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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的躲在草垛里不出聲,還偷偷摸摸的摸到他背后,想干嘛啊? 付伯林皺了皺眉。 他沒跟人結仇啊。 那人也不可能是守著他的啊,這半夜三更,要不是豬跑了,誰出門啊? 付伯林一邊想,一邊往第三個草垛子后面走。 一個全身是泥的人,顫顫巍巍的扶著草垛,吃力的站了起來。 “你……”沒受傷吧。 付伯林話還沒有問出口,就聽那人說,“別喊人,我……”是個女人。 她說了‘我’字之后,忽然就說不出話了。 她看了看自己。 她的衣服碎了一半,身上全是泥,手上還有抓痕,這逼鬼樣子怎么回去? 回去了,要是遇著到人,怎么解釋? 她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 她抬頭,又看了看付伯林。 她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服,恨不得遮得再多一點。 怎么辦? 要是明天有風言風語她…… 她的眼神一點一點的黯了下去。 付伯林把蓑衣解開了,然后披到這個女人身上。 “豬圈的豬跑了,大家都出來找豬去了。”付伯林停了一會,說道,“你就這么回去,要是問,就說是摔到田里了。” 女人的眼睛有了一點光。 “等會我去知青辦,把里頭的女同志也叫出來幫忙一起找。”付伯林說到知青辦的時候,女人的的身體抖了一下。 付伯林拿著手電筒走了。 他相信剩下的這女人可以自己解決。 他聽出那個女人的聲音了,知青辦的呂清紅。 他真是的不太懂,這位呂清紅是個老同志了,應該很有經驗的,三更半夜出來,本來就危險啊。 她怎么會冒然出門呢? “別走。”呂清紅的聲音細如蚊絲。 她害怕。 她抱著自己,身體在發抖。 付伯林回頭看她。 呂清紅的聲音太輕了,他沒聽到。 他只是覺得把呂清紅一個人留在這不安全,萬一那個變態又回來了怎么辦? “走,我們一起去通知。” 付伯林叫她。 “這樣行嗎?”呂清紅全身是泥。 好像是不太行。 付伯林說:“這樣,你跟我一塊去知青辦,快到的時候,你先躲到一邊。等會我去知青辦挨個通知,把門都敲開。你的門鎖了嗎?” “鎖了。” “鑰匙給我,你住哪間?”付伯林想,要是呂清紅住在邊上,那正好可以偷偷的讓呂清紅進去,然后裝作敲門的樣子,到時候呂清紅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 那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中間。”呂清紅受了涼,開始流鼻涕。 那就沒辦法了。 付伯林道,“你還是把鑰匙給我吧。”就算呂清紅不能回屋換衣服,也得把門鎖打開。 等等,呂清紅不會跟人合住吧。 應該不是。 要是是的話,那呂清紅是不會鎖門的。 呂清紅在身上摸了半天,都沒摸到鑰匙,她顫抖聲音:“可能落到第三個草垛那了。” 他們是邊走邊說的。 這會離第三個草垛子已經有段距離了。 這鑰匙必須拿到啊。 “我回去拿。”付伯林蓑衣給了呂清紅,這會一直在淋雨呢,難受。 明天肯定要不舒服的。 “我也去。”呂清紅寸步不離。 “行吧。” 一塊去。 兩人總比一個人好。 要是那變態再來,不用一對一。 “……謝謝。”呂清紅只有這句話。 她除了這句話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她心里很愧疚,她以前不該對付伯林同志有偏見的。 是她錯了。 “不用再謝了。”付伯林忍不住提醒,“你下回要是走夜路,弄個噴壺,里面裝點辣椒油辣椒面,隨身帶著,遇到壞人噴眼睛。” “嗯!”呂清紅狠狠點頭。 她會的。 這回,付伯林是跑回去的,衣服都濕了,誰還管鞋子濕不濕啊。 鑰匙找到了。 付伯林剛把鑰匙放到口袋里,一個聲音突然冒了出來,“別動!” “你這個變態,我可算是抓住你了!” 陰魂不散。 付伯林聽到這個聲音的第一句,就知道是安雪蓮了。 怎么又又又是她。 安雪蓮一邊說一邊死死的拽住付伯林,然后回頭喊趙衛東,“我看,我說得沒錯吧!這里真有個變態欺負姑娘!” 她是來立功的。 趙衛東之前是半信半疑的,可這會看到安雪蓮真拽住了一個人,他趕緊過來了。 付伯林是這個時候出聲的,“你們干嘛啊?” “怎么是你!”安雪蓮大吃一驚,很快,她就想通了。 用那種看變態的眼神看著付伯林,“原來是你!” 原來上輩子沒有被抓住的‘殺人兇手’是付伯林。 安雪蓮一下子就開竅了。 可是想想又說不通。 付伯林明明跟她私奔了,離開了這個地方啊。 那被害知青……應該不是付伯林吧。 不對,上輩子付伯林晚上有時候不見蹤影,說是跟幾個混混哥們喝酒。 又說什么兄弟被關進牢里了,去看看,一走就是幾天…… 誰知道是真是假。 這會的安雪蓮腦子格外的清晰,她已經很清楚了,付伯林就是個騙子。 付伯林拍了拍被安雪蓮抓住的手,很意外:“你們怎么會在這?” 趙衛東盯著付伯林,“你怎么會在這?” 他這眼神,像是在看犯人。 付伯林就說了:“剛才閃電,把豬圈霹壞了,豬都跑了,他們讓我過來知青辦這一片的,一塊去抓豬。” 他還不忘說,“你去二隊通知一下,要是豬沒了,那過年可就沒rou了。” 豬丟了? 安雪蓮可不信,“是嗎!怎么會這么巧!” 她覺得付伯林在說謊。 付伯林往山那邊指了指,“你們看看那邊是不是亮的?” 那豬跑出豬圈,瞎鉆瞎跑。 要是擱往常,趙衛東肯定就相信了付伯林的話。 可是今晚,趙衛東怎么也相信不了,主要是安雪蓮說得那件事太讓人難受了。 說是一個女同志,在電閃雷鳴的晚上,被一個變態欺負了,后來那變態還把人的臉劃花了,扔到河里,人浮上來的時候都泡腫了。 安雪蓮說是她夢到的。 還說她的夢非常準。 “行了,行了,隨便你們吧。”付伯林轉身準備走的,結果打了一個大噴嚏。 他立刻回頭,盯著趙衛東,“要不你去喊知青辦的吧,我回家換件衣服,這雨怎么這么大啊……” “還是你去吧。”趙衛東還不知道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