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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恩,如何回家,親朋如何來慶賀,寧榮兩處近日如何熱鬧,眾人如何得意,獨他一個皆視有如無,毫不曾介意,因此眾人嘲他越發(fā)呆了。 王熙鳳倒不知道原著這一節(jié)還是沒有錯過。 只說賈府眾人謝恩回來,就大開宴席,廣邀親朋慶賀。賈母還不忘打發(fā)鴛鴦去看鳳姐,二太太也打發(fā)金釧帶著東西看鳳姐。王熙鳳白天是除了吃飯就是睡覺,躲過這許多cao心的大事小情。 又過了數(shù)日,王熙鳳獨自躺在炕上,摸著已經(jīng)顯懷的小腹,感受偶爾的胎動。平兒和豐兒帶著小丫頭準備針線。就聽院子里守著的小丫頭報旺兒媳婦來了,說是有二爺?shù)男拧F絻黑s緊迎了旺兒媳婦進來,就見旺兒媳婦喜氣盈腮,殷殷地道:“給二奶奶道喜,二爺打發(fā)人回來送信,說是明天就到家了。” 王熙鳳問道,“可是老太太那兒也知道了?” 旺兒媳婦說:“回二奶奶,是呢,還是先報去了老太太屋里的。” 就說在賈母的上房,寶玉聽到報信的說明日可到家了,方略有喜意。細問緣由,林如海已葬入祖塋,諸事妥當后方帶黛玉入京。一路平安。寶玉只問了黛玉好,余者也就不在意了。 好容易盼到第二日午后,就聽小廝報:“璉二爺和林姑娘進府了。”一時間都聚在賈母的上房,賈母見了黛玉未免大哭一場,眾人圍上前安慰。寶玉細看黛玉,越發(fā)出落得超逸了,就只圍在黛玉身前身后。賈璉見過賈母,大太太和二太太,不見鳳姐,禁不住問老太太,二太太說道:“鳳丫頭幫著你珍大哥哥cao辦了蓉兒媳婦的后事,累病了,歇大半個月啦,這些日子整日在屋里睡呢。”二太太接話道:“老太太給請了王太醫(yī)瞧了,只說累了要好好休息,你這回來了,快回去瞧瞧,還盼著鳳丫頭管著這上上下下的事呢。”賈璉遂辭了老太太回去自己的院子。 一路心里忐忑,雖老太太和二太太輕描淡寫,只說是累著了,不知道王熙鳳得累成啥樣,那樣好強的人居然連管家權(quán)都不要了。待回到自己的院子,守門的小丫頭見了賈璉,忙躬身福禮,“二爺回來了,二奶奶在屋里呢。”賈璉進門,見一屋子丫頭圍著炭盆子做針線,見他進來,紛紛起身福禮,“給二爺請安”。一時鶯聲燕語,恍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聲聲清脆,獨不見王熙鳳。沒等他開口問,平兒上前道:“二爺安,奶奶在里間呢。”然后轉(zhuǎn)身去挑內(nèi)間門簾,又向豐兒等擺手,豐兒和眾人福身禮畢,就拿著手里的東西向外走。 賈璉進了里間,就見王熙鳳穿著七八成新的大紅家常衣服,披著雪白狐貍毛披肩,雙手扣在凸出的腹部立在地中間,松松挽著墜馬髻,不施脂粉,也無釵環(huán),面色紅潤,目不轉(zhuǎn)睛笑看著他,禁不住呆住了。“這是,這是……?”平兒捂嘴笑,“二爺不認識奶奶了麼!”然后轉(zhuǎn)身撂下門簾子。 王熙鳳就見一二十三、四歲的青年男子,長身玉立,面如傅粉,眉若刀裁,鼻直口方,一雙桃花眼笑意勾魂,眸光流轉(zhuǎn)間卻突然定住了,一雙桃花眼凝視在對面女子的身上,吃驚地瞪大了雙眼。 那林夕本身就是一超級顏控,雖前面還曾腹誹王熙鳳個傻貨,但見了這樣的陽光燦爛的帥哥賈璉進來,也就理解原主,為何一顆心撲到賈璉身上了,非要嫁給賈璉了。 面對這么俊美的帥哥,還不喜歡的女人,唯一的可能就是拉拉了。 