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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身符在他身邊,我又不敢去吃了他!”他邊說邊在張思遠腰椎上由輕到重按了按,見他后來一直隱忍著不敢哼哼出聲,心里也是百味雜陳,總覺得他跟著秦柯就沒一點好處,這人偏又一頭扎到姓秦的大坑里還不想上岸了,想開口勸又不知道怎么說。他焦眉愁眼的瞪著人心疼半晌,終于還是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只問了句:“還有別的傷嗎?”想著自己身上亂七八糟的外傷內傷,也不是一兩句能解釋清楚的,張思遠就朝病房里努努嘴:“診斷書在床頭柜上,你自己去拿來看吧。”王老虎抬腳轉身要往里走,剛到門口,一眼瞄到里面白生生的長毛地毯,頓時腳底板跟被針扎似的,忙不迭的往后一退,橫著眼朝兄弟怪腔怪調的鬼叫:“金大腿同志這是把你當兔子養了吧?居然弄這么大的一個毛茸茸的窩安頓你!”“滾,你才是兔子!”“姓秦的這事兒逼錢一多就亂糟賤,居然會鋪這種顏色的的地毯,還專門弄成長毛的!他這是嫌清潔阿姨的工作量不夠多是吧——簡直過分!”鑒于房間里干凈豪華得過分,大大咧咧如王老虎也不敢造次,一邊罵罵咧咧的抱怨,一邊還是乖乖的換了鞋不說,還保險的籠上了層鞋套——他主要是怕自己一進去,就會在一塵不染的雪白的長毛地毯上印上一長溜的黑腳印。跋山涉水般拿到診斷書出來,王老虎簡直對這種七星級病房的豪華程度嘆為觀止,很是用他自己的語言夸了幾句‘靠,真特么豪華,真特么有錢,’,然后拿著診斷書看著看著,就慢慢沉默了——這孩子是真的遭了大罪。看完后他也沒什么心情仇富了,只心情沉重的拍拍張思遠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囑咐:“好好把身體養好是正經,其他什么事業啊、錢啊的,都是假的,只有人才是真的。”張思遠反手握住他的手拍了拍:“我知道。”兩兄弟又說起關于小崔的案子,王老虎心情就更沉重了。他蕭索的癱在椅子里,化爪子為耙子,沿額頭往后亂順頭發:“權錢階層的血型就跟**一樣,沒那么好查的,我裝著急需為車禍親戚找血緣,好不容易打入幾個本市的熊貓血供應平臺和群體,忽悠半天,并沒有從需求名單中查到能左右公檢法的靠譜人物。”張思遠想了想,給他出了個主意:“你要不從豪華的私立醫院入手?畢竟這類人也不可能去小醫院就診,范圍就會縮小很多,比如就從我呆的這家秦氏醫院開始查起,我可是聽說有不少權貴人物,連點小感冒都要來這里混幾天的……”王老虎琢磨了他的建議,又犯了難,“我現在不是刑警,不能隨便索要醫院的資料,如果沒有目標就偷偷來瞎翻瞎找,很容易誤入歧途做無用功不說,還很耽擱時間。你這個提議聽著有點靠譜,但實施起來,范圍太廣、難度很大。”“……對,我怎么忘了這個……”張思遠正懊惱自己在瞎想當然,卻突然靈機一動,自己不是會開鎖嗎?這下是不是就能幫上大忙了,連忙喜滋滋動了口,“我跟你說件事,那個我……”話才說到一半,他突然就結結巴巴的卡了殼:“哦,我想什么來者,哎喲,我這腦子也給磕出了腦震蕩,不太好使,溜到嘴邊的話居然都忘了。”想到這一些事,他連忙扯了句淡把‘一時技癢’這事掩蓋了過去。他有他的擔心:萬一這家豪華的私立醫院的血庫資料室用的是指紋鎖、聲控鎖或者虹膜鎖之類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東西呢?他這個只會拿鐵絲捅彈簧鎖的低級技工,豈不是只有干瞪眼的份?好在王老虎根本也沒在意他想表達什么,自顧自糾結半天,還是放棄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兩兄弟約好,暫時不把他溺水的事告訴他媽,就用劇組遇到了沙塵瀑,耽誤了進度,必須陪著劇組一起,呆在那里等天氣好轉再接著拍戲……畢竟這事離他失蹤才不久,兩人都擔心她再次聽到兒子溺水的噩耗,人會吃不消。這些事情說完了,王老虎就十分心大的拍拍屁股站起來,打算回去了。張思遠就不樂意了——他心里疑團都快結成毛線球了!正憋得他貓抓狗撩的難受著呢,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把人放走。見這人轉身想逃,他眼疾手快的轉著輪椅猛追兩步,探著身子一把將人緊緊拽住,皺著好看的眉眼苦兮兮的跟這人賣慘:“王哥,先前電話里的事,我們都知道根本不是什么幻聽,你能不能說個實話給兄弟聽聽?先前你沒來這一陣,我已經愁得揪了這么大一捧頭發了。”說到這里,他十分夸張的比了西瓜那么大個圓,繼續眨巴著好看的桃花眼賭他的憐惜:“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兄弟為這事吃不香、睡不好,最后還把自己給揪成了個大禿子?”“禿子就禿子吧,反正跟你同床共枕的人又不是我,能讓他眼睛多遭點罪也不錯,”王老虎才不上當,一巴掌拍開他的爪子:“瞧你吃得雙下巴都出來了,還一天到晚吃不香睡不好?騙誰呢!你當我瞎啊!”見他想掙開自己,張思遠加重了攥著的手勁,收了慘相,真摯又嚴肅的望著他,一本正經的說:“我想我有權利知道我以前的事,你明明知道真相,為什么就不肯告訴我呢?我一直把你當成最敬重的兄長,我自己的什么丑事、什么見不得人的想法,都毫無保留的跟你分享,而你呢,卻把我當成面傻‘鼓’,一直蒙著,一句實話都不肯說,王哥,兄弟不是這么做的!”他這么一說,王老虎就抓瞎了,心里糾結的要死,把自己那雙殘疾眉擰得跟兩條麻花似的。眼見兄弟眼里的委屈越來越明顯,眼神濡丨濕度很有點像哈士球跟他要雞腿時的可憐樣,他看著看著,終于受不了了,下了大決心似的,反手一反扣住他的手,認真的說:“這事確實不簡單,不是兄弟不仗義不想告訴你,而是你媽給我下了禁口令,她的意思是‘如果我告訴你,我們是怎么相遇的’她就會帶著你永遠消失。”說到這里,王老虎手上緊了緊,聲音溫柔得一點也不像平時喜歡炸響雷的他:“而我,舍不得你離開我。”張思遠的心象被針扎了下,人就楞了下,眼里浮上些動容:也許這個大大咧咧的男人,用在自己身上的心思其實并不少。只是……想想秦柯,只能說愛情這東西,來得玄乎,怎么就會是這個人呢,明明他跟王老虎多好啊,多合適啊,由兄弟發展成情人,CP感多么強烈,多么的順理成章啊,可為什么他這人就偏偏不走尋常路,把一顆心就吊到霸道總裁這個歪脖子樹上了呢……只可惜,人王老虎的深情只持續不到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