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6
憐誰不會,我見過段數比你高幾百個檔次的究極戲精,還不是照樣被我安排得明明白白。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以如此拙劣的借口逃避工作,正義如我絕不姑息。 自己事情自己做,都多大了還要讓未成年替你cao心?偶爾也請拿出前輩的樣子來。 回到獵犬宿舍,我緊急肝完了文件,掏出我的耳機和麥克風,一鍵登錄Jungle直播間,傳奇主播愛吃青花魚的貓貓醬再度歸來,親愛的觀眾老爺們,我想死你們啦! “太宰,你在看什么?”因為工作過多留下來加班的國木田獨步看著太宰治蹭偵探社的網看直播,他一邊心想這家伙居然也追直播,一邊遠遠瞥了一眼。 大紅大紅的喜慶色調,裝著一身小馬褂的貓耳惡魔少女拿著一條半死不活的青花魚快板站在舞臺中央慷概陳詞,彈幕刷過一排666666和一排哈哈哈哈哈,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主播。 太宰治戴著耳機,耳麥中傳來少女活潑的說話聲,她在說相聲的時候聲音會比平時更急促一些,咬字清晰,尾音會不自覺地卷兒一點,是非常獨特的嗓音。在Jungle論壇還會有粉絲分享的音頻,聽一小段就會讓一整天都開心起來,是Jungle玩家公認的快樂源泉。 ——但注意不要在睡前打開沙雕的大門,隔壁睡著的鄰居都會被你笑醒憤怒捶爆你家滅火報警器。 千夜在直播的時候與平時不太一樣,太宰治也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同,熟悉的聲音透過網線從耳麥中鉆中,逐漸染上新奇的陌生意味。 距離感。 面對面與你交流的人,與隔著一道冰冷玻璃和所有人說話的那個人,即使在本質上并未有什么不同,給人的感覺差異卻很大。 前者是獨一無二的寵愛,后者是一視同仁的施予。 太宰治看著屏幕中講得正歡的少女,突然想著如果他現在給她打電話會怎樣?千夜知道他了解她的直播時間,會在現在打來的電話一定非常重要,即使面對數百萬觀眾的期待,她也一定會停下來,先顧他這一邊。 但若是她知道這只是一次惡作劇,恐怕會生很大的氣吧,一個月都不要再理他。千夜會好好對粉絲道歉,抽兩三個粉絲福利當作補償,再把他的惡舉編排進她的下一次小品中,狠狠吐槽他的幼稚和任性。 太宰治打賭,港口黑手黨那群人至少三分之二都關注了千夜的直播間,在每個加班的夜晚聽一段溫暖社畜內心的相聲,若是有幸聽到膽子比天大的安和大人編排他們頂頭上司的段子,簡直比過年放鞭炮還開心。 誰不喜歡聽上司的黑料呢,再老實的苦逼社畜也會對黑心老板滿懷怨懟之情。 通常出現在安和千夜小品中頻率最高的是中原中也和森鷗外,偶爾她也會瘋狂dissA或者吐槽芥川龍之介的頭鐵不聽人話,只有太宰治因為在她心里被糊上厚如馬賽克的濾鏡,一般不會拿出來編排。 所以難得對太宰治的吐槽一定會登頂港黑內部論壇置頂加精標紅貼,掀起新一輪的狂歡,說不定那個混跡在論壇的小矮子蛞蝓也會橫插一腳,開瓶好酒飆歌助興。 但那又怎樣呢?太宰治想,即使被騙了一次兩次三次,在他第四次打惡作劇電話過去的時候千夜還是會接。事不過三的原則對他完全無效,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是太宰治遇到危險需要向她求助,她也會為了這微乎其微的概率一次次付出全然的信任。 “雖然在事后一定被狠狠罵一頓就是了,說不定還要被扎小人。”太宰治托腮垂眸看著屏幕中一蹦一跳的惡魔少女,“算了,不做那么無聊的事情。” 雖然在獲得“被偏愛著的實質感”時滿足又快樂,但人的底線經不起一次又一次地試探,想要維持住一段關系,彼此尊重與理解是最基礎吧,他還不至于連這都不知道。 收收埋埋自己隱秘的黑暗心思,太宰治伸手戳了戳屏幕上的小人,在惡魔少女揮著手和大家說晚安的時候,輕聲開口應和:“晚安。” “晚安啦太宰先生,看完直播乖乖去睡哦。”跳出的短信提醒遮擋了直播間浩如煙海的“晚安”彈幕,太宰治勾了勾唇,伸了個懶腰。 你們拿到的不過是她隨口一句的客套,他獲得的可是專屬定制。 “國木田君,好慢哦,我要去睡了耶。”太宰治嘟囔著抱怨,“我先回宿舍了哦。” “明明是你的工作卻推給我的人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國木田獨步狠狠道,眼不見心不煩地揮揮手,快滾快滾,別耽誤他的時間,這個繃帶浪費裝置。 偵探社大樓距離員工宿舍非常近,種植在街邊的常青樹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依舊蔥榮。小只的麻雀停留在枝頭,隨著太宰治走動的步伐一起蹦蹦跳跳,圓滾滾的身子像在半空中滾動的胖團子。 太宰治若有所覺地抬起頭,伸出一只纏滿繃帶的手。小麻雀撲棱撲棱飛到他掌心,乖乖給摸了翅膀。 “千夜的能力真好用啊。”太宰治感嘆道,揣著胖團子一路走回宿舍門口才松開合攏的掌心,將小麻雀放飛。 被放飛的小麻雀沒有直接離開,它飛到與太宰治齊平的高度,歪了歪腦袋,黑色的豆豆眼亮晶晶地閃爍。 太宰治對半空中盯著他的麻雀揮揮手,聲音輕快,“安全到家,千夜也早點睡吧。” 像是聽懂了他的話,小麻雀啾啾兩聲,轉身撲扇著翅膀融入夜色,消失不見。 我收回附加在麻雀上的感知,一邊打呵欠一邊揉揉眼睛。 與被-cao控的小動物共享感官是我王之力的變種能力,非常適合探聽情報的二五仔,用來監督寄養的貓貓有沒有偷偷點三無外賣也是一種實用的用途。 “感覺他在偵探社過得不錯的樣子。”我倒在床鋪上拉高被子將自己埋住,蹭了蹭柔軟的枕頭。 明天要開始特訓了,無論是把認真兩個字寫在臉色的末廣鐵腸教官還是一肚子壞水的條野采菊教官都是惡魔般的存在,我有預感:在下要完。 為了得到力量,汗水與痛苦是必不可少的調味料,在這殘酷世界生存的每一天,都是自我挑戰的新極限。 ……但令我悲傷的是,即使堅強如獵犬,也沒有人愿意拯救我菜到地心的槍法,除了人美心善的波本哥和蘇格蘭哥,所有人一見到我拿槍進靶場,只會脫口而出兩個大字:“快逃!” 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不就是在練習隨緣槍法的時候不小心誤傷了自己人嗎?你們至于一個個避我如蛇蝎嘛,太令人傷心了,我的少女心被這幫明哲保身的臭男人徹底埋葬,我要黑化,我要變壞! “所以最終還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