林夕面對賈璉,這時禁不住在心里贊一聲,“好一個俊俏兒郎。這可是比八七版本的扮演者要俊多了,也比得過零八版里的陽光美男楊康,還有那個陽光燦爛的跳水冠軍某亮,這個更陽光啊。” 她臉上的笑意,傾刻間如流水傾瀉,飛花濺玉,心思流轉(zhuǎn)間,卻裝模作樣地,要給賈璉行禮,口中道著:“給二爺請安,恭迎二爺回府啦。” 賈璉不等王熙鳳彎下身子,就托住她雙臂,“我的親親,鳳兒,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怎么旺兒過去也沒說?還有,我剛從老太太那兒過來,老太太只說你累著了,可是有什么勾當?” 王熙鳳順著賈璉的手站起來,心下滿意賈璉急切關心的表現(xiàn)。心想自己賺了三十年的便宜啊,就算是跌到紅樓這個結(jié)局抄家的坑,得這麼個美男相伴,算來抄家還有個十來年的光景,總會有法子的,現(xiàn)在可得趁著賈璉和王熙鳳的關系尚好,收了這賈璉心。 “二爺,你總算回來了。”嬌軟軟一聲鶯啼,便珠淚漣漣,靠到賈璉懷里,揪住賈璉胸前的衣服,心里給自己的表現(xiàn)發(fā)個小金人。 “鳳兒,鳳兒,別哭,快別哭。”那璉二慌不迭地一手摟著王熙鳳,一手去抹淚,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什么時候見這胭脂虎服過軟,更別提掉眼淚了,賈璉覺得自己的心給一只小手揪得生疼。 “二爺,二爺。”王熙鳳的淚如扭開自來水的龍頭。這女人啊,心再要強,孤身遇到自己不能掌控的環(huán)境,一旦有人關心安慰,還是一個帥哥,委屈就更加了三分,穿越的不甘、害怕,涌上心頭,不就是嘴賤拍了王熙鳳幾句,就值當給丟到這紅樓里來,還拍了林如海呢,紅樓看的次數(shù)多,里面的人物拍了不少呢,還個個都得穿啊。 璉二就覺得一顆心都給揉捏碎了,摟著鳳姐就是一陣哄:“不哭啊,鳳兒,不哭啊,你這是要你家二爺?shù)拿鬯槟慵叶數(shù)男哪模∮惺裁次f給二爺聽聽,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你二爺也給你把氣出了。” 鳳姐一聽上刀山下火海,就禁不住噗哧一笑,食指點著璉二的嘴唇,“哪里舍得二爺上刀山下火海,有二爺給出氣這句話就夠了。” 璉兒見得鳳姐兒粉面珠淚仍在滾落,朱唇輕啟剎那笑顏如花綻放,神魂不守,順勢允住鳳姐兒的食指尖,輕輕一咬,鳳姐兒抽回食指,嗔了璉兒一眼,拖長音道:“二爺。” 璉兒摟抱著鳳姐兒,輕撫其背,“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給我的鳳兒氣受。”見鳳姐情緒略平復,就哄著人,“先洗洗臉,再給爺說說,好不好?”待鳳姐兒點頭,就朝外間喊平兒,“趕緊的,伺候你家奶奶凈面。” 平兒豐兒帶著大大小小的丫頭,端盆攜巾進來,伺候賈璉和王熙鳳凈面。賈璉凈面后又脫掉外面的大衣裳,換了家常錦袍,看鳳姐兒只是薄敷面脂,不沾朱粉,禁不住拿起螺黛,要給鳳姐兒畫眉。鳳姐兒由著璉兒畫眉,平兒在一旁里湊趣說:“奶奶這螺黛不知道多久沒用了,總算是二爺回來了,不然脂粉鋪子的掌柜都擔心要關了鋪子呢。” 璉二聽得一笑就抖下手,遂放下螺黛。鳳姐輕嗔賈璉一眼,說平兒,“快給你家二爺擺酒吧。”平兒笑:“哪里還要奶奶吩咐,已經(jīng)打發(fā)了擺在外間,還請二爺二奶奶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