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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好奇心和想知會下兄弟而已,卻沒想到這人的反應會是如此,他立刻把自己那絲追求真相的執念拋到九霄云外,反手抓住兄弟的手緊了緊,鄭重的點點頭:“你娘就是我娘,我怎么可能去打擾她,我們就當什么也沒發生過,還是來說那件失蹤案吧。”張思遠松了口氣,也感覺自己反應過激了,掩飾性的抓著他手搖了搖,算是把事揭了過去。王老虎一臉凝重的點開一張頭像,又戳開自己手機相冊:“你幫我看看,他們是不是完全相似?手機這張是套中人交給我的,應該是崔實誠還沒有被犯罪分子看上之前的正常生活,”兩張照片都是張思遠先前見過的戴眼鏡的文弱青年。手機上那張顯得青澀許多,大約才十七八,嘴唇上的胡茬都青悠悠的,眼神也干凈純粹,不似手機上成年后的那么憂傷。他只瞄了一眼,就下了定論:“這還用問?瞎子也能看出他們是同一個人。”“對,我心里也明白,只是不愿意相信這個結論?!蓖趵匣⑦诌肿?,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這可是滾刀rou同志難得的真情外露。張思遠人有些愕然的搭上他的肩膀,安撫似的捏了捏:“王哥,天無絕人之路,有什么難事你盡管說出來,我們兄弟好好商量商量——就算我們倆臭皮匠抵不過一個諸葛亮,兄弟我也可以幫你認清現實不是?”王老虎表情復雜的橫著他:“是親兄弟嗎?有你這樣安慰人的?”“當然是親的,但我怕有時候會忠言逆耳,所以先給你個警醒?!睆埶歼h呲著牙沖他嘿嘿笑:“到底什么難事?快說吧,說出來心里也好受些,憋久了容易出問題。”“……這事得從五年前說起,這眼鏡姓崔名實誠,我們都叫他小崔……”王老虎靠回椅背,以手枕頭,放空眼神,沉痛的追憶往事,連聲音都帶了絲悲意,“我入獄前剛破獲了一樁國內外勾結的器官走私大案,這個組織毫無人性還武器配備齊全。他們先從全國各地騙來供體,集中圈養,再把他們的所有器官都通過地下渠道發向全世界販賣,有人報價就實施摘除,基本上供體到了最后都會死,只有他是唯一的生還者?!?/br>他邊說邊輸入器官走私案幾個字,一回車,電腦上立刻現出一大排的標題,他點開最前面的那條,一袋袋用干冰保存好的器官就呈現在屏幕上面。駭得張思遠瞳孔都縮了縮——這得要割多少人,才能湊齊這么多零散的器官!這是五年前一樁驚動了特警的大案要案,看下面的回帖數量就知道當時這案子有多轟動。王老虎又遞給他一本老舊的日記本,是他當年還是刑警時的習慣記錄。這個案子在本子最后,上面寫得密密麻麻,全是當年破案的線索、思路和發現,看著那些觸目驚心的數據和刑警傷亡情況,張思遠簡直不敢相信這種事會發生在禁槍甚嚴的中國……“那是我第一次獨立偵破的大案,還配合特警救出了唯一生還的受害者,所以一直很掛念他,在監獄里還不時打聽他的消息。有人告訴我,說他大難不死,回到了父母身邊,生活一直很順遂,我當時才徹底放了心。”說到這里,王老虎心酸的嘆了口氣:“你不知道,當時我把他救出來,他先是發癲似的又哭又笑著在滿房子轉圈跑,跑不動了又抱著我哭得像個孩子,鼻涕眼淚糊了我警服一身。當時我們所有人都看得眼睛發紅——他這是受了多少罪,才會在獲救后情緒如此失控。這也是我在服刑期間唯一的慰藉,總覺得再辛苦都值得……你別笑,那時候你王哥還是個根正苗紅的人民好警察。”見兄弟吃吃笑,王老虎惱羞成怒的拍了他一巴掌:“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套中人說他已經失蹤五年!”張思遠一針見血的指出:“告訴你消息的人撒了謊?!?/br>“是!可這個人是個獄警,而且在一次監獄暴動中犧牲了,無從查證?!?/br>“如果暴動是有預謀,這事就難搞了?!?/br>“還有更難搞的,”王老虎湊到他面前,兩條殘疾眉隱忍的擰成了川字,滿腔憤懣的壓低了聲音,“你王哥可是在那件案子破獲后,立刻就被人陷害入了獄!你把這兩件事聯想一下?!?/br>“陷害?不是說你犯了輪丨jian婦女致死罪給關了五年嗎?”被揭了傷疤的王老虎深感屈辱,從脖子往上開始烏云密布,映盡眼里的屏幕化成了憤恨的白焰,死盯著兄弟咬了咬牙,嚇得張思遠都往后躲了躲,生怕被這情緒激動的人揍了。好半天,王老虎才平復情緒,壓低聲音憤慨又痛苦的冷笑漣連:“你王哥生下來就愛好小眾,到初中就發現只對男人有性趣,對著女人根本硬不起來,拿什么東西強丨jian女人?”他嗤笑著哼了聲:“——用手指嗎!”這笑話太冷,所以張思遠沒有笑。“可奇怪的是,知道我性向的隊友都給我作了證,連隊長也出了庭,到最后我還是被定了罪,說是受害者身體里有我的精丨液,鐵證如山,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最后被判了十五年重刑扔進了監獄——得虧我在犯人暴動中救了幾名獄警,這事在當時鬧得很大,我的功勞怎么也湮滅不掉,他們不得不給我減了刑,要不然,我他媽的還真可能把牢底坐穿!”說到這里,他突然發現兄弟用一種驚訝又悲憫的眼神瞅著自己,一下子就點著了王老虎經年壓抑的怨懟和憤怒,紅著臉梗著脖子氣勢洶洶的朝他吼:“你他媽別用這種圣父眼光可憐我,不管別人怎么冤枉我詆毀我、罵我、瞧不起我,我早他媽已經心硬如鐵不在乎了,省省你的同情心!”他氣得口水四濺。張思遠只能遮著臉挪開凳子避開口水雨:“所以?你覺得是上面有人在整你?”“這不顯而易見?器官走私雖然也能獲得暴利,但這比販毒還喪盡天良,稍微有點權勢的人都不可能會插足這種直接戕害人性命的缺德生意,而從器官走私的最大受益者來看,我應該是動了哪位大人物儲存的救命器官!”“你打算怎么辦?”王老虎的眼珠子如同淬過三昧真火一樣,亮得嚇人。他點了支煙,猛吸一口噴出一長串酷炫煙圈,煙霧縹緲中把拳頭狠狠一捏:“就算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待,我也要好好調查這個案子?!?/br>“這種事我還真的幫不上一點忙,”張思遠能說什么,只理解的拍拍他肩,語重心長的叮囑:“王哥,你自己小心點人身安全——別忘了你還欠著我四十萬呢,你得連本帶著十分利,必須得分文不少一起還的?!?/br>“滾,你個放高利貸的黑心肝,老子不認識你!”張思遠被王老虎趕回去,開著游戲發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