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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安久新穿上了一身黑后,仍舊一絲不掛的陸紳便抱著安久新化為了狼人形態(tài),打開臥室的窗戶瞬間消失在了室內(nèi),漆黑的身影徹底融入了暗夜。——屬于狼人那沾滿血色的月圓夜,似乎現(xiàn)在才要真正開始……第八十章猩紅月夜當(dāng)時間臨近凌晨三點時,若是有人此時在城郊舉目仰視夜空,或許能隱約看見一個黑影在圓月下一閃而過。但那黑影的速度快得甚至不需要眨眼,便會消失在你的視野范圍內(nèi),直叫人以為會不會那只是自己眼花了。沙沙、沙沙——一個身周空間都在詭異地扭曲的狼形黑影從城郊處一棟中層建筑的樓頂俯沖而下,晃眼便輕松地落在了附近山坡上的樹林里,帶著利爪的足部在樹冠上輕巧而有力地借力后又迅猛地向前一躍,于瞬息之間躍行十?dāng)?shù)米的黑影僅留一聲細(xì)微的枝葉摩擦聲與枝干上的輕微爪痕在原地——懷里摟著個嬌小混血兒的漆黑色狼人直接在高低層疊的樹冠上移動,以避開林間地表上的諸多障礙。以極快的速度躍行的漆黑色狼人渾身的獸毛黑得沒有丁點反光,似乎連月光都能吞噬的身影與深夜融為一體,然而黑色狼人的懷中卻有縷縷在月色下泛著柔和光澤的金棕色卷發(fā)在隨著他的身形移動輕柔地飄舞在空中……有狼人那能扭曲空氣卻又異常溫馴聽話的詭異熱氣繚繞周身,有那熱氣溫柔地為他緩沖高速移動時冰寒刮骨的勁風(fēng),再加上他的身體似乎從一開始就是習(xí)慣這樣的速度的,所以即便如今狼人好似在坐過山車一般地躍行,坐在狼人臂彎里摟著狼人脖子的安久新依舊一點不舒服的感覺也沒有,甚至他是享受著這種感覺的……就連披散著的卷發(fā)在不聽使喚地因為慣性而于夜空中搖曳都似乎在給他帶來一種難以言說的暢快感,那叫人全身放松的飛翔感在順著發(fā)絲傳向發(fā)根、穿透頭皮通向大腦、再順著神經(jīng)脈絡(luò)流向通身。腦袋靠在狼人頸窩,在溫暖柔和的氣流中安久新舒服地瞇著眼看向前方快速往身后流逝的郊野夜景,這時從他頭上傳來陸紳化為狼人后更顯低沉的聲音。“……寶貝是喜歡這種感覺嗎?”那奇異地像是夾雜著雷鳴獸吼的嗓音在呼呼吹嘯的夜風(fēng)中隱約有幾分模糊不清,可安久新卻還是能清晰地從高速移動的風(fēng)聲中分辨出陸紳的聲音。“嗯——”歪著腦袋窩在狼人頸窩的安久新以側(cè)臉磨蹭著狼人頸間的獸毛點了點頭,凝視著不斷拉近距離的遠(yuǎn)方的淺藍色雙眼愉快地彎了起來。在安久新點頭后,狼人那帶著獸性的嗓音于風(fēng)中再度響起:“……寶貝是喜歡我抱著你這樣呢……還是單純的喜歡這種類似于在飛行的感覺呢?”“唔……有區(qū)別嗎?”舒服地瞇著眼的安久新淺笑著反問,難道不是只有陸紳以狼人形態(tài)抱著他時,他才能體會到這種感覺嗎。“嗯,現(xiàn)在的確是沒有……”狼人那夾雜在呼嘯的寒風(fēng)中的聲音在低聲自語般地回應(yīng)了安久新的反問后,又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如果說,有一天寶貝自己就可以飛,那寶貝還想要我這樣抱著你嗎?”聽見狼人的假設(shè),安久新不由得自己想象了一下,甚至他還又想起了他之前的那個夢見自己會飛的夢境。回憶著夢中的感覺,安久新下意識地?fù)P了揚窩在狼人頸窩里的腦袋,連柔軟清潤的嗓音都自然而然的帶著股傲然笑意地回道:“哼嗯~那當(dāng)然就不要你了啊!”