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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就說:“今上逐漸攏了權利,開恩科也是要培植自己的人,你們兄弟借此契機重新走入朝廷,一定不要在意舊事。愿賭服輸,老大人做太傅時,何曾沒料到會有禍端,只是到了那位置,身不由己了,不得不做。百年興替,誰家都有起起落落時,以后謹慎再謹慎皇位爭奪。” 三人站起來,齊聲說:“謝姑父教誨。” 賈赦又道:“十年內,當無儲位爭奪。十年后或想辦法外放,或在翰林院專心治學,無論如何不可在今上面前站隊。太上手腕強硬,還要個史冊留名,才有張家全身而退的局面。今上念舊情,數遍朝野,也只有幾個人在他舊情之內。如我這般,在他幼時助他多次的,也在兩可之間,你們千萬千萬記牢。包括你們兄弟。” 五人都站起來,躬身領受。 賈赦讓幾人坐下,對賈璉說:“今晚就免了你的功課,好好陪你表兄弟們,把朝政現狀介紹詳細些。” 復轉身對張家三兄弟說:“看你們,就想起你們姑姑。現在到了府里,就該當你們姑姑仍在,好好備考。有什么不合適的,都照你們在家的習慣來,只管吩咐管家或者告訴璉兒媳婦去辦好。若是有什么見外的,就是讓老夫愧對你們姑姑了。慢慢吃,失陪。” 張家兄弟理解賈赦心情,要起身送,被賈赦攔了,讓他們兄弟自去喝酒聊天。 男客這面吃的熱鬧,一席酒吃到月上三桿,還是張家大公子顧及賈璉明日還要當差,才散了,卻不知道女客那桌早吃好回去休息了。 第57章 紅樓57 57 鳳姐這面散的早,也是二位表嫂體諒鳳姐。鳳姐對二位嫂子的體貼也是幾番感謝, 只說:“嫂子們在這里, 只和在家一樣, 有什么不對不到的地方, 一定要教導我和瑛meimei。現這府里沒有長輩在,嫂子們這時候來, 就是我的主心骨了。” 言辭懇切,待二位嫂子答應了, 才各自回去歇息。俱都不管還在暢飲高談的男人們。 鳳姐看時辰不早了, 讓迎春回去休息, 也讓奶娘把女兒抱回去睡。回了屋子,就吩咐平兒豐兒早點洗漱。待璉二腳步輕浮地回來, 鳳姐早都睡了一覺。 璉二看起來喝的有點多, 拉著鳳姐的手, 人還在晃。“鳳兒,你知道嗎?你知道嗎?表哥說我眼睛長的像母親。整個人都是像母親的多。” 鳳姐從預備裝了靈泉水的壺里倒了半盞水, 哄著璉二喝,“真的嗎?二爺的眼睛多漂亮啊, 原來是像母親了。母親一定漂亮的不得了。” 這說法取悅了璉二,璉二滿意地安靜下來,由著平兒給他搽手搽臉,還順從地又喝了一盞水。 “二爺, 去洗洗再睡, 好不好?明早可以多睡半個時辰的。”鳳姐把璉二當孩子哄。跟醉鬼沒道理可講, 哄到酒勁過去就好了。 鳳姐打發平兒去幫璉二洗澡,璉二醉成這個樣子,她可怕扶不住璉二再摔了自己呢。 璉二回來的挺快,鳳姐讓平兒把璉二放外間的大炕上側躺著,蓋好被子哄好,囑咐平兒帶二個小丫頭小心看著,別讓二爺平著睡,自己回里間繼續睡覺了。 睡到卯初時分,鳳姐起身,月份大了,一夜要起來幾次,回來到外間看賈璉。見賈璉側身睡的正香,平兒睡在外間榻上,二個小丫頭坐在炕稍,倆人瞪大眼睛就那么盯著璉二。鳳姐心想。還真是不折不扣看著。 倆小丫頭見了鳳姐要起身,鳳姐擺擺手,回了里間。一時卻再睡不著,就漫無邊際地胡亂想著。 來這紅樓有三個多月了,從榮國府順利脫出來,一切就向好的方向轉變。所以說嘛,宅斗什么的,真是沒必要的事兒。找一個支撐點,跳出來,大方向別錯了,安心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才是上策。 賈母為二兒子謀劃,為孫子謀劃,都沒有錯。早早把賈赦分出去,就像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王夫人為兒子謀劃也沒錯,元春為了家族進宮,更是報答養育之恩。就是賈赦,當初牽連到老千歲的事情里,難道賈代善和賈母沒為賈赦被選為儲君伴讀驕傲過?太上正值壯年,太子卻一天天長大,文韜武略,太上為自己的位置安穩謀劃也不能說錯。 這些謀劃湊到一起,老千歲礙了太上,賈赦就礙了賈府。張家還是運氣好,聽說老千歲的事牽扯了很多官員,張家太傅一人自盡也就算了,那老太傅當時也過六十了吧,鳳姐無聊到開始推算老太傅的年齡。 堂屋自鳴鐘的報時聲打斷了鳳姐的遐思,鳳姐起身出去,看平兒已經起來了在叫璉二,“二爺醒醒,醒醒,該起來了。要上衙呢。” 璉二睜開眼,就看到嬌妻美妾,又閉了眼,鳳姐把熱毛巾蓋到璉二臉上,笑著說:“二爺,今天不用去父親哪里練功夫,也到了該起來的時辰了。” 璉二抓著熱毛巾給自己搽搽臉,醒醒神兒,嘆道:“從前盼望有實差,現在是恨不能啥也不干睡到日上三桿啊。” 鳳姐笑:“快起來吧,我的好二爺,這家里都指望著你呢。” 璉二伸個懶腰,一個鯉魚打挺從炕上彈起來,利落地起來去洗漱。 鳳姐在一邊贊道:“二爺這功夫看著大漲啊,這日日夜夜的真是沒白練啊。” 璉二回身得意地笑,“二奶奶且看為夫改日文武雙全,給你掙個鳳冠霞帔。” “哎呦,那我可就等著二爺的鳳冠霞帔了。”鳳姐裝模作樣給賈璉行禮拜謝。 賈璉笑不可抑,攙起鳳姐往炕桌邊去,道:“父親說了,等年后你生產完了,再請世子夫人的誥命,免得這么重的身子跪來跪去的。” “父親想的就是周全。二爺可得代我謝謝父親。” 夫妻二人一起用了飯,賈璉收拾了去上差,鳳姐繼續過大熊貓的日子。年前走禮的人家也就只有那么三、五家,鳳姐和迎春倆人稱度著擬了單子,給賈璉看了,才打發賈蕓送去。用賈赦的話說,現在往來的人越少越好。 鳳姐倒是因有了二位表嫂的陪伴,聽她們講一些張家舊事,以及京里人家的舊事,很是開了眼界,不知不覺間就到年關。 賈赦在西北角的一個一進三間小院設立了自己祠堂。按他的說法就是他出族自立一支,從此就是這一支的老祖宗。除夕下午,賈赦帶賈璉、賈琮,到自家的小祠堂,祭告天地,立了族譜,記上父祖起源、他自己和幾個兒女。賈璉后來還說,只有我們幾個,看著那么幾行,孤零零的,二奶奶可要多生幾個啊。 男人在祠堂祭祖,迎春由嬤嬤陪著安排除夕晚宴,張家的三位公子還在書房用功。二表嫂看看周圍沒丫鬟,就悄悄問鳳姐,“聽說姑父后來有再娶?來了這么多天也沒去見禮呢。” 鳳姐捂著嘴說:“父親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