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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的那位周主任寫的。 信上說,試卷已經在印刷了,要上新華書店賣,估計是年后了。還說了,前期這錢已經給他匯過來了,讓他去郵局的窗口取,要拿身份證跟戶口本去。 錢到了。 多少! 付伯林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 這可太好了! 付伯林二話沒說,換了衣服,拿了身份證戶口本,推上自己的自行車就要往縣里去。 溫七雨在廚房忙呢,聽到自行車的聲跑了出來,看付伯林把車搬到外面,趕緊過去:“你病才好,去哪啊?” 還騎車,又要吹風。 不怕又著涼啊? 現在的付伯林在溫七雨眼里就是個雞蛋殼子。 又脆又弱。 “我去縣里,今天出太陽了,沒下雨,地不滑,沒事的。”付伯林說道,“我去趟郵局,很快就回來。”這第二封是五天前到的,他的匯票在郵局存夠久了。他得早點去取回來,萬一那郵局的工作人員以為這是沒人要的,私自取走了怎么辦? 付伯林也不多說,腳跨上自行車,踩得飛快。 “你慢點,這風大!”溫七雨在后面喊,“你等會叔讓他去啊。” 溫七雨喊得腦門都疼了,付伯林壓根沒回頭,還單手握著車頭另一只手在那揮呢。 天,這伯林一只手握得穩車頭嗎? 溫七雨心驚膽顫的看著付伯林的車晃了一下。 哎呀。 溫七雨再不喊了。 付伯林覺得自己騎得挺穩的。 剛才自行車碾過一個小石頭,顛簸了一下,很正常。 出太陽真好,曬得人暖洋洋的。 付伯林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到了縣里,付伯林直奔郵局,“同志,我來取錢的。” 他說明了情況,并把自己的身份證件遞了過去。 那郵局窗口的女同志聽到取錢的時候眉頭一皺。 怎么是這筆錢? 她本來還想說什么的,可是看到付伯林沖她笑之后,之前想說的話都忘了。 她快速利索的給付伯林把錢取了出來,并叮囑,“下回記得早一些取。” 付伯林點頭:“好的,我之前病了,才剛回家呢,一收到信立刻就過來了。” 女同志笑著:“那就難怪了,你叫付伯林是吧,有地址嗎,下次要是有你的件,我幫你留意一下。” “行,那謝謝大姐了!”付伯林把地址留了下來,還留了隊委會的電話號碼,“有是有特別急的件,往這拔。” “好!”女同志拿了筆紙記下了。 這位女同志三十多了,結了婚,孩子都有了,但是不這影響她欣賞美男子啊。 付伯林走的時候,那位女同志還不忘叮囑:“你就是太瘦了,回家去要長輩好好給你補補,長結實些,到時候喜歡你的姑娘更多呢!” 付伯林點點頭。 他數了一下,足足一百塊。 周主任怎么這么大方啊? 付伯林心里有些許的疑惑,正常來說,這試卷還沒有出來,還沒有上書店呢,也沒有被學校買走。 現在這試卷還不能賺錢,這周主任就算是明年給他錢,他也不會有意見的。 付伯林把錢放好。 賺了一筆。 得慶祝一下,那老二顧東來不是在之前蔡道家的筒子樓里住著嗎,付伯林決定叫上顧東來,一塊去下館子。 付伯林到了筒子樓,在下頭喊,“顧東來。” 之前蔡道家有老人,不能大聲說話,現在里頭住的是顧東來,就沒這個顧忌了。 付伯林這一喊,顧東來就出來了,站在二樓,伸個腦袋往下看。 付伯林站在一樓,仰著頭:“要不要去下館子,我請客。” 顧東來一驚。 最近付伯林變得特別摳門,難得請一回客。 “去,當然去!” 顧東來說完,扭頭沖里面喊,“蔡道,別睡了,起來!” 他走到臥室拍了蔡道兩下,“付伯林請客,走,去吃飯。” 蔡道被打醒了,他揉著雞蛋窩一樣的頭坐了起來,“你別拍我腦袋,拍傻了都。” 顧東來呲牙,“就你,還打傻。” 根本就是個傻子! 這傻子又跟他爸鬧上了! 糊涂蛋啊! 有那么一個好爹,肯定是好好哄著,巴上去再說啊。 顧東來走到過道上,告訴付伯林:“蔡道也在,三人,你可不許反悔啊。” 蔡道也在? 付伯林吃驚,“他怎么在這啊?”蔡道不是應該住在城里嗎。 蔡道聽到付伯林的聲音,一邊穿衣服一邊出來了,出來就吼下面的付伯林,“你這幾天死哪去了,怎么找不著你人!你大隊的人說你感冒了,這感冒能燒十天啊?” 騙鬼呢。 “七天,后來三天在家養著呢,我叔沒讓我出門。”付伯林如實說道。 他有問過小叔有沒有找他的電話。 小叔不回答,說先養病,其他事等養好病再說。 中午,三個找了一家小飯館。 顧東來嘴上說要把付伯林吃垮,點菜的時候就一個青椒炒雞算是葷菜,然后一個土豆絲,一個炒粉條,都沒要rou絲的。 付小叔現在結婚了,還要養媳婦,肯定沒多余的錢給付伯林了。 得省著花。 蔡道就不一樣了。 “我要一盤粉蒸rou,還有一個燒雞,還要……”全是rou,還是大菜。 顧東來想攔,但是忍不住吸口水。 想吃。 顧東來說起來還是意志力不夠,沒克服自己想吃的,他沒攔顧東來,就……就點吧。 要是付伯林沒錢,就讓蔡道付。 是蔡道點的! 該他付! 而且,蔡道家有錢! 付伯林在那算這些菜的價錢,這雖然是個小飯館,但也是國營的啊。 七塊多。 有rou呢,不算貴。 付伯林能接受。 他最近攢了一點錢,這次的一百,加上次拍照的五十,后來走的時候,那呂主任又補了一點,說是拍年歷的。 還有最開始存的一些,零零總總加起來,快二百了。 有錢。 付伯林露出笑容。 這來下館的又不只他們一桌,他們前面還有兩桌呢,點了菜之后,估計得等一會菜才能上桌。 他們三個就聊了起來。 蔡道先盯的付伯林:“你真病七天啊?是不是發燒成肺炎了?” “沒有,就是重感冒,病毒性的那種。”付伯林說道,“反反復復的,第三天的時候以為好了,去了趟廁所。回來人又不行了……” 顧東來瞅了付伯林好幾眼,“看來是真病了,這又瘦了。”說的就是付伯林。 又叨叨:“你說是真怪了,他都瘦了,這臉怎么就不瘦脫相呢。” 顧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