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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張制錦來找我的?” 七寶點頭:“是啊,我聽洛塵說裴大哥在侯府養傷,即刻就過來了。你的身體怎么樣啦?” 裴宣道:“多謝關懷,已經有些起色了。” 七寶說道:“對了,程姑娘呢?她可還好?” “她很好,”裴宣微笑,“你還想著她呢?我已經聽她說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七寶一怔。 裴宣望著她說道:“只是我實在想不通,你哪里來的勇氣,居然肯舍身去救她?” “我當然要救……”七寶的唇動了動,最后只搖頭道:“那些不要緊,橫豎現在程姑娘、跟孩子都沒有事,裴大哥,你幫我想想法子,快點把夫君放出來呀。” 裴宣說道:“按理說,我自然是義不容辭的,可是七寶,張侍郎這樣做是違背了圣意,就連我也不能輕易的擅自放了他啊,你總該明白,我若如此,就是抗旨。” 七寶自然明白,因為明白,眼中不禁流露失望之色。 裴宣打量著她,緩緩道:“不過你放心,我會吩咐鎮撫司的人,叫他們好生招待張大人,絕不讓他冷著餓著,也絕不會為難他半分,你覺著如何?” 七寶從不是強人所難的,聽裴宣如此說,便點頭道:“那也好,多謝裴大哥了。” 裴宣道:“我聽人說,張侍郎匆匆離開別院是去了國子監李司業的家中,這不只是為了什么要緊的原因?” 七寶囁嚅:“沒、沒有……我也不知道。” 裴宣凝視著她:“真的沒有嗎?” 七寶不敢跟他目光對視:“裴大哥,你記得吩咐鎮撫司的人別為難我夫君,我該走啦。” 正要轉身,裴宣抬手在七寶的手臂上輕輕一握:“等等。” 七寶回頭:“怎么了?” 裴宣的目光上移,在她頸間的帕子上停了停:“最近京內事多,你別亂跑。如果覺著留在京內心煩,不如跟苗盛一塊兒回苗家莊上住幾天,至于張侍郎那邊,我照看著他自然不會有事,皇上也未必是真的責怪他,只不過是怕人心不服,才故意如此而已,過幾日自然會安然無恙,官復原職或者……更上一層。” 七寶沒想到他忽然會這么說,驚喜交加:“真的嗎?” 裴宣望著她喜悅的目光:“我何時騙過你?所以很不必你現在為了他奔波cao心。你若是聽我的話,就跟苗盛去苗家莊吧。” 七寶笑道:“知道啦,多謝裴大哥。等大人無恙了,我同他一塊兒去苗家莊。” 裴宣聽了這句,雖然還是含笑,眼神卻暗淡下去了。 七寶說完,便忙著告辭。往外走的時候才想起來竟然沒見過謝知妍……但如今她正忙著,省得見了面又烏眼雞似的,倒也罷了。 —— 七寶前腳去后,程彌彌從里屋走了出來,小心扶住了裴宣。 “侯爺覺著怎么樣?還是躺著睡會兒吧。”程彌彌輕聲問道。 裴宣道:“沒什么,我很好。”他的目光在門口掃過,空氣中仿佛還有一抹熟悉的淡香,但她來去匆匆的,多跟他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 “聽了侯爺的話,周七姑娘怕是會安心了。”程彌彌打量他的神色,含笑安撫。 “安心?”裴宣吁了口氣,“你不了解那丫頭。” 程彌彌一怔:“侯爺的意思是?” 裴宣說道:“她應該不會死心……我想,最大的可能是去求靜王殿下吧。” 程彌彌意外之余輕聲說道:“可是王爺怎么肯插手此事呢?只怕周七姑娘會失望呢。” 裴宣道:“是啊。是啊……張制錦這輩子也是不白活了,竟然能讓七寶為了他奔走……”說到這里,便輕輕咳嗽了起來。 程彌彌忙道:“侯爺別說了,歇會兒吧。” 裴宣“嗯”了聲,回到床邊,躺倒的時候問道:“她怎么樣?” 程彌彌知道他指的是誰,便道:“一直大吵大嚷的想見侯爺呢。” 裴宣定了定神:“罷了,讓她過來吧。” 程彌彌皺眉:“現在她已經沒了理智,見了侯爺,只怕更口沒遮攔的。” 裴宣笑道:“我難道連兩句話都受不了?” 程彌彌聞言,只得抽身來到門口,吩咐了門邊的丫鬟兩句。 那丫鬟領命而去,半天,便見謝知妍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會兒程彌彌已經退下了,謝知妍環顧室內沒有程彌彌,便深深吸氣,走到裴宣身前行禮道:“侯爺大安。” 裴宣正喝了半碗參湯,將湯碗交給旁邊的小丫頭:“夫人不必多禮。” 謝知妍起身道:“我還是侯爺的夫人嗎?” 裴宣一笑:“怎么不是?我不記得什么時候休了夫人。” 謝知妍聽到“休”,眼神一變,忽然上前一步,握住了裴宣的手,順勢在床邊跪了下來,將臉貼在裴宣的手上,謝知妍哭道:“侯爺你知不知道,妾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裴宣低頭看著她:“這話從何說起?” 謝知妍抬頭,滿臉淚痕地哭訴道:“侯爺帶回來的那個程姨娘,她串通了那院子的人像是要造反,不僅打了妾身,而且還要挾妾身,說是侯爺會休了我,把她扶正……之前還攔著我不許我來見侯爺……” 裴宣聽到最后才說:“是我要休息才不見任何人的。倒是跟她無關。” “那、那她打我之事呢?”謝知妍委屈道:“侯爺難道不信?我的臉上如今還有傷呢。” 她轉頭讓裴宣細看,又道:“這種風塵女子,貌似無害,實則心如蛇蝎,著實留不得啊。” 裴宣說道:“好好的,她為什么要動手?她已經是個殘疾之人了,動手豈不吃虧?” 謝知妍道:“她原先種種乖巧,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如今她自恃有了身孕,自然是圖窮匕見……侯爺,你千萬別給她蒙蔽了。” 裴宣笑了笑:“人家說有了身孕的女子,性情多會大變,我想彌彌大概也是如此,你是最賢惠的,為了裴家的子嗣著想,只好多忍耐她一些罷了。” 謝知妍望著他淡然的笑:“侯爺……就是不管了嗎?” 裴宣道:“好好過日子,忍一時風平浪靜,這個道理夫人該很明白,何必無事生非,興風作浪呢?” 謝知妍看著他波瀾不驚的神色,又驚又急,忍不住叫道:“侯爺是說我興風作浪?明明是那個賤婢引起來的!” 裴宣皺皺眉道:“夫人先前的善解人意哪里去了?為什么現在連個妾室也不肯放過?” 說到這里,便喚道:“彌彌。” 話音剛落,程彌彌從里間施施然地走了出來。 在謝知妍的怒視之下,裴宣道:“你什么時候得罪了少奶奶,快向她賠個不是。” 程彌彌柔柔地說道:“是。”她轉向謝知妍,楚楚可憐道:“我因孕中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