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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祁看了看這間按照他以往風格改造的房屋,半晌,才頗為勉強的收回了手。隨后,他從空間戒指里,把和自己一樣“幸運”來到這個世界的床給放了出來。深褐色的方形物體落在了客廳的中央,由于過于沉重,發(fā)出了悶悶的轟隆聲,這個方形物體有著一個華麗的蓋子,通體的材質(zhì)不明,卻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就像黑暗中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然后狠狠的攥住了心臟一樣。秦從彥無意識的長大了嘴巴。這這這……這難道不是個棺材嗎!?雖然它非常的華麗,材質(zhì)看上去也非常的特殊,甚至還有著暗紅色的華麗花紋,前后還立著兩個雕塑,但是這也改變不了它是一個棺材的事實!秦小少爺以為之前自己的所見所聞足以刷新十八年來的下限,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了,下限這種東西存在的意義,就是被刷新的。連祁按照自己的心意,稍稍整理了一下住所,便回過頭,看著一臉呆滯的秦從彥:“雖然小了點,不過——”他稍微頓了一下,“以后這里就是我就寢的地方了。”隨后他把目光轉(zhuǎn)回了自己華麗的床,跟著他的目光,秦從彥又一次望向了那個華麗的棺材,心中無語淚先流。現(xiàn)在的時間是下午一點,離正午僅僅過去了一個小時,換算成血族的作息時間,相當于人類的半夜三更,連祁這種級別的對于睡眠的需求很少,但是仍然能感受到困意。順從著自己的感覺,黑發(fā)紅眸的血族輕輕的打了一個哈欠,半推開床的蓋子,施施然的跨了進去,身上偽裝出來的衣物瞬間變成了柔軟的長袍,變回原樣的長發(fā)被他輕輕的捋在身前,隨后伸出手合上蓋子。在令人安心的狹小空間中,連祁帶著幾分困倦淺淺的入睡了,除非是超過百年的長眠,不然的話他很少會睡熟,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淺眠,與其說是睡覺,倒不如說是小憩。被連祁改造成臥室的客廳之中,秦從彥看著這位大爺一樣的不明生物就這樣大剌剌的跑去棺材里睡覺了,只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動也不敢動跑也不敢跑,抱著膝蓋,狹長的桃花眼瞅著眼前的棺材,欲哭無淚。###連祁從淺眠中醒轉(zhuǎn)的時候,是晚上十點鐘。算起來,他睡了九個小時,這比他通常的睡眠時間要稍長一些,意外流落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雖然沒有遇到什么麻煩,對于被人伺候慣了的他來說,不能算得上是不舒服,不習慣倒是有一點。連祁起身,剛剛跨出血族特有的“床",就看見早上他撿到的跑腿小弟可憐巴巴的坐在角落之中,看過來的小眼神里似乎還帶著點委屈。“你還沒有走?”連祁挑了挑眉毛,也沒去管他,慢悠悠的走到一邊的沙發(fā)旁,慵懶的半躺著,“這個時間點——你不餓嗎?”根據(jù)他早上獲得的信息,人類通常一日三餐,吃得頻率高消化的也快,看著這人可憐兮兮的樣子,連祁憑借自己絕佳的聽力,還聽到了若有若無的“咕咕”叫聲。秦從彥被他的態(tài)度弄得一噎。他是想過走,可是不敢啊!他現(xiàn)在是明白里的那句“伴君如伴虎”是什么意思了,面對著一個脾氣捉摸不透偏偏還掌握著你的生殺大權的人,每一個舉動都是命!連祁懶得去管他腦袋里想著什么,這個人類的情緒波動簡直就和兔子一樣,一驚一乍。黑夜已經(jīng)降臨,身為黑暗中的生物,連祁的精神也很好,想到自己也有一段時間沒有進食了,需要補充一些新鮮的血液。“過來。”黑發(fā)紅眸的血族輕輕的摸了摸下唇,對著角落里的秦小少爺說道。秦從彥掙扎了一秒,然后乖乖的走了上來。“自己出去覓食。”連祁伸出骨節(jié)好看的食指,輕輕的在空中劃了一個紅色的圈,紅圈凝成了一個細細的手環(huán),套在了秦從彥的右手手腕上,然后,一個金色的石頭緩緩的嵌在手環(huán)之上。“轉(zhuǎn)動手環(huán)上的金色寶石,就能瞬間移動到我的身邊,”連祁懶洋洋的收回了手,偏著頭微微思索了一番,“覓食結(jié)束后帶幾個十七歲的人類過來,要漂亮,干凈的。”越是年輕的血液中所蘊含的生命的氣息越濃,口感自然也是上乘,而越接近成年的個體中,血脈的力量已經(jīng)逐漸釋放了出來,味道要濃郁很多,綜合以上兩點,再換算成人類的壽命,十七歲的年紀,是血液最可口的時候。再加上連祁從來都很在意食物的長相,這會影響到進食的心情,同樣食物也要干凈,太臟的食物也會影響進食的心情。總的來說,連祁就像一個挑剔到無以復加的大少爺。十七歲,漂亮,干凈,還要不止一個!?從小混跡在美人堆里,該懂得不該懂的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的秦小少爺,震驚了好一會兒,才囁嚅的問道——“您是想要男的……還是女的?青澀一點的還是……成熟一點的?”連祁:“……?”第4章優(yōu)雅的進食黑發(fā)紅眸的血族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怔愣了一瞬間,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活了上千年不假,但是這個年紀在血族中可以算得上是年輕的了,換算成人類的年紀也不過是個剛成年的孩子,再加上連祁對于不喜歡的人的觸碰有一種本能的厭惡,而能讓他喜歡的人卻少之又少,種種原因交錯在一起,結(jié)果就是,連祁還從沒有過——這方面的經(jīng)驗。沒有經(jīng)驗不要緊,對于生活可以用糜爛來形容的種族來說,這方面的知識永遠不會少,連祁雖然沒有實際經(jīng)驗,但是這么久的耳濡目染,也就差最后的實戰(zhàn)了。在聽到秦從彥的話時,他之所以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是因為很久沒有人問過這樣的問題了。在血族中,食欲很多時候是和性欲交雜在一起的,進食結(jié)束之后直接做起來或者邊做邊咬咬脖子之類的,有時候就是一種情趣。連祁剛當上親王的時候,左右過來巴結(jié)的血族很多,有些家族甚至把自家的繼承人送過來,以進貢的名義,實際上就是希望這個新任親王在進食的時候能和自家的繼承人看對眼,順便來上那么一發(fā)就好了。這在其他親王那里挺常見,但連祁卻不吃這一套,明令禁止之后還是有人千方百計試圖以各種方法引起他的注意,偷偷摸摸試圖潛入親王宮的人屢見不鮮。連祁耐心有限,處理方法也簡單粗暴。格殺勿論。并且,每日的進食也讓手下取好血,盛在杯中送過來,由于盛放的器皿是特制的,所以血液的新鮮程度和其中蘊含的力量并不會減少多少。事實上,大多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