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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小覷了他。” 康王倒還是明白人,當下對周綺道:“你過來。” 周綺忙跟他走開幾步,康王把手中的信交給她看。 周綺低頭,見果然是趙琝的筆跡,寫道—— 父王在上: 兒子雖向來花天酒地,紈绔不器,但近來一心向好,遂舍棄往日聲色,入兵馬司歷練,不料飛來橫禍,命在一線,左右為難。如今若想讓兒子平安無事,父王務必同意他們,把本朝的北邊三城,都割讓給他們掌控,不孝兒子趙琝泣血拜上。 最后又多一句:若得保全性命必彌補往日過錯。 紙上還有血跡斑斑。 周綺看了才明白為何康王跟王妃的反應這樣大。 事態(tài)上升到了割地的地步,已經不僅僅是王府私人的事了。 康王說道:“你可看清楚了?你覺著該答應他們嗎?” 王妃也忙斂了淚,心中卻隱隱盼著周綺也跟自己一樣想法,總之先把趙琝救出來最為要緊。 周綺斂眉,語氣雖輕但很堅決:“當然不可以答應。” 康王微震,王妃聽得清楚,一時睜大雙眼站起身來,她走到周綺身邊兒,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會兒,突然一個巴掌揮落在周綺的臉上。 “你說什么!”王妃指著周綺,流著淚怒喝道:“那是你的夫君,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想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嗎?” 陳穎雖然不知信上寫的什么,但卻知道周綺是不想康王救世子的。 于是陳穎忙過來扶著王妃,也對周綺道:“jiejie,天大地大,也不及世子的性命要緊呀。何況jiejie已經有了身孕,自然要多為這孩子著想。” 王妃聽到這里,又是一震,便盯著周綺咬牙道:“你、你是不是覺著你有了身孕,所以不在乎琝兒了?你不要做夢打錯了念頭!” 還是康王清醒,忙呵斥:“別胡說了!” 周綺眼中已經含了淚,她忍著委屈轉頭,對康王低低說道:“我私心覺著,假如王爺答應了對方,這件事遲早皇上是會知道的,皇上雖疼愛世子,但畢竟天下為重,身為明君絕不會容許此事……將來只怕會怪罪咱們王府……” 康王自然也擔心這個。不由點頭。 王妃說道:“你也知道皇上疼愛世子,那么難道皇上就會允許王爺見死不救?虎毒不食子!” 周綺回身:“所以我方才說,請王爺跟張侍郎聯(lián)手,七寶丟了,侍郎一定比咱們更著急。” 康王仰頭想了半晌,終于道:“去,傳張侍郎立刻來見我。” 話音未落,外頭有幕僚飛快來報:“外頭張侍郎求見王爺。” 康王心頭一動:“速速請來!” 康王妃雖然也想留下來聽聽張制錦的意見,但康王卻知道她的性子,只怕她跟張制錦一言不合,便又掰了,于是先讓陳穎周綺陪著她入內了。 頃刻張制錦進門行禮,康王扶住他:“你是為了七寶的事來的?本王也正要派人去找你,你可有線索了?” 張制錦道:“下官聽說王爺收到了世子的親筆信,可否讓我一看。” 康王略一猶豫,終于把信轉給了他。張制錦拿在手中,從頭到尾飛快地看了一會兒,把信拍在桌上。 “怎么了?”康王忙問。 張制錦道:“實不相瞞,我之前也得了七寶的親筆信。”說話間張制錦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展開給康王看。 康王把信看過,見寫道——夫君在上: 因為妾任意妄為,醉酒斗茶,最終惹出了這樣大的禍患,妾很是后悔。幸而他們并沒有為難妾身,只是他們說要夫君在明日一早,提著裴侯爺?shù)哪X袋到西華門口,這樣才會放了妾身,若明日太陽出來的時候若是不見夫君,他們就會對妾身下手了。 寫了這一堆后,最后竟還又畫了一張愁眉不展的哭臉。 康王愕然:“這、如何是好?” 張制錦淡淡地說:“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康王驚道:“難道侍郎不管七寶了?” 張制錦道:“我之所以來找王爺看世子的親筆信,就是為了驗證我心中的想法。” “什么想法?”康王著急。 張制錦道:“這兩封信合起來,已經告訴了我們,七寶跟世子給關在哪里。” 康王汗毛倒豎:“什么?哪里?我如何看不出來?”忙低頭又去細看,但是他心慌意亂,加上并無靈犀,又哪里會瞧得出來。 張制錦道:“世子說他流連聲色,當初我跟世子在酒樓相見,他正聽人唱曲,那女子喚作程彌彌。”張制錦抬手在趙琝最后一句的那個“彌”上一點。 康王一震,張制錦道:“七寶的這信里偏也提起她斗茶醉酒之事,斗茶是后來,醉酒卻正巧也是那次遇到世子聽曲……七寶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醉酒,所以我看了他們兩人的信,確認此事跟程彌彌有關。而且……” “而且怎么樣?”康王激動不已,又忙不迭說:“那個程彌彌不是已經失蹤了嗎?怎么跟她有關?” 張制錦卻并沒有言語,只說道:“事到如今,還是要找裴宣。” 大概見康王太過擔憂,張制錦道:“王爺寬心,這些人既然以世子跟七寶要挾,到明日之前應該不會傷害他們性命,我們只在天明之前找到他們救了出來便是。” 康王原本滿目絕望,突然見張制錦來到,又說了這些撥云見日的話,心中寬慰,便親自隨著張制錦出門,往鎮(zhèn)撫司而來。 鎮(zhèn)撫司門口燈火通明,兩人才下馬,突然間裴宣一身甲胄,緩步走了出來。 張制錦跟康王都是一驚,裴宣傷重,如今正在休養(yǎng),怎么能夠起身出外? 裴宣也看見了兩人,便邁步要下臺階恭迎康王,不料才走了一階,整個人身形搖晃幾乎栽倒,張制錦早走前一步,不動聲色地扶住了他。 康王忙道:“你去哪里?” 裴宣道:“想到一個地方,想去看一看。” 張制錦心頭一動:“是你安置程彌彌的地方?” 裴宣見他居然提起來,眼神奇異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侍郎也在找她嗎?” 張制錦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你身子撐不住,不要盲目行事,告訴我地方,我跟王爺前去……事不宜遲,天明一切就晚了。” 鎮(zhèn)撫司門口的大燈籠底下,兩人目光相對,半晌裴宣終于說道:“在紫袍巷,靠巷尾的一家。” —— 紫袍巷。 小院寂靜,廳內光芒暗淡,地上躺著一具尸首。 原先不可一世的山羊須姿態(tài)古怪地死在地上,少主盯著屬下看了半晌,便抬眸望著面前的三人。 趙琝遍體鱗傷,昏迷在地。 在他旁邊兒時同樣昏死過去的程彌彌,身側一大灘的血,如果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她少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