但是如果真的有那幺一天的話,說不定,他可以帶著陸紳小小的飛一下哦,要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他突然提著陸紳的狼尾巴飛起來,不知道會不會嚇陸紳一跳呢~“哦——哼……”狼人靜了會后便仿佛滿不在乎地隨意哼哼了聲。那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直叫人以為這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隨隨便便的問題,然而談話結(jié)束后,絲毫不知懷中人還有幻想著在那樣的情況下捉弄自己的漆黑色狼人卻將摟在懷中的安久新抱得更緊了。接著,狼人加快了躍行的速度……因為狼人的速度已經(jīng)提高到了以安久新目前的雙眼無法再清晰視物的程度,所以安久新無法再分辨出他們所行進的路線了。既然已看不清前路,安久新便將臉轉(zhuǎn)回了狼人頸窩,閉著眼享受極速移動時身體輕飄飄的感覺。安久新甚至不知道陸紳到底是要帶他去哪里,但他心下卻沒有任何不安。出來的時候,他并沒有問陸紳目的地是哪里。他不是一點都不好奇的,他沒有問只是覺得沒必要,反正很快就會看到的不是嗎?等感覺到狼人的速度又減慢了,安久新睜開了眼,眼前的畫面已經(jīng)再度變得清晰,在他睜開眼的瞬間,黑色狼人正抱著他猛然躍過了一堵高墻!在高空中躍過高墻時,安久新不禁張大眼往下俯視。到了此時,從高空中俯瞰下方的景象,安久新這才驚訝地意識到,原來陸紳今晚的目標(biāo)正是本市那所已有半個月不再有罪犯失蹤的倒霉監(jiān)獄!——難道說……令這所監(jiān)獄出現(xiàn)造成全城恐慌的大量罪犯去向成謎案件的那個人,就是陸紳?在意識到這種可能性時,安久新瞪著淺藍色的眼震驚了。他雖然沒有怎幺關(guān)心這件事,但他好歹也是知道的,這可是個規(guī)模頗大的監(jiān)獄,這里失蹤的人數(shù)已經(jīng)多達百人了……如果是陸紳做的,那幺也就是說陸紳只是半個月就吃了上百人?可是陸紳不是說自己不需要吃人也無所謂的嗎?那為什幺……——他還記得陸紳在說自己不需要吃人時的神情不是開玩笑的,陸紳對于吃人這件事的確是很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那幺陸紳必須要如此大量獵食的理由是什幺?等安久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便見黑色狼人已是抱著自己輕巧地躍過了重重高墻,還仿佛是在證實他的猜測般,一言不發(fā)的黑色狼人毫不停頓地來到了關(guān)押重刑犯的監(jiān)牢,熟悉得好似不知來過多少回了一般。在這期間他們甚至經(jīng)過了數(shù)個看守牢房的獄警,可那些獄警們卻完全沒能察覺到他們的存在。然后他便親眼看見黑色狼人煞是嫻熟地cao縱著體周仿佛能扭曲空間的熱氣在眨眼間將封鎖牢房的金屬融化變形般分開了一個大洞,與此同時黑色的狼尾巴突然好似觸手般伸長了探入牢房,靈巧有力的尾巴輕松地將睡在床上的罪犯僅一擊就拗?jǐn)嗔思怪⒕沓隽死畏浚诶俏舶途碇锓竿顺隼畏康耐瑫r,被熱氣融化了的金屬又在熱氣的作用下再度恢復(fù)了原狀。不過一息之間,黑色狼人便一氣呵成地將一個罪犯捉了出來,沒有發(fā)出一點聲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