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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厚厚地又上了一層。又說:“還真的怕傷了容貌,大人會不喜歡呀?” 七寶吁了口氣,悶悶地說:“我可不知道。” 上次張制錦問她是不是喜歡他的臉,七寶的確是打心里透著喜歡的,很難想象若張制錦不是現在這樣出塵清雋的容貌,自己還會不會如現在這樣愛不釋手的。 將心比心,惴惴忐忑。 同春跟她主仆同心,便感同深受的恨恨道:“一定是有人故意使壞,只可惜不知是誰。” 七寶眨了眨眼:“多半跟三太太有關。” 同春詫異:“怎么說?” 七寶說道:“四奶奶先前明明想要查,人卻給三太太調了去。四奶奶雖然沒跟我說,但我也瞧出她有些懷疑三太太了。” 同春心中一算計:“難不成三太太是因為忠二爺的死?但那個跟咱們沒關系呀!” 七寶說:“我只說興許跟三太太有關,也沒有說就是她動的手呀。” 同春道:“那我可真想不到這府內還有誰了。” 七寶終于覺出有些困倦,便打了個哈欠說道:“想不到就不要想了,我也累了。咱們先睡吧,唉……要是大人在就好了。” 次日,七寶才盥漱了,外間巧兒進來說道:“門上說咱們九爺回來了。” 七寶一喜,忙滿懷期待地等著張制錦回來,豈料等了半晌,并不見人。 正在納悶,巧兒又打聽了消息回來,說道:“不知怎么,九爺去了侯爺房中,好像還傳了楊少奶奶過去。” 七寶莫明,按捺不住帶了同春出門往靖安侯的房中,遠遠地就見院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張制錦的侍衛馬武,另一個是洛塵,其他雖有些丫鬟仆婦之類,卻不敢靠前,只遠遠地站著。 洛塵遙遙地看見七寶來到,便忙上前:“少奶奶怎么來了?”一邊問話,一邊睜大雙眼仔細打量七寶的臉。 七寶問道:“九爺在里頭嗎?” 洛塵說:“九爺有事情跟侯爺商議呢。” 七寶聽說有事,就不敢入內打擾,同春問:“是什么要緊事?” 洛塵左右看看,終于忍不住肚子里的話,小聲跟同春和七寶說道:“少奶奶昨兒是不是差點給人傷著?” 同春笑道:“你也知道了?那么九爺自然也知道了呢?” 洛塵說道:“這是當然,天底下什么事兒能瞞得過我洛塵,我是有名的消息靈通。我告知了九爺后,九爺雖然沒說什么,我卻知道他生了氣。” 同春問:“莫非九爺就是為了這件事來找侯爺的?可是……找侯爺做什么呢?” 洛塵道:“別忙。”伸手在自己嘴邊擋了擋,說道:“jiejie猜昨兒晚上九爺叫馬武干什么去了?” “你快說!”同春最恨他這時候賣關子,恨不得抬手打過去。 洛塵這才忙道:“九爺讓馬武去尋那個給攆出去的丫頭梅兒了。” 這下連七寶也大為意外:“什么?” 同春問:“找到梅兒了?可問出什么來了?” 洛塵面露得意之色,微微冷笑道:“當然了,梅兒供認了是有人給了她五十兩銀子。” 同春急的催問道:“到底是誰?” 洛塵還沒有回答,就聽到院子里有人厲聲高叫:“是我,是我又怎么樣?”這聲音倒是有幾分熟悉。 —— 在靖安侯的房中,楊氏給叫了來,起初還抵死不認。 張制錦并不理她,只是看著靖安侯道:“父親倘若不信,自管去審問那叫梅兒的丫頭,是誰給了她五十兩銀子,許她無事,且要給她家里人尋前程的。” 靖安侯知道他辦事最妥當,如今既然當面質問,只怕跑不了。 于是看向楊氏:“他說的是真的?” 宋夫人因也在場,忙分解道:“這怎么會是真的,侯爺不要去信這話。” 張制錦道:“難道還要讓我把那丫頭叫出來對質嗎?據說還有人賞賜了她一些首飾衣裳之類,她房中箱籠里有些,她家里也有一些。是不是也要拿出來?” 宋夫人著急,忙又說:“誰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偷了去,反而誣賴人的?” “何必呢。”張制錦淡淡道:“這種事情不是一個人能做的,要查明是最容易的。” 靖安侯使了個眼色給宋夫人,叫她住嘴,自己看向楊氏:“這里沒有別人,你說實話,到底是怎么樣?” 楊少奶奶見公公問,才流著淚說道:“侯爺,夫君是給周七寶害死的,我只是想給夫君報仇而已。” 靖安侯微震,心頭發冷。 張制錦因早就知道,臉色冷峻,絲毫不變。 “你、你糊涂的很,忠兒是因為那丫頭的疏忽而身亡,怎么竟說別人?”靖安侯皺眉喝問。 楊少奶奶流著淚道:“那參畢竟是她給的,若不是她給的,夫君也未必會巴巴地要喝,就不會死了。是她害我們成了孤兒寡母……我也不能讓她好過。” 張制錦冷笑道:“這就叫做升米恩斗米仇嗎。自己不認命,反而一味責怪他人。” 楊氏一顫,索性指著張制錦道:“你、你想怎么樣?之前你哥哥給鎮撫司捉了去,你也不理,現在他死了,你又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是不是也要我們一塊兒跟他死了才罷休?” 聽了這些混賬話,張制錦眼皮也不動一下,毫不理會。 楊氏索性撒潑起來,跌坐在地上哭道:“你也不用逼我,索性現在就直接動手殺了我,我知道你自然是最厲害的,何況我夫君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就跟著他去就是了。” 靖安侯看的很不像話,正要叫人將她拉起來,卻聽門口有人說道:“何必要讓別人動手,你要是還有點羞恥心,自尋短見豈不是痛快?” 大家都呆住了,轉頭看時,卻是七寶走了進來。 楊氏瞪大雙眼,從地上爬起來:“你……你說什么?” 七寶跑到張制錦身前,指著楊氏道:“你做了那種歹毒的事,還敢在這里叫囂,忠二爺的事明明不跟我相干,你卻硬是怪在我頭上,還想害我,你不思悔改,反而在這里亂咬人,你簡直顛倒黑白,不知所謂!” 宋夫人瞠目,直到這會兒終于說道:“好了。都不要吵了!成何體統,雖然她有錯,但畢竟是你的嫂子,不可太過了。何況,她也只是一時傷心想不開,但到底并沒有真的傷著了你。” 七寶說道:“雖然沒傷著我,卻也傷著了四奶奶,何況難道要坐視不理嗎?難道還要等她真的傷著了人,一切無法挽回了再責問她?” 宋夫人不高興起來:“不要太放肆了,我畢竟是你婆婆,說你兩句竟敢還嘴?” 七寶聲音放低:“太太是長輩,自然更該秉公處置。不要偏私。” 宋夫人白了臉,靖安侯不悅道:“錦哥兒,管好你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