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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都去看看她吧。” 謝老夫人笑道:“到底是老jiejie,還是您最懂我的心。” 老誥命掃一眼張制錦,便叫他陪著謝家的人前去探望七寶。 往院子去的時候,周承沐忍不住問張制錦:“九爺,meimei怎么樣?” 張制錦道:“不打緊,手臂脫臼,之前在王府已經好了。” 周承沐因聽老誥命說七寶養傷沒過來,只擔心她傷的厲害,聽了這話才松了口氣。 謝老夫人從旁笑說:“錦哥兒是怕七寶過來,被他們老太太訓斥,所以才不許她過來的,倒不是因為她傷的如何。” 周承沐笑道:“早知道九爺這般妥帖,咱們就不用特往這邊兒跑了。兵馬司的人滿街亂走,簡直一步一卡哨,差點兒過不來。” 張制錦微微皺眉:“鎮撫司那邊兒還鬧嗎?” 周承沐說:“想必還沒安生,不然的話兵馬司的人不會那樣如臨大敵的,仿佛連城門都關了。” 張制錦跟他對答了幾句,不知為什么,總覺著心里有些慌,眼見院子在望,張制錦突然停了步子。 周承沐跟謝老夫人等不知何故,承沐問道:“九爺,怎么了?” 張制錦臉色微白:“你陪著老夫人進去便是,我突然有點急事。老太太,太太,請容我先失陪了。” 謝老夫人跟苗夫人忙道:“你自去忙,不要耽擱了。” 張制錦行了禮,轉身匆匆地往外走去。 承沐望著他的背影,竟看出他的腳步有些倉促:“難道是又有什么大事?” 第130章 先前錦衣衛們押送著管凌北回鎮撫司的詔獄,一路上五城兵馬司的沿途護送,兩邊也有許多百姓指指點點地看熱鬧。 倒也平安無事。 直到來至鎮撫司門口,錦衣衛們見到了自家地盤,總算松了口氣。 然而就在這松懈的一瞬間,突然生出變故。 翻云覆雨,乾坤顛倒,也不過只是瞬息之間的事。 —— 且說張制錦之前急急地離開了張府,不是為了別的,卻是為了靖安侯。 本來靖安侯該跟在自己身后,不至于相隔太遠,就算有兵馬司巡查……也未必耽擱到這地步。 想到靖安侯那性子,又想到今日這般混亂的場面,以及關于管凌北的“同黨”,張制錦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離開張府之后,策馬奔出街頭,果然不見靖安侯的影子。 張制錦忙沿路返回,路上雖有巡查的士兵,但都認得是他,于是非但不阻攔,反而紛紛讓路。 眼見到了鎮撫司的路口,卻見街口上的兵馬加倍,把所有圍觀的百姓們都攔在外頭,竟然是不許往前一步了。 張制錦人在馬上,匆匆環顧周遭,心中惶恐微亂。 此刻一名兵馬司的小統領發現是他,忙來請安。 張制錦翻身下地:“前頭怎么樣了?” 小統領說道:“張大人,前頭不能過去了,之前鎮撫司拿下的那賊寇有同黨來營救,彼此正在廝殺呢,我們負責在這里戒嚴,免得閑人誤入。” 張制錦喉頭一動,又問道:“你們……” 他略一遲疑,終于道:“你們可看見靖安侯了?” 那小統領愣怔:“老侯爺嗎?卑職等并未見到。” 張制錦皺眉:“我要過去看看,勞煩你放行。” 小統領自然不敢阻攔,只是叮囑:“大人且務必要小心才好。” 張制錦正要穿過關卡的時候,耳畔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錦哥兒!” 張制錦猛地回頭。 在他身后數步之遙,靖安侯儼然好端端地站在那里,驚喜交加地問:“你怎么也來了?” 張制錦見他全須全尾的在自己眼前,那原本狂跳的心才平靜下來,只是一時不知臉上該是何表情。 靖安侯卻道:“你把兒媳婦送回去了?你不看著她,怎么又跑出來了?” 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樣子,張制錦的牙忍不住又癢了起來。 他正要冷冷地回上一句然后走開,人群卻又發出了驚呼之聲,然后突然動了起來,大家爭相逃竄。 張制錦心頭凜然,忙把靖安侯一拉,避開了四散逃開的人潮。 而就在這慌亂的時候,張制錦遠遠地望見鎮撫司門口的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許多尸首,傷亡慘烈。 可最讓張制錦震驚的卻是眼前才發生的一幕。 靖安侯顯然也看見了,他驚的脫口叫道:“是永寧侯!糟了!” 鎮撫司門口,永寧侯裴宣身著飛魚服的身影,此刻卻如斷線的紙鳶一般騰空而起,然后重重地往地上跌去。 —— 那些利箭不知是從哪里射來的,如此詭譎,令人防不勝防。 裴宣身邊的錦衣衛們雖然盡力警惕,但是那鬼魅一樣的箭卻仍是出無虛發。 眼看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裴宣的心也忍不住戰栗起來。 在他前方,兩名彪形大漢從屋頂上跳下地,手中握著砍刀,在囚車上用力劈落。 只劈了兩下,便又退后,而在囚牢里的管凌北大喝一聲,雙臂一振,竟然掙脫了身上的枷鎖,震開了牢籠。 管凌北猛地躍了出來,勢不可擋。 雙足落地,管凌北剩下的完好的左眼死死地盯著裴宣。 他的雙手交握,骨骼發出滲人的響動,仿佛要將裴宣也這般擒在掌心,捏做粉碎。 大敵當前,裴宣拔刀出鞘。 他雖然一再謹慎,卻到底低估了這域外之王的能力,而先前管凌北因為中了七寶的蒙汗藥,功力只發揮了最多三四成,這也讓裴宣有些大意了。 如今見恢復來的管凌北站在眼前,從他身上散發出強烈的血腥氣,不知是他身上的鮮血,還是因為經年累月殺人無數,身上天生浸染的。 連裴宣都不禁覺著心頭寒意滋生。 鎮撫司內的錦衣衛想出外支援,但是屋頂上的弓箭手卻像是狡猾的毒蛇,每一個試圖出門的錦衣衛,都給利箭死死地釘在地上。 這些都是裴宣親手帶出來的,見狀心中驚痛不已,不得不揚聲喝止眾人,不許他們再做徒勞的試探。 在管凌北縱身飛撲過來的時候,裴宣明明手中有刀,卻竟然覺著自己就像是徒手的人,在跟一只猛獸比斗。 他的反應本來已經很快,卻仍是不及管凌北野獸般的動作。 管凌北一掌拍出,正中了裴宣的胸口。 他雖然受傷,但這一掌帶了他的怒氣,竟有七八分功力。 裴宣覺著,仿佛有千鈞的大錘向著自己胸前狠狠地砸落,當即眼前一黑,整個人給震的倒跌了出去。 幸而身后兩名錦衣衛副手奮不顧身地沖上來扶著他,三個人一塊兒跌在地上,也虧得他們這一攔,不然的話裴宣只怕有死無生。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