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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親自伺候趙琝更衣。 趙琝看一眼她滿布笑意的臉,這張臉雖然生得也很美貌,且又仿佛賢惠非常,善解人意,但是…… 趙琝淡淡道:“陳穎在母妃那邊兒,你怎么不在那里一同說話?” 周綺微怔,繼而仍是含笑說道:“我原本是在的,只不過怕王妃跟陳姑娘有些什么體己話說,所以略坐了坐后,就借口回來了。” 趙琝哼道:“你倒是很識大體。” 周綺含笑不語,只是將他除下的外衫遞給旁邊的婢女。 趙琝心中極為煩躁,便在桌邊坐了,接了周綺遞過來的茶喝了兩口,才說道:“母妃的意思你知道了?” 周綺瞧著他的臉色問道:“世子是說,王妃想讓世子納了陳家姑娘的事?” “嗯,”趙琝道:“你怎么看?” 周綺笑的滴水不漏:“這自然是好事,我又能說什么呢?” 趙琝冷笑:“你跟我不能說什么,倒是能跟七寶說。” 周綺的笑容略收了收:“殿下……” 趙琝本是不想提這件的,嘴快說了出來,便一了百了地拉了拉領口:“你也不必否認,若不是你跟她透過口風,以她的心性,怎么會想到這上面?” 周綺垂頭,忖度半晌終于說道:“我跟七寶終究是姊妹,有什么不能啟齒的話,別人說不得,姊妹們自然能夠透上兩句,原本也是因為那時候世子多日不回王府,我心里一時沒了主意才多嘴說了。事后也很后悔,覺著自己有些沖動了。” 趙琝瞥著她:“你后悔?我看未必吧。” 周綺一怔,抬頭對上趙琝的目光,臉上微微紅了:“殿下……” 趙琝看著她面上一抹暈紅,突然想到了酒樓里七寶不勝酒力那副兩頰酡紅的模樣,倒是有幾分相似。 趙琝探臂在周綺腰間一攬,將她摟到自己跟前:“你心里,怕是偷著高興呢,是不是,世子妃?” 他低低說著,將周綺抱的越緊。 周綺有些慌張:“殿下,這是在白天……” 趙琝垂著眼皮道:“白天又怎么樣?誰規定這種事只能在晚上做?” 此刻眼前突然又出現酒樓里驚鴻一瞥,張制錦把七寶抱在膝上的姿態,一時之間怦然心動,便不顧一切地埋首入她頸間。 旁邊的侍女們見狀,紛紛回避,周綺羞窘無地,不知他今日是怎么了。 原來自打上次請了七寶過來王府之后,此后趙琝果然并沒有再夜不歸宿。 兩人圓房之后,周綺自然心滿意足,雖然一時還沒有身孕,不過總算不是之前那樣令人絕望的情形了。 但是像今日這樣,還是第一次。周綺雖然羞澀難當,但既然是世子愿意的,倒也罷了。 —— 此后到五月下旬,果然傳來陳御史之女要入康王府的消息。 這日謝知妍正跟裴老夫人在張府做客,無意中說起此事。 謝知妍說道:“我聽侯爺說,原來康王殿下一直很看重陳御史此人,當初王妃其實也看好了陳姑娘的,只不過陰差陽錯的不得成,但王妃到底是憐惜她的人品,便不忍讓世子殿下錯過。” 二太太王氏說道:“可是堂堂的御史之女居然做妾,到底似乎有點兒說出去不好聽啊。” 宋氏在旁邊笑說:“這做不做妾的,倒也看門第,這會兒雖然說出去不好聽,以后只怕我們見了,還要向人家行禮呢。” 王氏瞥向宋氏:“看樣子三太太對此很有心得啊。” 宋氏自己就是從妾爬上來的,王氏自然是在趁機嘲諷她的出身。 大太太吳氏唇角一動,把笑生生忍住了。 宋氏眼神微變,繼而說道:“二太太是抬舉我了,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難道你覺著我說的不對嗎?若是將來康王殿下一飛沖天,誰見了不得下跪的?” 這會兒張老誥命道:“王府里的事,不是你我能夠議論的。當著客人,你們也別太盡情了。” 裴老夫人笑道:“大家閑話家常罷了。您不必在意。對了,如何不見七寶?” 張老誥命道:“七寶身子弱,聽說前日感了點風邪,這兩天都沒過來請安。只不過今兒聽說您來了,應該是會過來的。”說著便吩咐洪兒:“派人去看看少奶奶如何了?告訴她……” 裴老夫人忙道:“既然她身上不好,就不必趕著叫她來了,不如我去瞧一瞧那孩子就罷了。” 老誥命一怔,旋即說道:“哪里有這種道理,長輩去探望小輩?” 裴老夫人笑道:“不打緊,就當我也逛逛府內罷了。” 張老誥命道:“既然如此,我便陪您過去就是了。” “怎么敢再勞動老太太,”裴老夫人攔著,笑說:“您且坐著,跟知妍說會兒話,我自去看了就回來。” 老誥命這才答應,又吩咐讓宋氏跟李云容陪著。 等宋氏跟李云容陪著裴夫人去后,老誥命對謝知妍道:“你婆婆對七寶倒是上心。” 王氏太太道:“侯府跟國公府向來交好,上次七寶生日,裴夫人給的那項圈,我看也是名貴之極的。” 謝知妍笑的有些勉強。 老誥命便不提這個,只又笑問謝知妍道:“裴侯爺最近如何?” 謝知妍回答道:“這鎮撫司里忙的很,三天兩頭的不見人,聽說過幾天還有一趟遠差要去呢。” 老誥命忙問:“什么遠差,可難辦么?” 謝知妍道:“侯爺自是不肯讓我擔心,所以究竟的詳細之類,并沒有跟我說。只不過看他在鎮撫司也算是得心應手的,我也不必cao心。” 老誥命便笑著點頭,又問道:“你到了這個家里,也算是你的造化了,侯爺爭氣,你婆婆也仁慈愛護。你只需要把家中整理的妥妥當當,以后在這京城之中,自然無人敢小覷永寧侯府半分。” 謝知妍笑道:“您老人家說的是。” 卻聽王氏說道:“說來這永寧侯也是能人,之前悶聲不響的,無人留意,誰知道后來這般騰云直上似的,也是知妍的福氣,撿了個現成的好郎君。” 張老誥命道:“這叫做命中有時終須有。” 王氏笑道:“可不是這個理?就像是錦哥兒,早在他娶七寶之前,誰想到他竟把七寶當作心肝rou似的呢,之前為她生辰,又是放煙火又是舍粥送米的。真真叫人大開眼界。” 謝知妍聽到這里,便故作疑惑道:“我聽人說了,還當是誤傳的呢。原來是真真的?” 王氏道:“如何不真?錦哥兒都在老太太面前承認了。” 謝知妍笑道:“這真的很不想是表哥的行事作風呢。原本他是個最謹言慎行的人,絕不會如此招搖的。” 王氏也帶笑道:“自古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今倒是反過來了。” 說了半晌話,謝知妍對張