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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蛋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里那股火怎么也找不到發泄點,他知道秦木森說的都對,可他就是不忿,對他說的未來和家人都嗤之以鼻,因為歸根結底秦木森就是個懦夫,他總在這段感情面前一退再退,好像這段感情和他說的那些破事兒比起來是微不足道的,好像自己對他來說什么都不是!總是在犧牲他,總是在拋棄他。

“秦木森,”柏樹在他面前站定,強壓下身體里的急躁和怒火,低頭盯著他,“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秦木森仰起頭,屋子里拉了窗簾,光線很昏暗,“那我問你,你為什么想和我在一起?”

柏樹瞬間就噎住了,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秦木森看了會兒,隨后才冷笑著反問他:“你不知道嗎?你看不出來我為什么想和你在一起么?”

“如果當初那些信落在別人手里,有人跟你提了相同的要求,又或者就是那個飛亮跟你見面,”接下來的話秦木森有些說不出口,可也只是遲疑了片刻,又接著問道:“你會不會也像跟我這樣跟他們在一起?”

☆、柏樹林

人生有很多問題是不會有答案的,姻緣尤其如此。年少時的人總以為每個問題都有準確的答案,即使對方的答案已經昭然若揭,仍需要他們用話語精準地告知。否則就不甘。

柏樹發狂地把秦木森狠揍了一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首先是他的身體,被迫地淪為秦木森泄憤的工具,不管他倆后來怎么個情況,第一次柏樹到底也是不愿意的。他已經犯賤地把身體送上了秦木森的床,現在秦木森要不要是一回事,可他竟然質疑自己的感情?質疑他的所有,從人到心都在質疑。

好像自己真是一個欠|cao|的□□,一個缺愛的蠢貨,是個人就能上,隨便誰都愛。

“你他媽愛滾不滾!”

柏樹撂下這句話就走了。秦木森也走了,這段未得到肯定的感情在千百種可能的未來面前似乎不值一提。

所謂的未來在秦木森尚短淺的眼光里無非就是個“錢”字,可是想把別人的錢揣進自己的口袋里多么艱難。起初是做汽車配件的銷售員,這個跟他的老本行掛鉤,本以為會很容易,可是他的性格不適合做銷售,首先他不會笑,老板說他笑起來特別公式化,太假,即使客戶提出的每個問題他都能答上來,但是一旦有另外的經驗豐富的銷售員同時和他搶單子,他立馬會被淘汰,第一印象就不好。

后來他吸取了一些經驗,笑容里有了幾分與人親近的意思,多少賺了些小錢,但是非常倒霉的是他們的廠商有一批貨出了大問題,所有銷出的配件全部召回,然后就想當然的壯烈倒閉了。

他為了把自己修煉成爐火純青的偽君子,去一個禮儀學校報了名,包括站姿和走路的姿勢都要經過專人指導,在那里他交到了一些朋友,靠他沉默無言的討好。那就是討好,秦木森很清楚要不是為了討好自己是絕對不會管別人的閑事的。幸而他有個高冷的外表,讓人誤以為他是個不多話只真心待人的實在人。

再次和柏樹見面是八個月以后,他在廣州的禮品店里徘徊了很久,到最后什么也沒買。

他實在太窮了,窮得只剩下可悲的自尊,把大部分的錢都匯給了家里,只為了證明他在外面有出息了。

和柏樹見面時北方又開始下雪,八個月沒見,兩人的變化都很大。柏樹一言不發地跟他進了旅館,直接去洗澡。

秦木森獨自靠著暖氣片,心里是無限的悲涼,不住的想笑。自己懷揣著真心來找他,結果人家不在乎心,只想上床。好像兩人之間從始至終就只為了床上那點破事兒!

眼巴巴地找過來是為了什么呢?千里送rou?自取其辱吧!

柏樹出來后在床上玩兒手機,很久不見秦木森有動靜,他放下手機問:“做不做?”

做,要做。秦木森脫掉衣服鉆進被子里,柏樹的身體變得有些陌生,肌rou更緊實了,皮膚卻有些糙,掌心剛摸到他他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整個人特敏感。

就是沒話講,怎么也不肯跟他說話,甚至閉著眼睛別過頭不肯看他。

秦木森湊上前咬了下他的嘴唇,兩個人又毫無間隙地接吻,柏樹涼涼的唇舌大方而熱烈的回應他。于是這個吻的時間無限度地延長,柏樹又像以前那樣興奮地纏繞他,勾引他,不停有難耐的呻|吟催促他進入。

秦木森卻在他的反應下越來越心酸,難過的硬不起來,只追著柏樹的嘴巴吻他,柏樹把他推開了,眼睛在旅館曖昧的紅色壁燈下沒有一點兒情意,

“你行不行?不行我走了。”

秦木森在他身上皺起眉,捂住了他的嘴巴和鼻孔,在他身上掐出了好多青紫的印子才兇狠地進入他。柏樹覺得自己快被他捂死了,一勁兒地掙扎,后又捶打,但他的力量在那股疼痛和快感交錯的混亂下很快喪失。那天他像條狗一樣被秦木森翻來覆去的折騰,他瀉了三次,秦木森只有一次。

下床后兩人照舊不說話,柏樹后面很不舒服,因此表情也依然冷硬。出了旅館,路邊已經有迎接新年到來的照相攤子,幾個印有“年年有余”“新春快樂”的俗氣的背景墻,掛著俗不可耐的破燈籠。

秦木森拉住柏樹,“拍張合影吧!”

柏樹向街對過瞥了眼,本來是不想同意的,但拒絕的前一秒看到秦木森對他笑了下,才冷著張全世界欠了他千兒八百萬的臭臉站到背景墻前面。

“來,兩位帥哥兒,笑一個來!”老板捧著相機蹲在他倆前面。

柏樹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兒,肩膀突然被秦木森搭住,“柏樹苗兒,笑一個。”

柏樹的心又軟了,牽強的揚了揚嘴角,余光又瞥見秦木森笑得連牙齒都露了出來,也不自覺的放松了一直繃緊的身體,對著鏡頭笑了下。

照片每人一張,秦木森夾在了錢包里,瞧著姿態挺珍惜。柏樹的心情稍微好了些,等快到部隊時柏樹站住腳,

“你……過年……”他想問他你過年留下來嗎?一時又想起上次秦木森那個尖刻的問題,頓時就憋回去了。

“我還要回廣州,那邊最近挺忙的,明年過年我回來,保證回來。”

但是第二年秦木森失約了,年輕人最初在外面闖蕩時不懂得注意身體,先是低燒,然后是高燒,接著暈倒在家里,還要死不死的一直開著煤氣。鄰居聞到味道破門而入,送到醫院時已經呼吸衰竭,在氣管開了個小口|插|了管子。辛苦賺了一年的錢全部送給了醫院,那段時間幸好他朋友多,不管是用什么手段還是真心假心換來的朋友吧,反正那些人挺照顧他。

后來他隔壁床的病人是做醫療器械的,跟他好一頓吹噓畫餅充饑,秦木森想著反正要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