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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嘗血族的刑法!”連祁剛一落地,便倒在了地上,面具摔在了一邊,露出了一張精致到無以復(fù)加的面龐。還未愈合的傷口之中,血液緩緩的在地板上流淌。該死的,居然讓他用出了色誘!那個人類你等著!第7章優(yōu)雅的抓狂清晨時分,整棟別墅一片寂靜。秦從彥昨晚受了不小的驚嚇,先是得知了自己目前頂頭上司的真實身份,還沒緩過來,就發(fā)現(xiàn)這個傳說中的生物打著把人類當(dāng)作獵物的心思,蠢蠢欲動的覬覦著人類的血液。連祁丟下一句要去狩獵便不見了身影,秦小少爺趴在窗戶邊翹首以盼了幾個小時毫無動靜,心驚膽戰(zhàn)就怕明天早上出個新聞,標(biāo)題一行大字“A市驚現(xiàn)不明生物,多名路人受襲,血液盡失而亡”。更讓人擔(dān)心的是,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人能夠鎮(zhèn)得住這個傳說中的吸血鬼。秦從彥把看過的漫畫電影在大腦里又過了一遍,琢磨著要不要回去就買些銀器大蒜十字架往身上帶著。他在窗臺上趴的累了,只好走回屋內(nèi),找了個角落抱著腿蜷在哪里,心里糾結(jié)的要死,想回去又不敢回去,眼睛時不時的瞟著窗戶那里,整個人卻昏昏欲睡。突然之間,別墅的二樓傳來了一聲悶響。秦從彥本就睡的不熟,加上心里有事,一點點響動也能把他驚醒,他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驚疑不定的望著二樓的方向,心臟狠狠的一顫,有點發(fā)怵。可是一想到樓下現(xiàn)在是這副鬼屋的光景,他還是咬了咬牙,跑到樓梯后面翻出了一根長長的木棒,給自己壯了壯勇氣,躡手躡腳的朝著發(fā)出響聲的房間走去。二樓的一間屋內(nèi),連祁忍著腹部和心口的抽痛,撐著身體緩緩的坐了起來。血族天生有迷惑人的能力,這個力量運用的方式多種多樣,那個黑發(fā)男人的精神力太強,完全迷惑幾乎不可能,只能將所有的力量積聚到雙眼之中,抓住他一瞬間的破綻成功脫身。他沒有將落腳的地點放在一樓,秦從彥有很大可能還沒有離去,而他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不適合被任何人看到。連祁的聽力極好,門外秦從彥盡力放輕了的腳步聲傳入了他的耳中,他微一皺眉,轉(zhuǎn)過頭對著門口,提起了一口氣:"回你自己的家去!沒得到我的吩咐不許亂跑!"平時這種語氣做的多了,就算現(xiàn)在虛弱得很,話語中還是不減一絲威懾力。腸子都悔青了的秦從彥暗罵了一聲自己太蠢,有這位大爺在還需要害怕這屋里來什么意圖不軌之人嗎?到時候還不知道誰對誰不軌,他也是閑著蛋疼干cao心!秦小少爺?shù)哪樑で艘环瑥?fù)又露出了一種可憐巴巴的表情,瞅了兩眼緊閉的房門,在外面踟躕的站了一小會,最后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小心翼翼離開了。直到門外屬于活物的氣息徹底離開了,連祁才陡然松了一口氣,這一松氣不要緊,胳膊一個沒撐穩(wěn),又倒在了地板上,糊在了地上自己的那片血跡上,好在是自己的血,也不嫌棄,就是混身黏膩的觸感讓他沒形象的抽了抽嘴角。他想扯個笑容出來,卻發(fā)現(xiàn)滿心都是諷刺。