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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個團長,虐待了他的兵,他也不看看,他自己把手下的兵虐的比誰都狠,還怕別人虐待。 “新的野戰(zhàn)團更需要你,好了,回去吧?!遍愋l(wèi)國說完,想到什么,取過一個信封,遞給閻澤揚,隨后不再理他的戴上了眼鏡,翻開了文件。 閻澤揚接了過來,他現(xiàn)在一看到信封就眼皮直跳,上次他爸拿了個信封給他,差點沒把他逼瘋,這次又拿出一個信封出來。 他心驚rou跳的都怕這里面是不是又一顆定時炸彈,但作為一名軍人,任何事都不能露怯,他停了一下,就打開信封從里面抽出了一張紙。 …… 警衛(wèi)員正站在門口,心里想著首長大半夜把兒子叫過來,不會有什么事吧,父子倆可別又打起來了。 沒過多久,首長室的門就被打開,警衛(wèi)員瞄了一眼,嗯,閻團這一次沒有手撕信紙,怒容滿面,青筋猙獰的甩門離開。 反而,整個人像一陣春風(fēng)吹過了似的,他是勾著唇角走出來的。 與剛才匆匆趕來時那點冷漠的神色,判若兩人。 他手里仍然捏著一張信紙,不過上一次是捏的粉碎,但這一次,出來的時候,小鄭眼睜睜看著他把紙對齊疊好,放在胸前的口袋里了。 看到警衛(wèi)員,閻澤揚嘴角控制不住地上彎,他掩飾地咳了一聲,語氣異常的溫柔,聲音也柔和道:“小鄭,辛苦你了,以后沒事來家里吃飯,等我結(jié)婚的時候,你來喝喜酒。” 警衛(wèi)員小鄭簡直受寵若驚,看著閻團長快步離開的背影,半天才恢復(fù)過來,嗯?閻團長這意思,是想結(jié)婚了? …… 第二天得知消息,團里幾個連長和班長炸開了鍋,找不到自家團長,紛紛找到了葉政委那里。 “團長明明立功了,為什么調(diào)走?沒有升職就算了,還去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就是啊,上面怎么考慮的,政委你向上面請示請示,讓團長繼續(xù)待在團里,我們團不能沒有團長?!?/br> “政委,團長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讓人給穿小鞋了?” 幾個人七嘴八舌,那個魏有順更是哭喪著臉,他家里人來信了,他都知道了,他多了個meimei,還是閻團長的未婚妻,那她以后不就成了閻團的大舅哥了嗎? 這還沒高興幾天呢,閻團就要調(diào)走了,簡直是晴天霹靂。 葉政委也很頭痛,“你們這是干什么?服從命令是軍人的職責(zé),從你們第一天來,就應(yīng)該知道,我們軍人就是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什么穿小鞋,得罪了人?這樣的思想很危險,趕緊回去!” 看著閻澤揚手下這幾個人憤憤不平的樣子。 葉建舟也很想罵娘啊,這次去新的軍區(qū),他這個政委也要跟著,他一個人就算了,還拖家?guī)Э诘模€沒不忿呢,這些沒組織沒紀(jì)律的臭小子起什么哄? 他們懂個屁啊,這一次雖是明貶,實際暗升,閻澤揚二十六歲就做了團長,算是軍部以來最年輕的團職干部,年紀(jì)卡在那兒動彈不得,再往上升,這個年紀(jì)不到那個資歷,光靠軍功是升不上去的。 不如借這次立功把他風(fēng)頭壓一壓,讓他重組一支野戰(zhàn)團,幾年后有軍功有資歷,自然而然就上去了,不過就是調(diào)出去幾年鍍層金身罷了。 這群臭小子還真以為團長被人給穿小鞋了,誰敢給他穿小鞋? 閻首長最是護犢子,他鍛煉兒子是一回事,卻不會拿他兒子的前程開玩笑,每一步都是計算好了的,哪是這些傻小子想的那樣。 葉建舟收拾了下桌子,心里唉聲嘆氣,雖說鍍層金身,但是新組建一支團,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兒,這是首長給兒子的考驗,他這是跟著遭了殃了,野戰(zhàn)隊他們雖然有經(jīng)驗,也有了大概的套路,但是什么都要自己準(zhǔn)備,把一個空殼隊伍塞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各個營的營房建設(shè),后勤、裝備以及每個月的訓(xùn)練計劃,恐怕這一年都沒有什么輕閑的時候了。 …… 溫家自從溫馨失蹤了之后,一開始還急著找了兩天,可人海茫茫,上哪兒找人去,于其把精力花在她身上,溫家夫妻寧可多走動些人脈,多送點禮,先把兒子送進軍中再說。 他們已經(jīng)退而求其次,京城不行,別的地方軍區(qū)難道還不行嗎?主要是找不到可靠的內(nèi)部人,好不容易溫父在關(guān)系不錯的一個廠區(qū)主任那里,牽到了點關(guān)系,對方有豐南軍區(qū)的親戚,可以弄個名額進去,進的還是油水最大的后勤部。 溫家一家簡直樂開了花,這兩天送了將近三百多塊錢的禮了,只希望這事兒給辦成了。 那沈主任喝著溫家送來的茅臺和臘rou,推心置腹的對溫父說:“老溫啊,不是我不幫你,我都給你探過口風(fēng)了,你兒子這個事兒,可以辦,只不過,軍區(qū)那邊查人查得緊,你家原來吧,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可是現(xiàn)在你家大女兒失蹤了,你還在警局備了案,這……” 溫父急道:“我大女兒失蹤了,但跟我小兒子沒有關(guān)系啊。” 沈主任挾了片油漬漬香噴噴的臘rou放進嘴里嚼了嚼,“老溫,你想問題還是想得太簡單了,普通單位都要查你三代人口,何況是軍區(qū),八代關(guān)系都給你查個清清楚楚?!彼畔驴曜訙惤溃骸澳阒垃F(xiàn)在的一些特務(wù),偽裝能力很強啊,你女兒失蹤這件事又有些蹊蹺,我看,這事兒啊未必能成,不過呢……” 沈主任說話說半句藏半句,溫父聽得云里霧里,這意思是他原來的女兒很可能被人殺了?現(xiàn)在這個偽裝成了特務(wù)?在外面逍遙法外?這怎么可能?這簡直是污蔑,他自己女兒他還不認識嗎?他女兒戶口還在家里呢…… 病急亂投醫(yī),溫父只能向沈主任請教道:“那我兒子當(dāng)兵這事兒怎么辦?沈主任有什么辦法?只要我兒子能進豐南軍區(qū),肯定不會虧待沈主任你。” “辦法呢,不是沒有?!鄙蛑魅斡朴频恼f道。 “有什么辦法?”溫父急聲問。 “把你大女的戶口銷了不就行了,就說在異地病死了,查無此人?!?/br> “這……” 沈主任看著動搖的溫父,嘴角掀出了一絲笑容。 第56章 兩天后, 溫父匆匆去了趟公安局, 找了關(guān)系送了禮,事情非常順利的就將大女兒以病死為由戶口銷掉了。 溫家樂顛顛的給兒子報了名,等著把兒子送入軍中,像軍隊后勤這樣的地方, 沒有關(guān)系是根本進不去的, 溫家所有人都美滋滋,挺胸抬頭到處炫耀, 這個時代能進軍隊是非常光榮的事,他們早就忘了還有不知是生是死的女兒。 一旦銷消了戶口, 這個世界的檔案里, 溫家就再也沒有活著的溫馨, 只有遠在朧城與溫馨長得一模一樣的魏欣。 …… 閻澤揚接了到了電話, 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