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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原臨也:這該死的單細胞生物…… “柔弱的少女?”平和島靜雄疑惑地重復(fù)了一遍,隨即放棄思考,“聽不懂,但一切都是跳蚤的錯, 我說過的吧臨也老弟,別再踏入池袋一步?!?/br> “小靜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會用大腦思考,死掉算了。”折原臨也攤開手,刀尖在指間劃出鋒利的弧光。 平和島靜雄舉起路標,折原臨也拔出小刀,風在吼馬在叫,雙方蓄勢待發(fā)。 紀田正臣和他的朋友們淪為背景板貼墻站立,太宰治坐在我旁邊看熱鬧,而我時刻準備著救我姐妹一命。 正在危急關(guān)頭,一道像在唱rap的聲音打斷了凝滯的空氣。 Rap?哪里來的說唱選手,是來砸我相聲藝人的場子的嗎?我當即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惕之心。 “靜雄,不能在壽司店打架,會驚擾到客人?!比照Z腔調(diào)詭異的俄羅斯壯漢賽門一手端來壽司一手制止這場突如其來的打斗。 他的腔調(diào)聽起來頗有節(jié)奏感,讓我不禁想為他打一段快板。 不愧是池袋,藏龍臥虎,能人異士層出不窮的風水寶地。 我的注意力往賽門手里的餐盤上偏了一秒,魚子醬顆顆飽滿,看起來分外誘人。雖然是俄羅斯人開的壽司店,聽起來十分怪異,但看起來微妙地不錯呢。 咕~ “千夜,我好餓。”太宰治趴在桌子上,一副即將升天的樣子,我才想起我們還沒點單。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對不起小姐妹,讓我吃飽了再和你談心。 “今日限定,還有推薦菜品一樣來一份。”我埋頭翻菜單,“太宰先生,刺身吃不吃?北極貝和三文魚呢?” “吃!”太宰治快樂舉手。 被我們晾在原地的折原臨也:……啊,真是流年不濟,好想打人。 可能是被我和太宰治變臉的速度嚇到了,也可能是考慮到砸壞店鋪還要賠償,金發(fā)青年將拔斷的路標重新插回水泥地面,活動了一下手腕,準備和折原臨也來一場rou-體與拳頭的碰撞。 “嘛嘛,今天也不是來和小靜玩的,下次再見啦?!闭墼R也憑借自己多年的挨打經(jīng)驗,滑不溜鰍地跑路開溜,我只捕捉到一個黑影,我的小姐妹就不見遼。 “甘樂醬真害羞啊?!蔽野巡藛芜€給賽門,和藹可親地對紀田正臣開口,“你是甘樂醬的朋友嗎?你們看起來很熟悉的樣子?!?/br> “誰會和他是朋友啊?!奔o田正臣忌憚地說,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瞟向我身邊的太宰治。 我懂,你們都是有緣人,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改天再湊上伏見少年,一家人整整齊齊。 “千夜!”這時,僑梅帶著林林走進露西亞壽司,驚喜地對我揮手。 “僑梅、林林,過來坐啊?!蔽铱粗鸢l(fā)大美女,一個絕妙的好點子涌上心頭。 “林林,如果你認識一個患有性別認知障礙的朋友,你會怎樣幫助他呢?”我簡單和林林說了說甘樂醬的情況,“她雖然在現(xiàn)實中是純粹的男性外表,但內(nèi)心一直是可愛的女孩子,我的好姐妹?!?/br> “……你為什么不考慮考慮,他其實是在用女號騙人的可能性?”林林提出質(zhì)問。 我二話不說,拿出手機,點開我和甘樂醬的聊天記錄給他看。 你品,你細品,你覺得網(wǎng)絡(luò)對面是男是女? “我明白了,她的確是女孩子?!绷至诛w快地接受了我的說法,和我一起齊心思考幫助甘樂醬認清自我的治療方案。 一旁圍觀的太宰治:……不愧是千夜的朋友,思維如此魔性。 但是管他的,反正是折原臨也自作自受。 “你們會在池袋呆上多久?”林林順了順他飄逸的長發(fā),對我說,“榎田說池袋最近有點不太平,只是游玩的話,還是早點回東京比較好?!?/br> 難道你以為東京就很安全了嗎?我有生之年去過的四座城市,橫濱、博多、東京、池袋,沒有哪一座能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是個宜居的安全城市。 我已經(jīng)佛了,隨便你們吧,優(yōu)秀的二五仔無懼挑戰(zhàn)。 “傳說是一柄妖刀·罪歌在搞事?!绷至钟弥v故事的語氣和我說,“安和桑應(yīng)該聽說過池袋最有名氣的無頭騎士吧?她真的存在,我之前碰見過?!?/br> “池袋的都市傳說,幾乎都是真的?!?/br> “真的嗎?你見到了無頭騎士!”我十分激動,“合影了嗎?有要到簽名嗎?她?是女孩子嗎?” 無頭騎士居然有性別,長見識了。 “不,只看到了一個身影,騎著機車穿行而過,順著垂直的墻壁一路飆車,根本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事情?!绷至纸o我比劃兩下。 “切?!蔽沂匕T癟嘴,騎車上墻而已,我們橫濱的中也先生也可以輕松做到,豈止如此,他甚至可以用異能將帽子壓在頭上,無論怎么造作都不會掉。 活脫脫的氣死牛頓行為。 同樣把牛頓的棺材板死死按住的還有幸村君,他披在肩上的運動外套,無論動作多么激烈都紋絲不動,隨風飛舞時特別有范,耍帥利器。 但幸村君沒有重力異能,因此我懷疑他其實偷偷用別針將外套與肩膀處的衣服別在一起了,否則完全無法解釋他的不科學(xué)行為。 ……等等,他們這幫打網(wǎng)球的還有隔壁那幫打籃球的,真的講過科學(xué)嗎? 日本的高中生果真深不可測,各個身懷絕技,失敬失敬。 “妖刀罪歌嗎?”太宰治伸手拿起一塊吞拿魚壽司,邊吃邊說,“聽說是一柄深愛著人類的武器,尤其喜愛強大的人類?!?/br>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哦,是不是在我不知情的時候又建造了什么離奇的情報網(wǎng)哇。 喜愛人類?這句話有絲絲的耳熟,這不是甘樂的臺詞嗎? “罪歌和甘樂應(yīng)該很聊得來吧?!蔽铱隙c頭,“跨越物種的愛情,完美?!?/br> 杏里身體里的罪歌:……不,只有折原臨也讓我喜歡不起來。 可憐的甘樂醬,在池袋這邊貌似貓嫌狗棄呢,做人到底有多失敗啊,我疑惑撓頭。 但這些事和我們毫無關(guān)系,因為我們吃完飯后在池袋隨便逛一會兒就會回到東京,我十分心大地想。 ……我就不該隨便立fg,打自己的臉。 作為當之無愧的天命主角,我不應(yīng)該奢望自己能遠離麻煩,看來我對自己的認知還遠遠不足。 和林林、僑梅分開后,我和太宰治愉快地壓馬路,壓著壓著,我們走到了池袋的著名景點。 傍晚的公園里,風聲鶴唳、狼煙陣陣、鬼哭狼嚎、橫尸遍野,一派人間慘劇。 之前在壽司店遇見的暴躁小伙金發(fā)小哥狂化開大,怒吼著歐拉歐拉重拳出擊。眼冒紅光的群眾像下餃子一樣爭相送死,又被他一個個打飛上天。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