了。”然后給開了藥方,又叮囑了一些不能沾水、不能吃發(fā)物、飲食清淡的話,拿著酬金被送了出去。 王夫人趕忙使喚自己的人追出去,叮囑郎中莫要往外說。 湘云白著臉昏迷在賈母房間,鴛鴦帶人小心地搽拭去湘云臉上、頭發(fā)上的血跡。 忠靖侯和保齡侯怒視賈政,“賈存周,今天你不給我們一個滿意,我們就去今上面前打官司。” 忠靖侯憤怒地對賈母大吼,“姑太太,你常年接湘云過賈府教養(yǎng),最后就把侯門嫡女養(yǎng)成這樣嗎?你對得起史家的列祖列宗嗎?你對得起我父親?對得起我大哥嗎?” 賈母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忠靖侯手指點著她的臉詰問、指責,她也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想暈,又怕史家哥倆把怒火沖賈政去。 忠靖侯看賈母不啃聲,賈政也裝啞巴,王夫人摟著寶玉,只顧檢查寶玉有沒有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