諷刺他自己,活了那么久,橫行幾百年,大大小小的事情什么沒遇過,從氏族叛亂到跟野獸搶吃的,哪一次出了事,結(jié)果最后陰溝里翻船了。不過翻船了又怎么樣?大不了自己游過去,絕境逢生又不是第一次,雖然這次這境稍微嚴(yán)重了點,不過——連祁瞇起了眼睛,危險的氣息展露無疑。這個世界就這么大,還怕找不到那個男人?呵,要是他敢藏起來,就把這個世界上的人類一個一個的殺了,到時候,還怕他不會出現(xiàn)?###在給自己做了好幾遍的心里發(fā)泄,默不作聲的發(fā)了好幾通狠話,把謝澤祖宗十八代都隱晦的問候了一遍之后,血族的自愈能力總算是把他這個幾乎破破爛爛的身體勉強修復(fù)成可以入眼的樣子了。連祁這才有了不靠自己肱二頭肌肱三頭肌就能起身的力氣,他看上去臉白得和紙一樣,嘴唇卻紅的像血一樣,喉嚨里傳來難以忽視的饑渴感,這是急需補血的預(yù)兆。不過連祁現(xiàn)在沒去考慮這個,忍一忍就行了,他最放不下的還是攻擊他的那道銀光,按照通常的情況,圣器可不會那么好心,單單一個貫穿傷實在是有失它們的風(fēng)度,這個幺蛾子絕對留有后手。連祁靜下心來,閉目感知著自己身體內(nèi)部的情況。他的臉色從原本的堪堪陰轉(zhuǎn)多云逐漸過渡到了雷暴雨,并且還有更進(jìn)一步黑化的跡象,眉毛都快被他擰成了一團,顧著表面風(fēng)度沒有露出太過于失風(fēng)度的表情,但是緊緊掐著手心的指甲卻讓他偽裝出來的淡定瞬間瓦解。他就知道,每一個幺蛾子圣器都沒安好心!連祁壓抑著心中的怒氣,克制的深呼吸,然后僵硬著手指輕輕的捋平有些雜亂的額發(fā),抬起了下巴想要維持著表面上的優(yōu)雅,心口卻泛起了一陣腥甜,冰冷的氣息四散而去,窗戶玻璃震了震,裂了幾道縫。倘若是在平時,連祁盛怒之下泄露出來的力量完全可以將這棟小別墅化成秋風(fēng)中的小碎葉,然而現(xiàn)在,小別墅毅然挺立著,紋絲不動的仿佛在嘲笑他。連祁設(shè)想過很多種圣器能帶來的后果,想來想去偏偏沒有料到,最不可能也是最嚴(yán)重的一件應(yīng)驗了。那道銀色的光束不僅貫穿了他的胸口,同樣貫穿的還有他在人界作威作福——啊不,是逍遙自在的未來。連祁在暗界從底層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屈不撓的爬到了最高峰,本以為這段歷史能夠成為以后自己遙望過去時唏噓感嘆的回憶,卻沒曾想到他還得再走一遍這個攀爬史,心中不由得悲憤交雜著憂傷。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個黑發(fā)男人身上的圣器是時間屬性,而附帶的能力,偏偏又是時間屬性中最為難纏的存在。時間本是個有點虛無縹緲的概念,具現(xiàn)化到力上面,也就充分體現(xiàn)了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這一理念。連祁本來想著,他橫行血族也有個幾百年了,什么陣仗沒遇到過,再不濟沉睡個幾百年醒來之后又是一只好蝙蝠,但是他還是低估了時間屬性的無恥程度,以及自己居然會栽在兩個同樣能力上的心酸。命中連祁的能力,叫做回溯,效果是將被命中者的狀態(tài)回溯到過去曾出現(xiàn)過的最差的一次。這個最差的一次,評判標(biāo)準(zhǔn)還是自己。連祁幼年時遇到過四肢盡斷心臟受損整個人沒一塊好rou的時候,他那時也沒覺得有什么,血族自愈能力強大,只要身體中最關(guān)鍵的"核"沒有受損,再怎么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