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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死。任何東西,在得到它的那天起,就注定會有失去的那一天。活著,只是不斷重復失去的過程。 “我的人生真是酥敗啊。”太宰治剝開口袋里的薄荷糖,扔進口里,他走出快餐店,迎著灼目的朝陽一步步走向河堤。 干凈剔透的水面在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太宰治咬碎嘴里的糖,清甜的涼爽順著喉管流進胃里。 清爽明朗且充滿朝氣,他理想的最完美形態。 “唔,看來會是一次愉快的入水。”太宰治自言自語地說,他懶懶地轉了個身,向后仰倒,萬里無云的蔚藍融進他的眼中,陽光的溫暖轉瞬即逝,隨之而來的是冰冷的沉浸。 真舒服…… 深藍色的水域中,一張皺巴巴的門票隨水飄出太宰治的大衣口袋,“體育祭”三個大字分外顯眼。 唔……體育祭,之前答應千夜要去的。 她從初中起就關系極好的男同學,曾經特意請假和他一起逛街的男生的比賽。 對戰方是冰帝的網球部部長,那么,之前那個被他暗中警告過的男生應該也會去。 如果他不在…… “嘩啦!”太宰治一下從水中站起,臨街的水域,水深只過他的半腰,被人放生的小魚苗好奇地撞了撞他的小腿,不懂這個人類為什么要來搶它的地盤。 黑發的青年頂著濕漉漉的頭發站在河堤中央,伸出纏滿繃帶的手撈過那張飽經折磨的門票,平靜地翻身上岸,擰干衣服里的水,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已經在早自習補眠的我對此一無所知,按部就班地完成今天的學習和工作,我飄去cospy部點了個卯,順手替部長jiejie通關了卡死的游戲進度,最后懷抱著一絲微弱的良心,走進了網球部的訓練場。 因為王子們人氣太高的原因,網球部的內外進口居然配備了安檢,我用書包遮住臉,悄悄從后門溜了進去。給我放行的安保大叔看著我的經理證明,露出茫然的表情,似乎完全不明白網球部什么時候多了一位摸魚選手。 慚愧慚愧,是在下懈怠了。 “不愧是冰帝,氣派。”我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看著網球場旁邊的遮陽傘、小圓桌和女仆jiejie,還有拿著一杯冰鎮橙汁乘涼的跡部大爺。 雖然我知道他訓練很認真很刻苦,留的汗不比任何人少,但是emmmm,光看表象,我好想打這個炫富的娃哦。 “千夜!”最先看到我的是慈郎,小綿羊快樂地沖了過來,在我面前險些剎不住車,上演一出車禍現場。 我冷漠地往后退了一步,呵,休想把我當作你的人rou坐墊,會壓死人的。 但令我疑惑不解的是,他明明剛剛還在打瞌睡,怎么會這么快發現我的行蹤,是我功力退步了嗎?不要哇,我明明沒有一天停止過強者的訓練!快,告訴我,你究竟如何找到我的破綻? “千夜口袋里是不是有糖?”芥川慈郎巴巴地看著我,“我聞到了,能給我吃一顆咩?” 這也可以?少年你骨骼真夠清奇。既然被你發現了,強者愿賭服輸。我從口袋里掏了掏,抓出一把草莓味的奶糖給他。 這些糖是我前幾天在超市買的,給可愛的安娜送去了一些,剩下的還沒吃完,不要客氣,拿去吃吧。 “我明明聞到了薄荷的氣味,”芥川慈郎一口氣含了三顆奶糖,嘟囔著問,“千夜還帶了薄荷糖嗎?” “是啊。”我拍拍左邊的口袋,剛剛給他的糖放在右邊口袋里,分得清清白白。 小綿羊默默伸出手,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我,我無視了那只渴望的手,淡定地拍開他。 夠了哈,薄荷糖是太宰治給我的,并不會分給你。以及,我對閃閃發亮的眼神已經有抗體了,這招對我沒用。 “千夜醬~”想吃糖的芥川慈郎在眼神**失效之后,使出了自己的撒嬌絕招,聲音黏黏糊糊,糖分超標,讓人母愛爆棚。 “跡部君,看這邊!慈郎同學在偷懶哦。”我淡定地舉起手揮了揮,無情地出賣了小綿羊。 呵,朋友,你的段位太低了,只是這樣是無法打動我的。不要忘了,我是你們的經理來著,敢在我面前摸魚,你必須得到制裁。 “你今天居然會來網球部。”跡部景吾讓樺地崇弘把芥川慈郎拖走,自己從遮陽傘下走出,抱臂站在我面前。 “偶爾也要行使一下經理的義務。”我表面如此說,實際已經在后悔來這一趟了。 我還要回家給貓貓做飯哩,不曉得他現在把他自己哄好沒有,否則在喂貓之前我還要順一會兒毛,真是甜蜜的負擔。 路過超市的時候補充一點螃蟹罐頭好了,今天晚上做蝦仁海鮮炒飯,配玉米濃湯和蔬菜沙拉,完美。 “想行使義務,就來看周末的比賽,票沒弄丟吧?”跡部大爺氣勢滿滿,“你和幸村精市不是關系很好嗎?這場比賽你支持誰?” 這個問題……為什么要把自己置身于白學現場呢朋友,只要我還有一絲絲情商,難不成會給出非你之外的回答嗎?我又不蠢。 “生是冰帝的人,死是冰帝的鬼,我自然支持我們大冰帝。”我拍著身上的校徽義正言辭,為我校的榮譽而戰吧大爺。 避重就輕、轉移話題、偷天換日,我是專業的。 ……然后我就在走出冰帝校門的那一瞬間接到了幸村君的電話,一切都是天意。 不慌,我穩得很。 “幸村君怎么會突然打電話過來?”我先發制人,一般要聊不是網上聊嗎,日常兼職的時候我不一定會接電話。 ——在酒廠跟著琴酒四處趕場子狙-擊臥底的二五仔自相殘殺慘劇現場,不適合接閑聊電話,很毀氣氛,請給敵方二五仔最后的體面。 “也沒什么原因,只是突然覺得說不定可以打通,就試了試,看來我運氣不錯。”幸村君溫溫柔柔地說,“自千夜轉學之后就沒再見面了,前段時間聽黃瀨君說千夜去了池袋的漫展,有點驚訝。” 潛臺詞是為什么我約了他沒有約你嗎?原因不是很簡單么,你一副清冷美人樣,和漫展畫風不是很搭。我本來打算邀請仁王同學和我一起嗨皮,但他害怕你的打擊報復,并不愿意和我一起出門。 強者身邊總是圍繞著美人們帶來的腥風血雨,我早已做好了覺悟。 “漫展是社團活動啦,黃瀨君說想看女裝大佬我才帶他去的。”我走進超市,一邊挑蟹rou罐頭的品牌和保質期一邊說,“這周末我們不就可以見面了嗎?比賽加油!” “我記得千夜現在是冰帝網球部的經理?”幸村君問我,果不其然,他的下一句就是,“站在千夜的立場上,你希望誰贏?” “當然是幸村君啦,我們是好朋友嘛。”我踮起腳拿下太宰治最心水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