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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個喇叭到港黑大樓天臺高喊“芥川龍之介是有眉毛的美男子”三百遍。 我虛情假意地安慰我的同居人兩句,繼續剛剛的話題,“菲茨杰拉德先生本以為港口黑手黨可以拿下這筆天降橫財——因為我告訴他森鷗外是個死要錢的黑心老板,我覺得我說的沒毛病——但事實上武裝偵探社擔保了中島敦,福澤諭吉先生的信譽在政府那邊也足夠分量,這件事不了了之。” 太宰治認認真真地聽我講完,小學生似舉手,“千夜剛剛還說他是你的干爹?怎么回事?” “唔,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我歪歪頭,簡單科普了一下我與塞爾達夫人的初遇以及后續事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Guild過不久會來到橫濱奪取【書】。” 【書】是一切矛盾的起源,不止有Guild,還有銷聲匿跡很久的死屋之鼠與天人五衰,費奧多爾的眼線始終存在于橫濱地界。 “我注意到偵探社有一個叫做泉鏡花的女孩子。”我雙手托腮,問太宰治,“她是不是異能特務科檔案中提到的‘三十五人斬’?” “沒錯,”太宰治學著我的姿勢和我對視賣萌,“所以偵探社的大家對于要不要留下小鏡花一事還沒有定論,但敦君執意要救她,我也很為難呀。” 說到最后,他拖長尾音,可可愛愛地說著沒人會信的鬼話。 我沉默地和太宰治對視,不懂這個犯過謀殺一百三十八起、恐嚇三百一十二起、欺詐和其余等六百二十五起的罪行的人怎么會有臉說出“三十五人斬的小鏡花實在是太可怕了”的無恥之言。 人家小姑娘才剛剛入行,只是一個新的不能再新的小萌新而已啊,傻孩子,你被這群黑心的大人驢了。 “……檔案的話,我可以幫忙,不是問題。”我咽下口中的控訴之語,發出同流合污的聲音,“安吾先生加個班,很快就能搞定的。” 高亮說明!我沒有迫害安吾先生的意思!因為他每天都在加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中斷,做什么不是做,我可不是森鷗外那般的黑心老板——比起洗太宰治烏漆嘛黑的檔案,泉鏡花的檔案根本談不上增加工作量。 “也是呢。”太宰治摸摸下巴,“本來想著找安吾將異能特務科拉來作為偵探社的助力,但有千夜在,異能特務科和獵犬都會偏向我們這邊。不過,如果偵探社和Guild對上的話,千夜真的會選擇幫助偵探社嗎?” “不哦。”我把頭擱在桌子上,抬眼看他,“我又不是武裝偵探社的成員,菲茨杰拉德先生對我很好的。而獵犬不會貿然插手這件事,異能特務科在Guild擁有外交身份的前提下也會束手束腳。” “對我來說,當然是旁觀最劃算啦,誰贏我都無所謂。”我笑瞇瞇地說,“除了太宰先生的安全我非常在意之外,其他人的死活與我無關噢。太宰先生不會覺得,我會給武裝偵探社打白工吧?” 早就說過的吧?武裝偵探社的理念與我不合,我是典型幫親不幫理的人,吃了Guild那么多大米,總不能說策反就被策反。 費奧多爾除外,我是混亂善良陣營的玩家,基本的道德良知還是有的,混亂邪惡陣營不適合我,是絕對的敵人。 “不過,武裝偵探社是太宰先生在意的組織,能幫的忙我也會幫。”我看著他的眼睛,笑著說,“算是追求者的小心機?我說過的吧,從今天開始我會努力追求太宰先生。” “要拒絕嗎?”我故意說,“我可是人品極好的追求者,絕對不胡攪蠻纏的那種。但是像我這樣目的性強的人,付出了什么就想看到回報,不知道太宰先生愿不愿意支付‘價錢’呢?” “價錢嗎?”太宰治單手支著側臉,像是苦惱的思索了一會兒,“千夜想要什么呢?” “要你親我一下。”我大大方方地說,用手指點了點臉蛋,“喏,就像在偵探社我做的那樣就好。” 蔥白的指尖陷在柔軟的臉頰rou中,很快彈起,年輕的女孩笑盈盈地對他提出要求,狡黠的眼睛中卻寫滿不經意的挑釁,“來呀,輪到你了。” 誰都知道對方與純情兩個字搭不上邊,偏要配合著玩青澀的戀愛游戲,互相較勁,退一步就算輸得徹底,又偏偏兩個人都好勝心極強,輕易不肯認輸。 “只親一下嗎?”太宰治伸手捧住我的臉,單膝跪在榻榻米上,上身探過茶幾,微涼的唇印在我的指尖。 我還沒來得及放下手,他微微側過臉,將臉頰貼在我的掌心,一下下啄吻我指尖所指的肌膚,長長的睫毛小刷子似的掃過我的指腹。 “……真狡猾啊太宰先生,哪有自己加價的道理。”我用鼻尖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頰,“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要價太少了,畢竟太宰先生可是不吃虧的人,是語言陷阱嗎?” “沒錯哦,千夜真是了解我。”太宰治幾乎和我貼在一起,他把下巴擱在我肩上,微卷的頭發掃過我的耳垂,“我要睡前故事,這一次千夜不可以用圓錐曲線糊弄我。” “數學明明很催眠,”我不服氣地說,百試百靈,瞧你以前睡得多香,“太宰先生想聽什么呢?還是?” “聽千夜的故事。”太宰治輕聲說,“不在我身邊的這兩年,千夜做了什么?認識了什么人?每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那可是很長很長的故事了,”我用手指勾了勾他卷起的發尾,“每天都是情景連續劇……可以編一整部吧。” “那就講一千零一夜。”太宰治合上眼,“國王真是幸運啊,明明是那么暴虐又殘忍的人,卻有人愿意一日又一日地哄他入睡……在正確的故事中,他的命運不該是被送上斷頭臺嗎?” “故事不講道理,”我說,“童話世界里,整個世界只因被偏愛的一人轉動。” 失去睡美人的國家被暫停了時間,沒有小王子的星球停止自轉,白雪公主不在的理想鄉連存在的意義都被抹去。 太宰治是被“正確”疏遠的男人,而我最喜歡不走尋常路。 偵探社分配的房子是剛剛好的一人間,只多出一個人,存在感就會強得難以忽視。我坐在客廳咬著指甲看文件,太宰治在廚房里洗碗的身影就在電腦屏幕后面,我一抬頭就能看見。 獨自生活了兩年也沒能讓太宰治學會下廚房,塑封未拆的圍裙今天才拿出來見光。太宰治舉著濕漉漉的手讓我給他系圍裙帶子,意外主動地申請去刷盤子。 “不要用那么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我現在勤快很多了。”太宰治也不在意水流會打濕他纏在虎口的繃帶,在洗碗池中與洗潔精攪合攪合,“總不能什么事情都讓千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