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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還是在他與她走上不同的路之后? 反正,總會有這么一個時候的,他又不在千夜人生的計劃書上。 “太宰先生,你白天的時候補覺了嗎?還是說完全沒有睡?”得不到太宰治的回應又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的我索性走到客廳,蹲在沙發旁邊,戳了戳他的臉蛋。 太宰治扭過頭,正臉面對沙發靠背,不看我。 完球,他真的因為早上我沒有哄他而一直氣到了現在嗎?要不要這么小氣!一個玩具掛件而已,你身為大人的胸襟呢? “不說話也不會讓你混過去哦,我有看到啦,太宰先生眼睛底下的淤青……通宵之后就好好地睡一整天嘛,現在又沒有什么非常緊急必須去做的工作。”摸魚的你去了哪里,你不是最擅長偷懶的嗎? 我抖開柔軟的毯子,從肩膀開始,一直覆蓋到腳踝,攏在他身上。已經是秋天了,等入冬之后再這么不會照顧自己,怕不是又要咳一個冬天。對你自己的身體有點數行不行,低燒的滋味那么難以忘懷以至于你每月都要體驗一遭嗎? “吃了再睡,不想吃飯喝點湯也行,我買了玉米,應該還蠻甜的。”既然喜歡兒童餐中的玉米杯,玉米濃湯應該也是喜歡的吧?我不確定地想。 被裹進薄毯中的太宰治翻了個身,和我對視。他的臉蛋被壓在沙發上,可愛地扁了一塊兒下去,看著rourou的,我沒忍住,又伸手輕輕戳了戳。 在港黑的時候他的臉上可不會有可愛的rou感,全部是我這段時間養出來的結果,我果然是超高校級的貓貓飼主,比森鷗外養宰的技術高出何止千百倍不止。驕傲叉腰.jpg “千夜想養貓嗎?”太宰治就著這個姿勢問我,鳶色的眼睛上下眨了眨。 “呃,并不。”面對太宰治突如其來的話題轉換,我只愣了一秒就坦然回答道。 貓貓當然很可愛,但是我已經有宰要養了,我人生的小船負擔不起三個人的重量。 “為什么,千夜明明很喜歡貓。”太宰治不依不饒,“養貓不是很好嗎?小小的一只,可以被千夜裝在口袋里,去哪里都可以帶著。” 我本來以為太宰治問我想不想養貓只是貓科動物對同類的排斥,但怎么越聽越不對頭呢?話語中淡淡的羨慕是怎么回事? “裝在口袋里什么的還是算了。”我敬謝不敏。二五仔的事業如此危險,怎么可能隨身帶貓,貓貓會被嚇壞的,我不太喜歡一驚一乍的生物,除非是“老師”那般優雅自持的貓貓。 好想念“老師”哦,不知道它還會不會隨機出沒在Lupin的吧椅上,有沒有遇到隨身攜帶小魚干的福澤諭吉先生,愿不愿意給他摸摸自己光彩照人的毛毛。 福澤諭吉先生至今也沒能獲得貓咪的寵愛,我十分同情他,身為貓控卻是厭貓體質什么的,太慘了。 話說回來,今天的太宰治真的好奇怪,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他又偷吃了后山的毒蘑菇以至于腦子瓦特了嗎?要不要帶他去洗胃啊,我憂心忡忡。 “貓的話題以后再聊啦,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立刻給出答案的吧?”對生命負責是一件必須深思熟慮的大事,不是一拍腦門就可以決定的小事情。 在養宰這件事上我可是經過了長期且嚴肅的思考,仔細計算了開銷與生命點的平衡以及未來就業的大環境,才下定決心,將太宰治寫入我人生的計劃書中,從此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讓他餓死。 簡直快被自己感動哭,作為報答你一定得好好把晚飯吃完,然后乖乖去睡,OK嗎? “連貓都不愿意養嗎?是覺得麻煩吧,也對,千夜很討厭麻煩呢。”太宰治的腦回路與我完全不在一個位面,話題越來越奇怪,“聽話乖巧又便攜,不會背叛也不會作妖,這么可愛的貓貓也不愿意養……” 果然,無論是誰,都是你的累贅吧。 ???我滿頭霧水,不不不,你對貓是不是有什么誤解,聽話乖巧都是假象,挑食任性又捉摸不透才是貓咪的本質。你看你自己,典型的貓系男子,自夸也不能夸得這么離譜,即使是宰廚也不能違心附和如此離奇的觀點,請多多少少參考一下真實案例啊。 聽說人在困頓的時候會因為大腦缺氧而說出一些智障發言,太宰治的異能力又是人間失智,我突然覺得可以理解了。他都累得說胡話了呢,什么都別提了,吃完飯就去補覺,睡前記得吃點鈣片和維生素C。 “太宰先生一直在說貓的話題,在懷念Lupin的‘老師’嗎?”超稀有的公三花貓,行走的好運錦鯉,Lupin的團寵,沒有人會不愛他。 “也對呢,Lupin是太宰先生最喜歡的店,很久沒去了。”我摸摸下巴,靈光一閃,“是想喝洗滌劑雞尾酒嗎?喝點酒可以助眠,晚飯之后我給太宰先生調一杯吧。” 這些都是可以商量的小事,總之當務之急是吃飯,今晚做了海鮮炒飯,應該挺香的……香的…… ——哪里來的糊味? “啊啊啊啊我的炒飯!”我一下跳起,旋風似的沖進廚房,不要啊不要啊,老天爺怎能如此對我,他就不能給我暫停一下時間嗎!我的蝦仁,我的魷魚 ,我的蟹rou,沒有了,都沒有了! 全部都是繃帶妖怪的錯!都說了不要在我做飯的時候作妖!現在好了,沒有海鮮炒飯了,來吧,三明治走起。 太宰治離奇作妖事件的結果是,我們家的鍋糊了,鍋底一片黑黢黢。家里沒有備用鍋,明天再去超市的特價區看看有沒有品牌做活動,多囤兩個回來用。 我坐在地毯上,懷里抱著我的胖螃蟹抱枕,怨念地咬著三明治。雖然味道一如既往的好,但我想吃炒飯,這份執念你們無法理解。 太宰治裹著毛毯喝玉米濃湯,因為太燙了,一直在嘶嘶地吐舌頭,臉蛋被熱氣熏出粉色的紅暈,長而卷的眼睫上凝聚著碎鉆似的水珠,微微打著顫,像葉尖滾落的露水。 “呼,身上好暖和。”太宰治放下碗筷,黑發被汗水打濕了一點,黏在蒼白的皮膚上,我抽了一張紙巾替他拭去額間的水漬,坐在沙發上的太宰治乖乖低下頭,讓我不用把胳膊伸得太長就能碰到他。 “好啦,休息一會兒再去洗澡,然后睡覺。”我指了指客廳的石英鐘,雖然才八點半不到,但今晚所有的娛樂項目全部取消,你給我去睡覺,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眼下的淡青色痕跡。 因為說好給他調洗滌劑雞尾酒,我也沒有食言,洗完熱水澡來一杯酒,快活似神仙,太宰治被我安排得明明白白,非常好,保持這個狀態。 吃完飯不能馬上洗澡,這段時間閑置下來,我轉去廚房收拾殘局,一向為了逃避家務無所不用其極的太宰治居然跟了上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