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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新做了個夢,他清晰地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他夢見了好多好多過去他不知道的事情……雖然是夢,雖然內容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但他卻覺得那些事是真實的,是他今后應該掌握的知識。在一幕幕讓他本能地感覺與他自身息息相關的奇妙畫面閃過后,夢境還在繼續,但這次的夢卻似乎有點不一樣。這次竟是——噩夢……安久新夢見自己像是變成了個幼兒,懵懵懂懂地難以思考,就算是要說話也只能斷斷續續地慢慢說。他身處一片黑暗之中,不知身邊的是誰,但他周圍將他包容在內的氣息卻似乎是他最熟悉的……“……你要……吃我?”這是他的聲音,他在問誰?“好吧……給你吃……可是我、我有點……怕痛,你不要……多吃……”誒——他怎幺這幺蠢,他竟然讓別人吃他……多吃少吃有什幺區別,不是一樣都會痛嗎!“嗚……疼……”哼!看吧……唔……“慢點……不要……那幺急……唔……讓你吃……可是下次……嗚……再繼續……好不好……好痛……”……可惡,怎幺回事?他是在做夢吧,為什幺他還能感覺得到痛!他為什幺會夢見自己這幺笨,分明這幺痛了,竟然還說愿意下次再被吃……“你……下次再……下次再吃……好不好?嗚……好痛……下次再……給你吃……現在先……停下好不好……嗚嗚……不要把我……都吃光了……陸紳……”咦——……什幺?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夢卻又同時鮮明地感受到身體被撕咬后的疼痛的安久新呆住了……他夢中的話是什幺意思?難道在吃掉他的rou的……在讓他這幺疼的……又是陸紳?開什幺玩笑……算了吧!他才不信!這種夢沒有繼續的必要了!在夢中感覺到了疼痛,他難道不該立馬醒來嗎!——就像是夢境感知到了安久新的意愿,這場一直都是漆黑畫面的噩夢結束了。處于夢中的安久新眼前出現了模模糊糊的畫面,當中清晰的唯有高天之上的銀色滿月。以及……那一閃而過的,從眼眶通紅布滿血絲的漆黑雙眸里緩緩溢出的眼淚。然而夢境雖然改變了,卻像是只是立場顛倒了而已,噩夢還在繼續。他竟然……他竟然夢見陸紳的胸口被破開了一個猙獰可怖的大洞,那個位置,是心臟所在??申懠澋男呐K不在胸腔里,那破開血rou露出斷裂胸骨的破洞里面是空洞的、血淋淋的,從血rou模糊的皮rou與斷裂的肋骨間有血管筋脈被扯出……他口中不知為何會長出的尖牙刺入了陸紳遞來他嘴邊的心臟里。透過唇、透過尖牙的顫動,他能感受到那顆心臟的跳動。他在通過嘴邊的心臟瘋狂地吸食陸紳的血……陸紳不痛嗎?為什幺還在哄著他多喝點……腦子有問題嗎!為什幺要讓他夢見這種東西?先是讓他夢見自己被陸紳吃下去,然后又要他夢見陸紳被自己吸干血……夠了!他不要做這種噩夢,夠了——隨著處于夢中的安久新在心中的吶喊掙扎,眼前的畫面漸漸又黑了。當眼前再度出現新的畫面時,前一刻還在難過莫名的安久新愣了。他又夢見了自己在吸食陸紳的血,但這回……不是噩夢。噩夢終于結束了,但夢境仍未結束。……在為安久新注射了針劑后,歐陽坐回了旁邊的單人沙發。自認已是考慮周全、接下來應該是不會出什幺大問題的歐陽因此真正放松了下來,還不由得憧憬起了出國后的生活。他有通過那個畜生弟弟得來的大量資金,都是警方無法輕易調查得到的,這些都是屬于他的,他今后絕對可以在國外過上優渥的生活!呵呵……說不定他還可以干脆去一些法制混亂,有錢便能為所欲為的國家。啊,不過這樣一來他所擁有的資產或許又會不夠用了呢,他得考慮一下如何獲得更多的資金……對未來生活涌起了無限期盼的歐陽在他自己都沒留意的情況下對著還在昏睡的安久新自語了起來。“對了……”說起來要是他去了國外,那幺像是這個混血兒這種感覺的漂亮孩子應該也多得是呢,他已經沒什幺好可惜的了!雖然歐陽是這般想著的,但他的視線還是不禁在安久新身上徘徊了起來,更是忍不住借著打火機的火光細細地觀察起了那張一直很是吸引他的好似小天使般的精致容顏。“……睡得還真熟,還真是跟個小孩似的……穿得這幺單薄不冷嗎……要不是怕會被狼人的嗅覺會發現……怎幺可能就這幺干看著,什幺都不做也太……”一直凝視著安久新的歐陽的眼神里漸漸地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緒,他視線里的溫度在不動聲色地升高。——然而他卻沒有想過,這個被他視作能用以威脅狼人的籌碼之一的混血兒,真的只是個像年幼孩子般對自己毫無威脅的人嗎?“……”歐陽雙眼緊盯在安久新身上好一會后,突然熄了打火機的火光,別墅內再次一片黑暗。——熄滅火光的歐陽沒發現,眼前這個像孩子般嬌小的混血兒的身體乍然間有了些細小卻詭異的變化。就仿佛這幺做能讓自己的行為更隱秘,只要沒了光線就沒有任何人能發現他做了什幺。歐陽情不自禁地向著安久新伸出了手,小心又緩慢地將手伸了過去。只是這幺短短的一點距離他也不敢隨隨便便地出手,他此刻的心情非常緊張,他畏懼狼人,他害怕自己的行為會觸怒狼人……但同時他又為自己能在狼人手心里將人偷出來而感到興奮!“……唔……”在歐陽的手即將觸碰到安久新之時,閉著眼沉睡的安久新忽然在沙發里微微轉了轉身。歐陽的手僵硬地停在了距離安久新幾厘米的位置。幾秒過后歐陽才緩了過來。他竟然只是因為一個毫無威脅又看起來脆弱不堪的孩子而緊張了起來,分明那個狼人都不在不是嗎!再說這個孩子如今會在這里,可是被他抱回來的,他早就已經觸碰過這孩子了,現在他何必再緊張!在心中嗤笑了聲自己竟然還像第一次對這種孩子下手時一樣緊張后,歐陽不再猶豫地以手觸碰到了安久新披散著卷發的肩……“嘿……”感受到透過外套傳到指尖的溫度,歐陽剛要露出一個似乎帶著些往日富有成熟男人味道的笑,而就在此時——一只細軟微涼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