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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為了活命我身兼數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8

分卷閱讀208

    一次,她會后悔這個吻。

    第二天見到的千夜穿著她最漂亮的衣服,像奔赴戰場一樣鄭重。她的腳步一如往昔的堅定,瞳孔中的遲疑和茫然卻沒有逃過太宰治的眼睛。

    太突然了,她還沒有準備好,只是循著本能和責任心邁出了這一步。

    太宰治不敢答應她,他分明知道,只要自己愿意和她走,那雙昨晚他吻過唇就會吐露出只在夢中出現的深情愛意。

    寶藏的守關人如約來到他面前,伸出自己的手──“我遵守諾言,將自己獻給你。作為交換,把你的全部交給我吧。”

    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如果不能在一開始就建立牢不可破的聯系,岌岌可危的蛛絲終有中斷的一天。

    擁有的東西,在得到它的那一刻就注定會有失去的那天。

    太宰治獨獨接受不了這一點。

    “也不只這點吧。”太宰治喃喃地說,“把自己交出去什么的,我果然還是……”不行啊。

    但也不甘心就這么放手。

    “呃,你有聽我說嗎?”金發的凱文小哥雙手不自在地比劃兩下,“你先前說的我聽懂了!聽起來很酷!我會試試的!那個,今晚有噴泉秀,要一起去看嗎?”

    “嗯?我剛剛不是這樣教你的吧?”我狐疑地看他一眼,露出教導主任不贊同的目光,“對不熟悉的女生發出夜晚的活動邀請可是非常失禮的行為,會顯得你很輕浮,是扣分項哦!”

    “是、是這樣嗎?”學傻了的孩子懵懵地撓撓頭。

    “沒錯,除非你長得帥。”我頓了頓,補充一句,用大拇指指了指我背后的某人,“有那家伙一半就行。”

    凱文的臉色像生吞了一個雞蛋似的噎住,他支支吾吾半天,憋出來一句,“你喜歡那樣的嗎?”

    我剛想回答他“廢話,不然呢”,突然想到了太宰治這幾天故意折騰我的反常舉止,暗中狠狠磨牙,口中的話轉了一道彎,“不,我最討厭他那種恃美行兇的輕浮男,他的得分是負一千!”

    “好過分啊千夜。”太宰治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后,語調幽怨,“居然是負數,太差勁了。”

    “呵。”我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開口,“您老不鬧別扭了?愿意理我了?”

    我特意去太宰治最近游蕩的酒吧問過,酒保告訴我,太宰治只是來這里喝酒,幾乎沒和其他客人多說幾句話,更別提赴某位女士的約。

    實錘,他就是故意在躲我。

    我都已經說服自己把那天的意外忘干凈了,他怎么像少女漫中不小心被男主強吻的女主角一樣,別告訴我太宰治是相信“接吻會懷孕”謠言的小學生。

    天真,橫濱愿意和太宰治一起跳鶴見川的女士加起來足以繞日本一周,他的風流債寫成小品我這輩子都不用為靈感告捷發愁。骯臟的成年人,不就是等著我給他遞臺階嗎?

    “是我錯了嘛,千夜不要生氣。”太宰治雙手合十,可憐兮兮地道歉,像耳朵折下來的小貓咪一樣委屈巴巴地看著我。

    我清楚地知道全是他的演技,我的理智告訴我理他干嘛吊著他玩不開心嗎,但我宰廚的靈魂在大喊太宰治都這么看著你了你難道不動心?

    我是個理智的宰廚,我不會因為太宰治裝可憐就原諒他──去他媽的,太可愛了快讓我抱抱。

    我沉迷于吸自家的大型貓貓,太宰治乖乖巧巧地站在原地任我擼,鳶色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呆住的凱文,嗤笑聲淹沒在唇齒之間。

    不可以喲,趁虛而入的家伙,全部都要剔除掉。

    “千夜剛剛在和他說什么?”太宰治附在我耳邊小聲問,“我聽到披薩了,我們中午吃披薩嗎?”

    “凱文說這邊有一家超級好吃的披薩店。”我拿出我的小本本翻給他看,“店里有家德國進口的烤箱,雖然沒怎么聽懂,但看起來很厲害!我們去吃吧。”

    “嚯,真是個熱心腸的少年啊。”太宰治拿過我的筆記本翻了翻,自然地指著其中一項詢問我,我踮起腳湊到他面前簡單解釋兩句,沒注意到我們現在靠的多近。

    太宰治順手將空出的手攬在我肩頭,和善地對凱文笑笑:你怎么還在這里礙眼?

    全場最慘的無辜小哥:我又做錯了什么呢?

    恢復正常的太宰治比草莓牛奶更甜,我們本來就是超級合拍的默契旅伴,一整天我都玩的超級開心。

    晚上的音樂噴泉秀絢爛光彩,眷養在噴泉附近的白鴿隨著人群的歡呼聲嘩啦飛起,紛飛的羽毛洋洋灑灑如雪飄落,我舉起相機拍下這一幕,太宰治在鏡頭中留下一個模糊的側臉。

    “站到噴泉旁邊去嘛。”我把視線從鏡頭上移開,拽著太宰治的袖子給他找走位。一只白白胖胖的鴿子在我的小聲呼喚下停在太宰治掌心,啄食他手里的玉米粒。

    “喲西,完美!”我比了個OK的手勢,按下快門。

    太宰治顛了顛掌心胖乎乎的鴿子,手指替它梳了梳翹起的頭毛,呆呆的鴿子咕咕兩聲,尖喙啄了啄他的掌心rou。

    那一瞬間太宰治的表情放松而溫柔,微風吹拂他的額發,鳶色的眸子溫軟如水。

    我按著快門的手停在半空中,悄悄用相機擋住了不自覺薄紅的臉頰。

    笑得太犯規啦,稍微收斂一下你的魅力啊,你這個罪惡的男人。

    ……之后,因為我不自覺能力外放的緣故,全廣場的白鴿都聚集到太宰治旁邊把他嚇了一跳的事情就不提了,給我留點面子,讓我當作什么也沒發生過吧。

    在鴿社負責人見鬼了的目光下,太宰治和我悄悄開溜,換了個地方繼續我們的擺拍事業。他耐心地任我擺造型各種連拍,我看著用完的膠卷,前段時間的郁悶一掃而空。

    就是金發小哥凱文全程看起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是搭訕失敗了嗎?按道理用我教他的套路妥妥當當,難道真的是他段位太低王者也帶不動?菜,實在是菜啊。

    嘛,安慰陌生人不在我的業務范圍內,我只負責哄我的貓。

    時間匆匆過去,夏威夷之旅的最后一天,我和太宰治在餐廳共享最后的晚餐。

    吃完晚飯我們就會坐上紅眼航班連夜飛回日本,比水流的前期準備已經趨近尾聲,到我登臺的時候了。

    “太宰先生最近應該沒有什么必須完成的工作吧?”我叉起餐盤里的小番茄,水紅色的汁液濺在潔白的瓷盤上,微酸的清爽果香讓人精神一振,我斟酌著措辭,“東京,嗯……可能不大太平,無論如何請小心一些。”

    “千夜收到什么消息了嗎?”坐在我對面的太宰治正抿著唇吃一杯灑滿糖粒的冰淇淋。粉黃色的碎糖屑粘在他唇上,看起來天真又可愛,和他本身涼薄的英俊形成鮮明對比,非但不違和,反差萌簡直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