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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頭。不知道真假的, 以后自己就活在這樣的四方院了。不愁吃穿,暫時也沒有危及生命的事,可就是莫名其妙的覺得悲哀。想了一會兒,掉了二滴淚,就又自己笑自己,真是越活越回楦了。值得著點的事兒麼,這段人生經歷,本來就是賺來的,放到現代,那些妻子懷孕丈夫出軌,估計也是常見的事。又不是自己二十來歲的時候,多談幾個對象,都會招來閑話。 那時候有太多的不在乎,也是真的顧不及,就覺得每天就是一個字:忙、忙、忙,忙著工作,忙著孩子,忙著賺錢。常說等閑下來坐國際游輪去周游世界,好好看看外面的天地。可國際游輪也沒坐成。 想當初臺灣講師上課時,曾問一女同學:“如果你先生找了二房三房,還不能離婚,你怎么辦?” 那女生的回答是:“我就找二老公三老公唄。” 一教室的同學都哄堂大笑,過后說笑起來也是佩服她的機智,反應快呢。 鳳姐安慰自己一番,重新定位:就當那個是年輕俊美的二老公了,呵呵,呵呵。 賈璉從外面進來,見到的就是鳳姐站在院子里,眼睛望著光禿禿的樹,神色變幻不定。心說早晨還以為鳳姐轉性了呢,這是昨夜的事,根本沒過去啊。心里給自己一巴掌,怎么就是昏了頭呢?忘了鳳丫頭的醋性了,那可從小就那樣的,凡是她的,就不許別人動的。唉。賈璉開始犯愁。 站在鳳姐身后的兩個小丫頭趕緊給賈璉行禮請安,鳳姐聽請安聲,才從自己的世界里走出來。 看到賈璉就涌上一陣惡心,慪了半晌,也就吐出來幾口酸水,懨懨地不想搭理他。隔了會兒,又覺得自己矯情,暗暗唾罵自己幾句,賤人就是矯情,呵呵。賈璉是圍前圍后,扶著鳳姐上炕坐,緊著殷勤,一會兒問要不要請高太醫過來,一會兒遞漱口水,再遞搽嘴的帕子,問問想吃點什么地忙乎。 “二爺都忙完了?” “嗯。程大人府上收了拜帖,說是今晚等程大人回來給回信。去了幾家牙行,說要的人給預備了差不多了,下午帶來一起選。” “父親一早把大姐兒抱過去了,二爺去看看閨女,陪大姐兒吃飯,我躺會兒。” 賈璉不想走,鳳姐就趕他,“二爺,你過去吧,上回說給大姐兒取名的事,還有肚里這個,一起交給父親取了。下午還要選人,讓我歇會兒。” 賈璉再三問鳳姐要不要自己陪著,直看到鳳姐不耐煩了,才訕訕地走了。 賈璉一路往前院走,一路暗自懊惱,昨夜怎么就沒管住自己呢。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說起來平兒扭手扭腳的,還真趕不上鳳兒合自己的心意。看鳳兒慪的傷心難受,又什么都不說的樣,自己覺得也怪沒意思的,暗罵自己混蛋。 賈璉見賈赦自己在書房揮毫潑墨,心下奇怪,趕緊上前行禮問好:“給父親請安。” 賈赦心情挺好的,擺手叫賈璉過來看,“這是為父給大姐兒預備的字帖,你看看怎樣?” 賈璉接過那疊字帖,三觀再次被刷新,這是自己父親寫的麼?這一個個規規整整卻大氣磅礴的字,都說字如其人,看看字帖,看看父親。 賈赦就不樂意了,“你那什么表情?我這字不夠給大姐兒啟蒙的?” 賈璉趕緊狗腿地表態:“父親,這字太好了,兒子是震驚,震驚。” “哼。”賈赦只是不屑,賈璉不知道自己哪里又錯了,小心翼翼看著賈赦。 “你既是要去當差,也該把字好好練練了,字是一個人的臉面,未見你的人,就因為字,被說成是酒囊飯袋的時候,喊冤也來不及了。” 賈璉連聲稱道:“父親說的是。” 賈赦搽手,指著字帖,“飯前你在這里把這些字,好好寫一遍,不要以后還不如大姐兒。” 賈璉不敢反對,乖乖地坐下寫字。 賈赦在邊上看的不痛快,“你多大的人了,把腰挺直了寫字,把字寫的有點骨氣。” 巴拉巴拉得賈璉頭昏。賈璉在心里哀嚎:“父親大人,這是二十年前你該干的事兒。” 總算寫到大姐兒睡醒覺過來了,賈赦才放過賈璉,去逗孫女了,留了賈璉寫大字。賈赦還覺得不夠打擊賈璉,抱了大姐兒來看賈璉寫字,給大姐兒講解賈璉的那一筆寫的好,那一筆寫的不好。賈璉想摔筆罵人,懾與賈赦脾氣,暗暗咬牙忍耐。 賈赦涼涼說賈璉,“這幾句,你就受不了了,去了戶部,有更多呢。勛貴出身的,除了去軍營,到六部哪里,都免不了被那些科舉上來的排斥。你除了忍,還是忍,就是別人指到你臉上,也得忍!忍出頭就好了。” 賈璉這才明白賈赦在教自己去戶部如何當差。趕緊擱了筆,放下袖子,從心里往外真誠地說:“兒子謝父親教導。” 賈赦黯然,“說到教導,為父慚愧,這些年也沒能教你什么,總算你還沒長歪。就先寫這些吧。吃飯。” 賈璉洗手后抱過大姐兒,跟在賈赦后面去側廳 賈赦端起碗,看賈璉也坐下了,詫異道:“你不回后面陪鳳丫頭吃飯?這里不留你,你回去吃。” 賈璉這一上午連番遭嫌棄,再也忍不住說道:“不回。在這兒吃。” 賈赦看賈璉急鬧鬧的小樣,心里笑,嘴巴也沒留情,“給鳳丫頭趕出來了?該!” 賈璉要撓墻了,“父親。”這一屋子人呢,還有女兒呢。 賈赦就說:“我這做老子的告訴你,女人沒有不妒忌的。你這幾個月好好給老子忍著,別招惹鳳丫頭,讓她心情舒暢,生產的時候危險也少點。你母親就是懷你的時候心情抑郁,到生的時候,到底賠了命。” 賈赦一邊吃一邊嘮叨,也不管賈璉站在飯桌邊,“這些道理沒人講給你聽的。鳳丫頭選了你,是你三輩子燒了高香。你不愛惜她,出了事,后悔也沒用。” 賈赦吃完了,看孫女已經吃的不錯了,笑瞇瞇又給孫女舀了一點兒豆腐。“大姐兒的名字我想好了,就取瑩字。你坐下吃飯。” “她這輩是從草字頭,瑩字,有明潔,夫良玉未剖,與百石相類;名驥未馳,與駑馬相雜。乃剖而瑩之,馳而試之,玉石駑驥然后始分。也有光澤透明,明白的意思,見之瑩然,若披云霧而睹青天。”賈赦看賈璉懵懂的樣,知道賈璉從小就沒讀多少書,心里喟嘆,直接說:“就是寶貝的寶字,加個草字頭。我家的草也是寶。” 賈璉明白,趕緊又起身謝了父親。賈赦讓他坐下吃飯,接著又說:“給你meimei取了個瑛字,和你們兄弟一樣,是玉字邊,玉的光彩的意思。” “你兒子的名,等為父再想想。” 賈璉就起來再次謝父親cao勞。 這一頓飯吃的,賈璉站起、坐下,坐下、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