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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七寶忙問。 張瓊瑤道:“是啊,我方才去那邊看了一眼,見亂糟糟地,人也多,便沒有進去。” 七寶正想過去看看,只是先前聽了張良的話,心里還有些害怕,便問道:“都是些什么人?” 張瓊瑤道:“好像還有順天府的官差呢,嫂子千萬別在這時候過去,” 七寶說道:“可知道是為什么身故了的?” 張瓊瑤小聲說道:“我隱約聽他們說,是什么毒之類的?!?/br> “好好的,又是什么毒?” 張瓊瑤搖頭:“我想這話也許太聳人聽聞了,咱們府內哪里有什么毒,多半是忠哥哥吃壞了東西之類的。” 七寶也覺著這個說法比較可信:“是啊,若是中毒,那就未免有些太可怕了?!?/br> 張瓊瑤低低道:“可不是呢?還恐怕弄的人人自危呢,比如從哪里來的毒,是誰下的,以后別說是吃什么參湯,喝口水只怕都提心吊膽呢?!?/br> 正說著,外間巧兒道:“四奶奶來了?!?/br> 果然是李云容趕到,進門便對七寶說道:“我想去看看三太太,咱們不如一起去?” 七寶正一個人膽怯怕去,見李云容來跟她作伴,才忙答應:“那好,我也正想過去看一眼。有四奶奶作伴就好了?!?/br> 李云容回頭對張瓊瑤道:“姑娘就別過去了,且先回自己房中就是。” 兩人到的時候,順天府的人都已經退了,只有許多丫鬟婆子并小廝等守在門口。 李云容正在詢問一個丫頭情形如何,里頭卻聽見了。 隔著門簾,宋氏道:“你們進來吧?!?/br> 當下兩人便進了門,此刻忠哥兒的尸首還在里間,幸而看不見。 外間卻是靖安侯,張六爺,并宋夫人跟楊氏,李云容跟七寶上前向著靖安侯跟宋夫人行禮過后,李云容便道:“老太太本想親自過來看看,只是老人家身上不好,就叫我過來看看到底如何了。” 宋氏流著淚,無法出聲。 靖安侯淡淡地說道:“沒什么,你只回去告訴老太太,這房內的事我會料理妥當的?!?/br> 李云容躬身道:“是。” 七寶見宋氏流淚,便輕聲道:“太太要節哀?!?/br> 宋氏聽了,竟擰眉道:“這話很用不著你說。” 七寶一愣,宋氏哭道:“若不是你給的那東西惹禍,忠哥兒未必就有事?!?/br> “我給的東西?”七寶詫異。 靖安侯皺眉道:“不可胡說?!?/br> 宋氏勉強忍住,楊氏卻又接著哭道:“爺是吃那支參才死了的!你只告訴我們,你知不知道?” 七寶聽到說“那支參”,幾乎反應不過來是什么參,怔怔地看著楊氏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昨兒楊氏從自己房中好像是拿走了一支人參還有什么別的東西的。 七寶忍不住上前一步:“你說什么,難道是你拿的那支人參有毒嗎?” 李云容忙拉住她。 楊氏道:“可不正是因為那個嗎?” 靖安侯已經動怒,厲聲喝道:“還不住嘴?” 楊氏嚇得一顫,繼而又哭了起來。 七寶心頭大亂,看著靖安侯:“侯爺,方才她說的是真的?” 靖安侯這會兒反而冷靜下來,便道:“未必,你不用放在心上?!?/br> 張六爺也溫聲說道:“我方才跟侯爺正說,就算是吃了人參出的事,問題也多半不是人參,畢竟伺候的人手腳未必干凈。弟媳很不用多心,想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br> 七寶聞聲又看向張六爺,因為太過震驚,竟不知要說什么。 李云容在旁道:“我聽說……這邊的弟媳們似乎都得了一些御賜之物,如果問題是出在參上,那只要看看其他東西是否妥當就是了?如果其他都是好的,那這參出問題的可能性自然就很小,若其他也有壞的,再疑心參不遲。” 張六爺見她在此刻還能如此條理明白,眼中便透出欣賞之色,回答道:“我跟三叔已經查過了其他的東西,都是好的。” 李云容松了口氣:“可見不是參有事了?!闭f著,就輕輕地一捏七寶的手腕。 七寶回過神來,卻仍是滿面懵懂:“是嗎?” 張六爺跟李云容見她如此,只當她是嚇呆了,張六爺便道:“還是先帶錦哥兒媳婦回去吧。” 當下李云容便帶了七寶走了出來。 兩人來至外間,七寶仍有些怔怔的,李云容溫聲安撫道:“你怎么還是這樣?方才三叔跟六爺已經都說的很明白了,這件事不跟參相干,自然也跟你毫無干系的。” 七寶想了想,默默點頭道:“我只是太過驚怕,畢竟是一條人命。我沒事啦,嫂子放心。” 李云容握著她的手腕:“你才病好,本不該來這種地方的,只是出了這樣大事,你一面不露也不妥當,所以我才帶你過來一趟,我送你回去吧?!?/br> “多謝嫂子?!逼邔毑]有推辭,恍惚答應。 直到李云容送了七寶回房,又安撫了她幾句,才自回老太太跟前回稟去了。 七寶在里屋,心頭一陣陣寒意掠過,叫同春把丫鬟們都趕到外間,才捉著同春的手問道:“忠二爺是吃了那參才死了的,你說這是不是個巧合?” 同春的臉色也有些泛白:“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必是巧合吧,畢竟表姑娘再怎么黑心,也不至于敢明晃晃地做出這種事?這可是……殺人,是死罪呀?!?/br> 七寶心里一面兒勸自己說同謝知妍不會,但另一面,卻有些心頭發寒。 —— 張府事發之時,張制錦正在內閣議事,外頭洛塵雖得知消息,卻無法送入。 好歹等了他出宮,慌忙告知。張制錦聽說府內出事,才匆匆地回到府中。 正靖安侯在院子里拷打伺候的人,那些丫頭們的哭號聲傳出墻外。 張制錦進門的時候便見這幅情形,當下便抬手制止。 靖安侯瞥著他:“你肯回來了?” 張制錦在回來的路上已經聽洛塵說了個大概,便道:“父親既然想自己查,怎么還鬧得這樣轟動,傳了出去,只會另生波瀾?!?/br> “那又怎么樣!”靖安侯一腔怒火無處發泄,見了他,竟無法遏制般一瀉而出似的,“就算打死了這些人,丟了我的爵位,到底要查個明白!” 張制錦淡聲道:“若那樣能查明自然也使得,只怕白費力氣。” 靖安侯看著他淡淡然的樣子,氣的跳起來:“死的是你的哥哥!你竟仍是這樣……是不是改日我死了,你也是這般六親不認的冷心冷面?” 張制錦眼神微變,但仍是沒有做聲。 張六爺原本站在旁邊,聽到靖安侯越說越不像,此刻忙硬著頭皮跳出來:“三叔,原先錦哥兒在宮內,這不是才出宮得到消息就趕回來了?他這個人原本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