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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問題。” “安和千夜向太宰治發(fā)出了散步的邀請,離他們最近的那條小路上,有一座偏僻的教堂。在太宰治與安和千夜離開教堂之前,因為種種巧合,沒有游客發(fā)現(xiàn)這座教堂。” 我咬著筆頭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最終整理出一份定稿,將整理好的文字一個字一個字寫在一張空白的紙上。 來自異世界“我”的饋贈,【書】的一頁。 被書寫的文字必將降臨現(xiàn)實,只要邏輯足夠合理,既定的結(jié)局必然會實現(xiàn)。 “霍桑親,”我對他招了招手,“我記得你自稱牧師?不不,求婚不需要證婚人,我需要教堂的布置圖,你帶幾個小弟去給我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地cao作一番,懂了嗎?” 霍桑看著我給他制作的“橫濱第一牽線大師”的鍍銅獎杯,冷漠地將銀十字砸向地面,剛剛好落在我鞋尖前十毫米的位置,碎石四濺。 我知道他是在嫉妒我求婚比他快,男人奇怪的好勝心增加了,我會學著理解他的,但現(xiàn)在快給我去工作GOGOGO! 三天后,國木田獨步拿著兩張票遞給攤在沙發(fā)上咸魚的太宰治,“多了一張票,難得有機會,與安和小姐一起去吧。” “國木田君真是好運呢。”太宰治伸手抽過兩張票,在陽光下看了看,“很小眾的旅游點啊,我還以為會是拉斯維加斯一類的好地方。” “畢竟是料理店的活動,負擔這么多人的花銷也不會去太熱門的地方吧。”中島敦和泉鏡花湊在一起研究機票上的信息,白發(fā)少年高高興興地在購物清單上一個個寫下必需品的名字,他今天要和鏡花醬一起為旅游做準備。 坐在椅子上吃粗點心的江戶川亂步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眼鏡,他覺得這件事有點巧合,但推理結(jié)果又告訴他這件事對偵探社沒什么影響,他咬了兩口美味棒,輕飄飄地看了太宰治一眼,默默移開視線。 “旅游?好呀好呀,我今年的年假還沒有用。”我趴在行李箱上看太宰治試圖把自己塞進箱子里的頂級作死妙招,“說起來,上次給太宰先生買的衣服你還一次都沒有穿過吧?這次帶過去讓我拍照怎么樣?” “好的哦,”太宰治從我的行李箱中探出頭,把脖子橫在箱子開合的沿縫中,一臉期待,“快快!千夜把箱子關(guān)上我是不是就自鯊成功了?” “不,我會因為謀殺罪被安吾先生捉起來。”我無情地推開他礙事的腦殼,“我要開始收拾東西了,請在自己圓潤地滾出去和讓我請你圓潤地滾出去中二選一。” “噫,千夜好兇,果然是吃到嘴之后就開始嫌棄人家人老珠黃了。”太宰治假惺惺地抹了抹眼淚,“以前千夜明明超寵我的。” “柜子里有新買的蟹rou罐頭,我數(shù)到三秒默認你放棄它的支配權(quán),一、二……”我眼睛都沒抬的開始數(shù)數(shù),數(shù)到二的時候一陣旋風從我眼前飄過,世界至此一片清凈。 我一邊面不改色地把訂做好的衣服疊好藏進行李箱的最下方,一邊用余光看著在廚房里抱著蟹rou罐頭吃得腮幫鼓鼓的太宰治。 很好,獵物上鉤了。 從日本飛向美國只花了一個白天,心滿意足地睡過一覺后,太宰治在午后的陽光照耀下被迫清醒,發(fā)現(xiàn)睡在身邊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躺在床上回了會兒神,太宰治瞇了下眼,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偵探社的群聊群里留下99 的聊天記錄,一路歸納下來就是大家都有事做,只有他一個人還呆在酒店咸魚。 “好過分哦,連敦君都不知道尊重前輩。”太宰治在酒店附近一家牛排店找到我,一推門進來就好不高興地癟了癟嘴,無聊地趴在深褐色的木桌上畫圈圈,“千夜要去集市嗎?還是去海邊或者畫展?” “就在附近走一走吧。”我想了想,“我把相機帶出來了,太宰先生陪我去拍照。” 太宰治如約穿著一身純白的西服,淡金色的暗紋繡在內(nèi)襯和左肩的位置,西裝褲筆挺的貼合著他的長腿,沒有絲毫褶皺。 感謝你,縫紉小能手澀澤龍彥同學,我以前一直覺得太宰治最適合黑色,是你為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親愛的朋友,我永遠將你銘記。 海風吹起白紗裙的裙擺,我在胸口別著一只粉白的玫瑰,淺淡的花香被風吹散,太宰治伸手接住一瓣脫落的花瓣,輕輕含在唇邊。 天空,海洋,清風,花瓣與他。 我將眼睛從鏡頭上移開,慢慢伸了個懶腰,比了一個OK的手勢,“累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 太宰治不疑有他,我們沿著小路轉(zhuǎn)了幾個彎,直到一座小小的白色教堂出現(xiàn)在眼前。 實在是很偏僻的一座教堂,大門隨意敞開,只有鳥雀來來去去,地板上蒙著淺淺一層灰,唯有從穹頂直射而下的光柱映在大天使的號角上,耀眼灼目。 “很不錯的布景啊,”我端起相機,“我感覺自己的藝術(shù)之魂在熊熊燃燒,太宰先生快站在天使旁邊讓我拍一張!” “剛剛不是還說自己累了嗎?”太宰治無奈地笑笑,縱容地走到光束中間站好,暖意灑在他的身上純白圣潔,年輕俊美的男人笑著看我,“這樣可以嗎?” “嗯……”我摸了摸下巴,緩緩搖頭,“不太行,我來給你擺。” “今天折騰的我好累哦,千夜晚上要補償我才行。”太宰治看著我向他一步步走來,低頭理了理袖口,小聲抱怨,“唔,好麻煩的衣服……” “是呢,我也覺得好麻煩。”我站定在他面前,抬頭看著太宰治的眼睛,“制作計劃很麻煩、把礙事的人支開很麻煩、提前讓人過來布景也很麻煩,我最討厭麻煩了,所以現(xiàn)在就讓這一切麻煩事都結(jié)束吧。” 我在太宰治陡然睜大的眼睛中單膝跪下,翻手取出一個打開的首飾盒,兩枚倚靠在一起的戒指在陽光下閃過流光,每一個細節(jié)都清晰可見。 “其實我準備了很長的演講稿,瑪格麗特被迫聽了十個版本的文案,硬生生被我逼成了選擇恐懼癥,”我聳聳肩,“但最后我覺得那都是廢話,我已經(jīng)浪費了很多時間,不想再把時間耗費在說漂亮話上。” “無盡光陰之中,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具有意義。這位英俊的先生,你愿意和我一起浪費掉生命剩余的所有時間嗎?我沒有什么可以給你,除了愛與永遠。” 我握住太宰治垂在身側(cè)的手,在碰到他的那一刻我明顯察覺到他的手在不自覺地顫抖,我視若無睹地牽起那只修長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 “娶我,或者嫁給我,哪一種都可以。”我笑著彎了彎眼眸,“戒指,幫我戴上吧?” “千夜……”太宰治貼在我唇邊的手冒出細細的汗珠,他的嗓音帶著一種暗啞的顫抖,像在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